第169章. 苦樂
「我說的對吧?我真的頭暈……」
我看着凌念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心生一計,故作憂心地道:「還真是,那我給你煎幅葯吧,你先躺會。」
他這次倒是聽話乖乖躺下。
心中的小邪惡偷偷出來作祟,我花了不少心思配了一副葯,此葯對預防風寒十分有效,卻是奇苦無比。
我將葯煎好,還頗有耐心的晾涼,因為這副葯晾涼了喝更要苦上幾分。
凌念空,讓你氣我!我苦死你!
我將葯端給他,不露聲色。「喝了吧,能緩解頭暈。」
他接過,剛喝進一口,便頓住。
我明顯看到他唇角顫了顫,我忽然有種奸計得逞的快意。
他卻也只頓了一下,接下來一口氣將葯喝光。
我為了懲罰他,甚至提前讓人把房中的茶水撤走了。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賞他喝完苦藥后的表情,他卻將碗隨便一丟,猛地將我一拉。
他力道太大,衝力外加我自身的重量直接將他亞倒在床上。
還沒等我弄清他的意圖,他便低頭封了我的純。
這下我總算的知道他要幹嘛了,這個壞蛋竟沒把最後一口葯咽下,他這是明擺着是要報復我!
我緊閉着純說什麼也不讓他得逞,可他卻是在我肋下一捏,我忍不住驚呼,葯也被他趁機灌了進來!
這葯可真是比我想像得還要苦,剛一進入口腔,我就下意識地想要往外吐,可他卻死死地堵住我的嘴,還用力抬起我的下巴,我被逼得只能將拿葯咽下!
我苦得眼淚直流,推開他,毫無形象地哭道:「你欺負人!」
他忍不住笑出聲:「這才叫苦樂同享。」
我沒心情理他,吐著舌頭,四處找水,半晌才想起來這條後路是被我自己斷的。
他看着我吐著舌頭的狼狽模樣,似是心情很好。
「真有那麼苦嗎?為什麼我覺得很甜?」
「是嗎?那我以後日日給你熬。」
我苦得都有些吐字不清了。
他見我眼淚肆流,走近過來。
「要不要我幫你……解苦?」
說着他捧起我的臉,溫軟的舍在我唇上撫慰兩下便探了進來,輕輕挑弄。
我本是推拒着他的,卻不知怎的,漸漸迎合起他來。
好像這樣真的管用,他的吻似是帶着甘甜襲來,將我口中的苦澀驅散。
半晌他鬆開我。「這下可解氣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是故意裝病要我給他把脈,引我下苦藥治他。
他是覺得我會因此不再生氣?如果他沒強行給我灌藥還有可能。
他看出我的心思,沒臉沒皮地道:「多好的機會吻你,我怎能放過?」
我氣不過,撈起他的手腕咬了一口,心裏的氣這才順了一些。
「昨晚才吃過我,現在又餓了?」
我對他這些羞恥的言語漸漸已產生了免疫,故而沒多大反應。
剛才一番折騰,他右臂上的弔帶早就散了,我重新幫他固定好。
「你這幾天給我老實點,恢復不好以後會習慣性脫臼!」
他低笑。「我女人這麼心疼我?」
「你女人是誰?我認識嗎?」想了想又道:「你受傷還不得我伺候你?每次都是我遭殃。你再作,我就真不管你了!」
「知道知道,以後不會了。」他重複我剛才的話:「伺候……我怎麼這麼喜歡聽你說這兩個字啊?」
我撈過枕頭砸他。「流氓,色胚,登徒子!」
他嬉笑。「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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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罷晚膳,我坐在桌案前,掰着手指頭算日子,怕記不住,時不時記錄一二。
念空見我半晌都不理他,彎下腰從身後抱住我,輕咬了咬我的耳朵。「做什麼呢?」
我偏頭躲開他。「你別鬧,我在算吉日。」
「算吉日?什麼吉日?」
「大婚的吉日啊!」
他愣了愣似是明白了。
「這些事交給司天台不就好了?
沒想到你對青黛他們二人的事這麼上心。」
「才沒有,他倆的婚期我才不會幹涉。」
「那你……」他又不明白了。
真是個笨蛋!
我腹誹,轉過頭看他。
「我是在給我們算!」
他一怔,面上的表情完全僵住。
我沉了臉。
「你這是什麼表情?你不想與我成婚?那算了!」
說着我拿起方才寫好的紙,打算揉成一團。
他急忙奪過,將我從椅子上拉起來,抱進懷裏。
「不能算!怎麼可以算了?
