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入韓王府

第十六章 初入韓王府

眾人梳洗乾淨,重新回到別院。

踏進別院的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回到了沒有進宮之前的時光,先生,陶西,和楊煢沒來之前的二十四人。

但是一眨眼看到了現在站在楊煢身邊的太子殿下,眾人慌忙下跪,問太子殿下安好。

「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安好。」

肖闕遞了一個眼神給林言,林言開口:「殿下,別院學子,先生,負責人全部到齊,中毒一事,請殿下還我與太子妃殿下一個公道。」

肖闕沒說話,轉頭看了愣著出神的楊煢一眼,抓緊了她的手,牽著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則挨著她,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

「太子妃」三個字如同一個重磅炸彈,扔進了人群里,炸的人眼耳皆停了作用,只有嘴巴還在說話。

「見過……太子妃殿下。」

楊煢明顯還沒適應這個稱號,怔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讓他們起身。

肖闕問他們:「文測當日,林言林公子中毒昏倒諸位都知道,諸位不知道的是,兩天之後太子妃……也就是諸位先前的楊煢楊姑娘,同樣中了毒。」肖闕拉過楊煢的手,「小桃酥,手給我。」

楊煢乖桑桑地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肖闕手裡,想看看這位跟自己相處的時候慫噠噠的太子殿下,在別人面前又是怎麼玩弄手段的。

「諸位都是人中龍鳳,這幾天的牢飯恐怕是吃夠了,也不知道諸位能不能自己認出來,到底是誰給兩位……啊不,是整個別院常駐的二十五位加上奴僕小廝先生和教養司的大人,以及負責這件事情接洽的陶西,八十三位,下的毒呢?」

肖闕說完,抬眼看了跪在他面前的眾人,哼笑一聲。

眾人震驚,居然是全體被下了毒。

「殿下,」人群中較為冷靜的估計也就是陶西,故辭,林言和楊煢了,而另一個更鎮定的人——郭允,抬起頭說:「既然我等都中了毒,那為何只有林言與楊……太子妃殿下,毒發了?」

肖闕沒說話,捏了捏楊煢的手心。

「毒發?」楊煢冷哼一聲,「毒發的是林言,與我何干,不知道郭允郭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郭允輕聲說:「猜測,林言是文測當日毒發,太子妃殿下自那日起與太子殿下在一起,定然是因為毒發,才會被太子殿下所知。」

楊煢:「……」

說的頭頭是道,句句在理,就是猜錯了她是怎麼「被」發現自己中了毒的。

楊煢又問他:「郭公子,你可知除了我與林言兩個人之外,你是中毒最深的一個?」

「我……」郭允剛說了一個字,突然反應過來了楊煢在說什麼,當時就白了臉色。

「可惜了,」楊煢輕聲說,「郭公子並非下毒之人,兇手在我等中間沒錯,只是錯就錯在給郭允下了毒。」

「也不知道這樣是為了讓郭允自然而然地死亡,還是為了栽贓嫁禍,怎麼想都不高明。」楊煢手指被肖闕手心的汗浸濕,手指與手背都汗津津的。

……

最終在楊煢的威逼脅迫下,承認了自己是兇手的人是兵部侍郎的獨子。

把毒下在了眾人吃喝用的水裡,尤其是楊煢。

所以當天晚上喝了楊煢冷茶的陶西,郭允,林言,故辭以及肖闕,六個人通通中了毒。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不要被別人的動作迷惑了眼睛。

楊煢在御花園裡所摘的幻草,就是為了誘發毒素,貼身放的林言瞬間毒發,而吃了幻草的楊煢……好吧楊煢其實是裝的。

兵部侍郎是三皇子一脈,此舉約摸是為了挫了肖闕的威風,長自己志氣。

肖闕哪兒能受這樣的委屈,仔細琢磨了半天一拍桌子,蹭的就站起來了。

「把下毒之人扔回天牢,」肖闕拉著楊煢的手站起來,「孤這就回去稟明父皇,兵部……諸位可要想明白了。」

兵部侍郎獨子哭喊聲極為凄厲,眾人漠然看他一眼,不敢說話。

又聽了肖闕的話,點頭稱是。

公子小姐們已經被送回府中去了,林言體內尚有餘毒未清,須得跟著兩位殿下回宮。

陶西今天懵逼來,懵逼回,準備收拾收拾自己所知,怪不得前些天總能收到太子殿下的賞賜,感情這是在給她送解藥。

不行,她得回去把那些糕點全吃了,解藥,她……不對,看太醫,找太醫吃藥啊!

