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461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顧老爺子抓著老爺子的手越來越緊，「沒錯，就是做DNA檢查！」

老爺子黑著臉問，「給誰做DNA？」

顧老爺子堅定的回道，「當然是給清歡做檢查。」

「……」

這下子老爺子想裝作沒聽見都不行了。

都指名道姓了，他還能怎麼裝！

良久，老爺子才吐出一句，「顧崔嵬，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得了癔症這玩意？你瘋了吧你，給清歡做DNA檢查，你倒是想用她的基因和誰做作對？」

「她父母。」

「什麼？」

老爺子再問，「你說的是誰？」

顧老爺子認真的看他，「肅之，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老爺子，「你就算是再有原因，你也不能隨便就做這種事。你想過沒有，你要是真的這樣做了，你將清歡置於何地？你上次說清歡和溫煙長得像，這次更離譜，還想拉著清歡和你們顧家做什麼DNA，你這想一出是一出的，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而且清歡和溫煙哪裡像了，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

顧老爺子，「你能看出來什麼。」

「溫煙打小身體就弱，平時就是在家裡走走，她也沒有到外面去過，你又才見過她一兩次，而且這幾次你都是在她小的時候才見過的，她長大的樣子，你什麼時候見過。」

老爺子，「所以這次你是鐵了心想這麼做是不是。」

顧老爺子鬆開他的手，「不是我鐵了心，而是這事情真的很不對勁。」

「肅之，你什麼時候見過這世上有長得那麼像的兩個人？你以前不是跟我說過，你第一次見到清歡就感到有些熟悉，這不就是因為你見過溫煙，所以看到和溫煙相似的容貌你才會感到熟悉。」

「……我那是隨便說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張嘴，好不容易看到景琛有了媳婦，我當然得第一時間找你談，好讓你羨慕。」老爺子說得他自己都快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我相信我的感覺。」顧老爺子堅定道。

「你是要跟我犟起來了啊！」老爺子皺眉。

「你感覺，你什麼感覺？這世上怎麼沒有長得像而偏偏又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難不成那些人都是親人？」老爺子說道。

「你不懂。」

顧老爺子，「我第一眼見到清歡那孩子，我就想要疼她，想要和她說話，你能明白這種感覺嗎，這是來自血緣的聯繫，就算分開再久，也割不斷的聯繫。」

「你滾蛋吧你，誰見了清歡不是這種感覺，我見到她也想要疼她，要是按你這麼說，我和她是有血緣關係了？」

「你那只是因為她是你兒媳婦，所以你才會想疼她。」

老爺子真是不知道他是遭了什麼魔障，他說，「那你能確保你不是因為很多年沒有見到溫煙產生出來的幻覺？」

顧老爺子說，「你不懂。」

老爺子，「我的確是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清歡姓陸，她來自陸家。陸家和你顧家沒有什麼聯繫，不管陸家那些人怎麼樣，這都改變不了清歡是陸家人的事實。而且我以前只對你誇獎清歡的好，沒有跟你說過清歡的苦。」

「清歡那孩子，八歲過後就從陸家走失，前兩年才回到帝都陸家，她跟陸家的關係不算好，你如果非要驗，給我一個理由，不然我是不會讓你去打擾她。」因為他們要是真的驗了陸清歡的DNA，那麼就是在質疑陸清歡的身份。

如果清歡真的是顧家的孩子，那她怎麼到陸家去了。

而且陸家誰都沒有發現不對。

陸清歡的出生記錄都可以在醫院找到，難不成還能是醫院故意搞錯的？

更關鍵的是，溫煙有孩子？

這樣想著，老爺子就問了出來，「我沒有聽說過溫煙有過孩子，你是不是記錯了？」

顧老爺子沉默。

足足沉默了有好幾分鐘，顧崔嵬才從椅子上起身，他在閣樓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箱子，重新坐下，「溫煙有孩子。」

「這件事我對誰都沒有說過，就連我那二兒子顧韓，我也沒有告訴過他，他的妹妹溫煙有孩子。」他閉眼，隨即睜開，「我本來是想抱著這個秘密到棺材里，哪知道……」哪知道他就遇到了陸清歡。

見到顧老爺子的態度這麼嚴肅，老爺子態度認真下來，「你放心，進了我的耳朵，就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從我嘴裡聽到我們今天的談話。」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顧老爺子開口，「溫煙是我的小女兒，她身體從小就弱，我作為她的父親，不能時時刻刻照顧到她，你也知道，我對外都是有三個子女，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長子錦川雖然是收養的，但我是把他當成親生兒子看待，但就是因為我把他當親生兒子看，我才會那麼反對他和溫煙的愛情。」