我做夢都想娶你,我做夢都想娶你燕兒!」
他的聲音有些不穩,氣息也很亂。
「什麼你娶我?」
「嗯?」
他放開我,疑惑地與我對視。
我點着他的鼻尖,假模假樣地糾正:
「是我娶你!你入我的公主府!」
「呵,是,是你娶我,你娶我……」
他怕是昏了頭了一直傻笑。
我看着他的樣子,嚴肅了起來。「但是……」
「但是什麼?」
「你不是想要個名分嗎?但是……之前阿燃離世的時候,為防禍亂,我隱瞞了阿燃真正的死因,只說他是病故,眾人也都是這樣認為的。
而那個時候我以為是你害死了他,抓捕你的時候,說你是逆賊。
現在真相大白,本該給你正名的。可是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阿燃的真正死因就藏不住了,所以我們的婚事不能公開。
而且如果我們的事傳到了朝堂上,大臣們肯定不會同意的,到時候定又會重提你逼宮的事。
我不想你受眾人指責,就只能偷偷與你成婚。這樣的話,有些委屈你,你可介意?」
「傻瓜,哪裏是我委屈?明明是你委屈。你是公主,真的願意就這麼與我成婚?」
「我才不介意那些虛頭巴腦的,我們的婚事哪用得着那些外人同意?
我之所以會和你說這些,是因為你說過,想有個名分……」
他無奈地笑了。
「我逗你的!我只是想早一點成為你的夫君才會那麼說。」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按方才說的辦好不好?」
我拿回他手裏的紙。
「我剛剛算過了,下月初十是個諸事皆宜的好日子,我想在那日做你的新娘,可以嗎?」
「可以,可以……」
他深深地吻住了我的純,溫柔纏綿,半晌才放開我。
「我是這麼想的:
金水城是我的封地,我們在杏花村成婚好不好?我們的那個家還在嗎?」
「還在。」
「那就好!
其實到如今,蕭濟風都還沒有抓到。我不是沒想過等處置了他再考慮婚事,可是我有點等不了了,想早一些嫁給你。」
我依偎在他的胸口。
「前些日子有消息回報,說在碧雲發現了蕭濟風的蹤跡,他在一路向南逃竄,應是不會來攪擾我們的婚事的。而且到時候我會調充足的侍衛保護,不會有事的。」
「嗯,不用擔心那麼多。」
他撫摸着我的臉頰。
「我們的婚事才是最重要的,我也不想再等了。」
我握住他的手,柔聲道:「但是念空……有一個人,我們必須得考慮……」
是你的父親,岳雄奇。
他知道我說的是誰,眸光暗了些許,不說話。
「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婚姻大事,不該缺席。」
之前阿燃答應我留岳雄奇一命,將他關進了牢裏。而我在流雲去救念空的時候,將他從牢裏提了出來。命人打掃出了一座宮殿,將他安頓在了那。
「他在我心裏,從來都不曾是父親。」
他這話說得有些艱難。
我又何嘗不懂?
他與岳雄奇之間的誤會那樣深,而當年岳雄奇的選擇也未必是正確的。
岳雄奇也從未對念空進過一分父親的責任,令他受了那麼多的苦。
想必時至今日,念空多多少少對他還是有怨的。
「那……」我有些不知該說什麼了。
念空就算是再怨他,也不好一輩子都不認這個父親。
他輕輕地重新將我擁入懷中。
「我會解決這件事的,但不是現在。
現在我只想想着你,只想專心於我們的婚事,可以嗎?」
他的聲音悶悶的,明顯有些不開心。
「好,你暫時不想提這件事,我們就不提。我巴不得你一心只想着我呢!」
他終於恢復了笑顏,吻了吻我的額頭。
「念空,我有些困了,我喚青黛來好不好?」
「你喚她做什麼?」
「你忘了手臂受傷了?你不要分房睡,至少要再填一張床吧?」
他無奈地笑了。「不用。」
「怎麼不用?」我嗔他。
他拉着我走到床邊,將枕頭擺在了另一頭。
「這樣不就成了?」
經他這麼一調換,他受傷的右臂就換到了外側,的確不太可能會被我壓到了。
我無法反對,只能妥協。
熄燈上床,他又來抱我,我制止:「小心你的手臂!」
「你不亂動,就不會碰到。」
這下好了,我算是連拒絕也不能,只能任由他抱着。
他滿足一笑。
「燕兒,你好香好軟。以後不抱着你睡,怕是註定無眠了。」
說着他將手伸進了我的衣服里,輕捏我的肚子。
要按往常我早就扭著身子反抗了,可是想到他的傷又不敢亂動,只能生著悶氣任他採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