老爺子沒有說話。

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當年顧錦川和顧溫煙兩人互生情愫，如果顧老爺子不反對，那麼他們兩個就是一對佳偶，但那時顧老爺子的思想很守舊，認為顧錦川既然被他收養了，那麼就是他的親兒子，兒子和女兒相愛，那不是亂倫嗎？

所以顧老爺子沒有同意他們兩人的事情。

並且他還做主將顧溫煙送出國，待在他在國外安排好的療養院，沒有得到他的同意不能讓她回來，而顧錦川則是被留在帝都。

只不過後來不知道發生，顧錦川慢慢的就從帝都消失。

如今看來，顧錦川那時候應該是放棄顧家的一切，跑到國外去找顧溫煙了。

「我把溫煙送出國，把錦川留在國內，我想著時間能讓他們相愛，那麼距離也能讓他們的情愫消滅，但最後卻因為溫煙病急的消息，我所有的安排都被攪亂，錦川不顧一切的要到國外和溫煙待在一起，我氣得要打斷他的腿，他倒好，直接受著，我打都打不醒他。」

「溫煙離開后，錦川雖然人在我身邊，但他的魂不在了，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我看著心疼，他們兩個我誰不疼，偏偏就出了這檔子事。」

「我勸也勸了，罵也罵了，最後更是打都打了，我都還是不能改變他們。最後我就想，既然錦川這樣想待在溫煙身邊，那就讓他去吧，我同意錦川去找溫煙，如果他同意，那麼我就和他們斷絕關係，你猜他們的反應是怎麼樣，他們同意了。」

不過對外，顧老爺子並沒有把他要和他們斷絕關係的事說出去。

顧韓都不知道。

老爺子沒有立場來評價顧老爺子的行為。

顧錦川和顧溫煙的事，不是那麼好處理的。

要是顧老爺子同意錦川和溫煙的事，以後帝都上層社會怎麼看待他們，難不成要讓錦川和溫煙那兩個孩子頂著亂倫的名聲？

別人是畏懼顧家的權勢不敢在明面上說，但私底下能保證他們不會議論？如果他不同意，那對錦川和溫煙而言，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折磨。

顧崔嵬那麼疼他們，他能捨得看著他們受苦？

他不能。

所以最後他還是放錦川去找溫煙了。

老爺子能做的，就是安靜的聽下去。

顧老爺子，「他們如願在一起，雖然我說過要和他們斷絕關係，不管他們是死是活，但我又怎麼可能會真的捨得不去管他們。沒有顧家，他們在國外的生活過得很簡單，生活雖然簡單，但從他們臉上的笑可以看出來，他們過得很幸福，幸福到他們都快要有了孩子。」

他緩緩從小箱子里拿出一張老照片，手指細細在上面摩挲。

照片上面明顯是一對親密站在一起的男女，女人坐著，男人站在她身邊，而且女人的肚子挺起，顯然是懷孕的模樣。

他看了一陣，就把照片遞給老爺子。

老爺子拿在手上，看著老照片上的人。

顧錦川容貌極好，人人見了他都得誇讚他一句翩翩君子風範，而顧溫煙……

顧溫煙的容貌，確實是和陸清歡很相似。

雖然不是一模一樣，但她們兩人的眉眼讓人瞧著就感覺她們是一對母女，只不過陸清歡的容貌偏向於明艷，氣勢大，帶著一股驕傲，而顧溫煙則要柔弱許多，有一種江南女子的婉約。

說陸清歡和顧溫煙沒有關係，老爺子都不確定了。

顧老爺子繼續說，「為了保護他們，我慢慢的讓錦川的痕迹在帝都消失，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做好這件事。溫煙懷了孕，到時候把孩子生下來，他們就算沒有我的照顧，他們也能過得好，如果故事要是這樣發展下去，他們兩人就是打敗我這個大魔王的王子和公主，從此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但偏偏故事不是這樣。」

「在溫煙懷孕快八個月的時候，錦川出事了。」

「他在一場意外中去世，他遇到的是幫派火拚，因為溫煙想要吃酸棗，他出去買，結果一出去就沒有回去，溫煙收到消息，一下子就早產了，她收到很大的打擊，她身體本來就很差，懷孕之後給她的負擔更重，只是他們兩個人都很期盼那個孩子，所以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們都要生下那個孩子。」

「我收到消息的時候，溫煙難產不在了，而那個孩子，也因為是死嬰，被醫院安置了。我那時候忙著錦川和溫煙的身後事，對於那個死嬰沒有多少關注，等我從悲痛中反應過來，我就得到一個小骨灰盒，在埋葬錦川和溫煙的時候，我將那個骨灰盒也放了進去。」

「我從國外回來，我整個人都像是老了十幾歲，錦川和溫煙有孩子的事，我誰都沒有說，韓兒過去不知情，但是自從他成家之後，我想他對當年的事情有幾分猜測。但是為了避免外人對錦川和溫煙的事起了好奇心而追根到底，我將他們兩個的所有痕迹差不多都抹去，家裡的照片視頻也都被我燒了。」

「當然，燒照片這些只是當初我知道他們相愛時懷著氣憤的情緒燒的，現在就只剩下你手中的那張照片，其他的都沒有了。」

「我叮囑過顧韓，讓他把錦川和溫煙的存在忘記，他以為他偽裝得好，但他怎麼知道，他這些年每年都會去給錦川和溫煙上墓弔唁，這些我都看在眼裡。」

「我那兩個孫子，他們不清楚這些往事，家裡人也沒有誰告訴過他們，他們只知道有一個去世的大伯和姑姑，但卻從沒有見過他們。」

顧老爺子說的抹去錦川和溫煙在帝都的痕迹，他不是說著玩的，如今的帝都，除了一些老人還能記得錦川，那些新貴豪門誰還知道錦川是誰。

老爺子敏銳的開口，「你是懷疑當年的那個嬰兒沒有死？」

顧老爺子，「沒錯。」

「你當時不是得到一個骨灰盒嗎？」

「我是得到了，但我不是親眼看著那個嬰兒被火化。」

顧老爺子說，「這些年我時不時的就會把當年的事情拿出來想，錦川他怎麼就那麼湊巧的遇到幫派火拚，而溫煙偏偏得到消息后就難產了。我查來查去，都沒有查出什麼異樣，但要我相信，這就是一個意外，我怎麼都不甘心，所以我一直想一直想，想得我都快魔障了。」

其實，顧老爺子更恨的是他自己。

如果他不把他們趕到國外，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與其說顧老爺子是在質疑錦川和溫煙的死亡真相，倒不如說是他對過去耿耿於懷，就算是現在他孫子都有了，他都還是沒有釋懷。

「那個嬰兒我沒有親眼看見，從醫院的記錄中我沒有檢查出什麼不對，給溫煙接生的那幾個醫生，我將他們幾歲尿褲子都查出來了，沒有任何的異狀。」

老爺子問，「你現在又查到什麼？」

如果顧老爺子真的覺得當年的事沒有問題，那麼他現在不會在他面前提起。

顧老爺子說，「還是你了解我。」

「我在婚禮上見到清歡，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等我一醒過來，我就讓管家再去調查當年的醫院和醫生，結果你知道我查出什麼了嗎，當年給溫煙接生的醫生，在我收回對他們監視后的兩年中，接連死了兩個，而且還都是因為出了車禍。」

顧老爺子目光灼灼的盯著老爺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當年有人知道我在監視那幾個醫生，要不然他們不會在我撤回監視后就有人出意外。」

老爺子也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

「聽你這麼說，事情確實有些太巧了。」

他拿起照片，看著上面的顧溫煙，腦海中再浮現陸清歡的模樣，老爺子說，「崔嵬，這件事我們兩個一起查，我不相信這世上有這樣的巧合。」

「錦川和溫煙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我不覺得有人能在你眼皮底下做這些事，我很遺憾他們的去世。」

顧老爺子當初幾乎是傾囊而出的去調查，如果真的有什麼牛鬼神蛇，他肯定會查出來。

在那件事中，顧老爺子唯一漏掉的就是那個『死嬰』。

老爺子說，「清歡是我的兒媳婦，你既然懷疑她就是當年那個嬰兒，那麼我也要來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你顧家的血脈。」

他早就懷疑了，那般讓他看不上的陸家是怎麼培養出的清歡，以前他還覺得是陸家那個雞窩中祖墳冒青煙，生出一個金鳳凰。

但現在看來，雞窩再怎麼變異也不能生出個鳳凰啊。

假如陸清歡身上沒有流著陸家的血，而是流著顧家的血，那麼一切就都可以理解了。

顧老爺子詢問，「那我們現在就來做清歡的DNA檢查？」

老爺子，「不行，琛兒帶著清歡去度蜜月了，這事得等他們回來才能做。」

「你就不能找出點清歡的頭髮、血液？」

「要不，我到南苑他們家去找找看？」

顧老爺子熱忱道，「走走走，我們兩個一起去。」

說著，顧老爺子就拉著老爺子離開，兩人坐著車就去了南苑。

來到南苑。

老爺子在門外按密碼，結果顯示密碼錯誤。

顧老爺子，「……」

「你到底能不能行？」

老爺子黑臉，「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他再試了一遍，還是顯示密碼錯誤，老爺子立刻就被氣樂了，琛兒那小子，真是行啊，還把密碼改了，他以為他把修改了密碼，他就不能進去了？

哼！

沒有密碼，他還有指紋！

他刷下指紋，這下門開了。

老爺子，「幸好我想得多，早就讓清歡將我的指紋錄入進去。」

顧老爺子看著老爺子，不客氣的說，「你得意什麼，你來看看，你這指紋就只能使用這一次，一次過後它就會被註銷。」

他食指剛好就指著正在顯示倒計時註銷的字樣。

老爺子探過身，一看，好傢夥，果然是快要註銷了。

顧老爺子笑道，「看來你和景琛兩父子的關係，沒有你說得那麼好啊。」

老爺子不樂意的推開門，「別說廢話了，別忘了你是來做什麼的。」

顧老爺子，「對對對，我們快點進去。」

兩人走進去，老爺子指著玄關邊的魚缸說，「你看，我兒媳婦他們的日子過得有情調吧，在家裡不僅養花種草，還養魚養貓，那裡面的魚有的還是我送給他們的。」

顧老爺子，「你送的金魚？」

「什麼金魚，我明明是送的熱帶魚。」

「呵呵，我沒有見到熱帶魚，倒是看到兩條金魚。」

老爺子穿著拖鞋，「不可能！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哦，熱帶魚你都看不見，條紋淺紅色，算了，還是我過來指給你看。」

他走過來，一看，熱帶魚呢？

魚到哪去了？！

熱帶魚怎麼變成金魚了？

老爺子左看看，右瞧瞧，除了金魚，他什麼都沒看見，他撇撇嘴，一想就知道這是誰把魚換了。

「你現在還能說它是熱帶魚嗎？」

顧老爺子戲謔道。

老爺子強硬的狡辯，「你知道什麼，它是熱帶魚中的金魚，還有，你是來這幹什麼的，你是來看魚的還是來找東西？你要是再盯著它看，我可就走了。」

「呵呵。」顧老爺子不理會惱羞成怒的老爺子，「我們先在沙發上看一看，然後再到樓上去找，我把眼鏡戴上。」

老爺子沒有帶外人進來。

因為厲景琛不喜歡外人進到他和陸清歡的家。

要不然，老爺子肯定是讓下屬進來翻找，哪裡還會他親自動手。

顧老爺子找了一圈，他什麼都沒有看到，沙發上，地上，都乾淨得不行，別說是這些地方，就算是垃圾桶都乾淨得不行。

老爺子說，「我們上樓。」

「只好這樣了。」

顧老爺子走在前面。

老爺子跟在他的身後。

在樓梯上走了幾步，老爺子的手機響了，是厲景琛打過來的，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他怎麼打電話過來了，而且還剛好是在他們上樓準備到卧室去的時候。

他按下接聽，「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和清歡在外面玩嗎，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你找我有什麼事。」

厲景琛，「你說我找你有什麼事，你都帶著顧爺爺到我家去了。」

「……」老爺子告訴他自己，冷靜，要冷靜，「哎呀，原來是因為這個事啊，這不是因為你和清歡出去度蜜月不帶我，我一個人待著無聊，然後就找到你顧爺爺一起閑逛嗎。」

「是啊，閑逛，都逛到我家去了。」

厲景琛漫不經心的說，「你這逛得是不是有點遠。」

「哈哈，不遠，一點都不遠，我們剛好就走到南苑。」老爺子轉移話題，「你別光來說我，你這個電話打得也很巧啊。」還剛好就是在他們上樓的時候。

厲景琛嗓音平靜，「門口有監控，你和顧爺爺一進去，我這邊就收到南苑傳過來的畫面。」

老爺子乾笑，「高科技，高科技啊。」

厲景琛問，「你們到底是想做什麼，我看你們都快把客廳翻過來了。」

老爺子一臉震驚，「你不是說監控是在門口嗎，怎麼你還能知道裡面的情形！」

對於老爺子的反問，厲景琛的聲調仍舊不溫不淡，保持在一個刻度上，「我又沒有說只有那一個。」

老爺子搖頭，教育道，「你這樣很不好啊，在家裡都要搞監控，這個事情清歡知道嗎，她要是不知道，你這事就做得不地道，不過你要是能拿出什麼讓我滿意的東西，我倒是可以幫你一起瞞著清歡……」

「電視機前的監控是她親自安的。」

「……」老爺子死魚眼。

他暴躁了，「你們這兩口子到底是在鬧什麼，一個兩個都喜歡在家裡安監控，你們這是想要抓賊啊，就算有賊，那賊還不等到你家，就被你的下屬抓住了。」

「這不就抓到一個嗎。」厲景琛淡淡的回道。

「……」

老爺子，「你是怎麼說話的，我要是賊的話，那你是什麼，小賊嗎，我來你家偷東西，你這個小賊又偷了什麼？」

厲景琛，「偷了陸陸的心？」

「……」哎喲，他的心臟哦。

老爺子沉默，而此刻遠在西西里的厲景琛神情倒是很愉悅。

他看著在沙灘邊撿貝殼的陸清歡，不看還好，一看他就看出問題來了。

他才一眼沒看她，她身邊就有一個金髮藍眼的男人湊了上去，厲景琛不再逗弄老爺子，他直接說，「我知道你和顧爺爺是想要找東西，我不問你們找的東西是什麼，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把家裡弄亂了。」

「還有，卧室不要進去，那是私人領域，你知道的，你就算是偷偷進去，什麼都沒有動，等我回去了，我也能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進去。」

「不是，卧室……」

「私人領域，不準進。」

厲景琛態度很認真。

老爺子沒有說什麼，只是在厲景琛要掛斷時問了一句，「傭人一天要打掃幾次你才會覺得你的潔癖不會犯？」

「五次。」厲景琛。

呵呵。

真是比小蜜蜂都還要勤。

老爺子放下手機，對著站在上方的顧老爺子說，「我們不可能會找到的，這裡一天就要被打掃五次，找不到的，不去他卧室找了，我等清歡他們回來再想法子吧。」

顧老爺子想到那乾乾淨淨的客廳，他也覺得今天是找不到的，於是他就同意了老爺子的話，「行，那我們就打道回府，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找也不是辦法，我們還是等清歡回來，他們回來了，我們的機會會更多。」

老爺子點頭同意。

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他們兩個還是在樓上轉了一圈，然後才下樓離開了。

……

厲景琛腳踩在沙灘上，腳步聲很輕，只有一些輕微的摩擦聲。

一走近，他就聽到那個金髮藍眼，穿著沙灘褲的男人用義大利語不斷誇讚著陸清歡，而且還熱情的邀請陸清歡參加他們的沙灘派對。

陸清歡聽不懂義大利語，她只能舉起手，示意她結婚了。

雖然男人哀嚎了一聲，但他還是不甘心的想要把陸清歡帶過去，一邊還說陸清歡這樣美麗的女士結婚結早了，為什麼要那麼快就踏入愛情的墳墓。

厲景琛，「……」

他上前，攬著陸清歡的肩，絕對的主權。

男人看了看厲景琛，然後他再看向陸清歡，這樣不斷的掃了幾秒，他尷尬的笑了，「沒想到小姐你是有伴的。」

厲景琛用流暢的義大利語回復，「他是我太太，你該稱呼她為夫人，而不是小姐，我們不參加你的派對，請留給我們想要的二人空間。」

「OK。」男人只好帶著遺憾走了。

不過臨走之前，男人還是帶著熱情的對陸清歡說，「我們西西里的風景很漂亮，希望你們能在這裡玩得開心。」

陸清歡雖然聽不懂，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的熱情爽朗，她問厲景琛，「他最後說的是什麼？」

厲景琛，「他說中午的陽光太曬，你是個孕婦，得注意健康，還有祝我們在這裡玩得開心。」

陸清歡挑眉，「他真的是這樣說的？」

「恩。」

陸清歡也不細問，反正她對剛才來找她搭訕的那個男人沒有多少印象，她拍了拍手，把撿的貝殼放到桶里，「我們回酒店吧。」

「好。」厲景琛接過桶，抓著陸清歡的手就往回走了。

路上，陸清歡拿到一份當地人送的旅遊指南，她指著一道海岸線，「我們剛才去的地方就是這個沙灘吧，它旁邊還有一個景點，我看指南上說那裡還有粉色火烈鳥。」

厲景琛應道，「好啊，我們下午就去看。」

陸清歡和厲景琛在西西里待了有三天才離開。

下一站他們是去了希臘。

最後一周時間他們去的是瑞典，他們到瑞典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去看極光，看極光的時候，陸清歡穿得很厚，是觀看極光的專用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