陶西臉色變了幾變,終於還是白著臉沖肖闕說:「殿下,臣身子不適,容臣告退。」

肖闕擺擺手,讓她離開。

故辭拉著楊煢說了好一會兒話,時間長的讓肖闕都有些吃醋。

直到某個人終於咳了又咳,楊煢這才鬆開故辭的手,「先生,那我這就回去了,趕明兒出來了去看先生。」

故辭也挺捨不得楊煢,這麼多年沒見,這一見居然是成了太子妃殿下,家中祖墳冒青煙啊!

楊煢哼哼唧唧,磨磨蹭蹭,也終於走到肖闕身邊。

見肖闕持著一臉慍色,當即語重心長地說道:「殿下若是借著這個由頭占我便宜,我可能控制住自己,先卸殿下的兩條胳膊,再卸殿下的兩條腿了。」

說完還搖搖頭,「莫要誤入歧途才好啊,殿下。」

肖闕停在半空的手有些尷尬,不過他人不尷尬,說了句:「唉我手,我手麻了,收不回來了,哎呦,哎呦呦……哎呦呦呦呦呦……」

等楊煢終於上了馬車才收回來,尚上下甩動著,果真是麻了。

兩人安安穩穩地坐在馬車上,等楊煢再掀開馬車帘子的時候,發現不是東宮,這會兒便有點懵。

楊煢問他:「咱倆這是擱哪兒呢?」

肖闕回答說:「自然是三皇子的府邸,他近段時間的動作比我父皇還要快一些,我若不比他快,自然會讓他逃了。」

楊煢心說:真是這個理兒沒錯!

三皇子的韓王府里,偌大的王府里充滿了苦澀的藥味,辛辣,刺鼻。

楊煢跟著師父,什麼東西都得學一點,滿院子的藥味她聞習慣了,不過像韓王府這樣的,分明是在掩蓋著什麼東西。

「去通報,就說太子殿在協妻拜訪三哥。」

林言暫時充當二人的小廝,負責二人的日常起居。

半盞茶的光景,肖韓從王府中走出來,一遍又一遍哭……

楊煢看了看現在肖韓,又想了想肖闕。

闕人慫了點,戲精了點,但對她是極好的,方方面面,事無巨細,親力親為,果真很好。

再一看肖韓,楊煢頓時覺得不堪入目,不可入眼。

「殿下,」楊煢在肖闕耳邊小聲說:「殿下扶著我一些成么,我看不了三殿下,眼睛疼。」

肖闕:「……」

聽到這話的三殿下及韓王府的小廝:「……」

肖韓很快就要吐血了,楊煢氣的。

「太子殿下,」肖韓收了眼淚,引著太子殿下趕忙進屋,「看著天氣似乎是要下雨,殿下還是快些進來吧,萬一待會兒下了雨,可就不太好走了。」

三皇子人如其名,韓王府裡面果然有很多的山。

肖闕說是,懷裡攬著楊煢問她「小桃酥眼睛怎麼了,要給你找個太醫來瞧瞧,你看如何?」

楊煢心說自己這又不是因為有病才叫的太醫,她就是因為受不了這種風格的戲碼。

「無礙,殿下,」楊煢寬慰似的拍了拍肖闕的手背,「殿下,咱們回去再瞧眼睛也是一樣的,殿下不用擔心我。」

楊煢深明大義,不哭不鬧,不卑不亢,簡直可以說是模範妻子了。

然而楊煢卻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掐著肖闕腰間的軟肉,下狠手,專挑疼的地方掐。

「我今日得了一條消息,」肖闕說:「兵部侍郎的獨子為了在我面前掙得一個位置,竟然給全別玩別院的人下了毒,我真是忍無可忍。」

兵部侍郎是三皇子的手下,肖闕這麼說,其實就是想給肖韓你個台階下。

不過這個台階大約是不好走?

肖韓一聽就跪在下了,「還請殿下重重責罰他,念在他是初犯,殿下就饒了他的性命吧!」

肖韓給他求情完全就是找死。

這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肖韓難道不怕死么?

一時間連肖闕都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了,只能說著讓他先起來,等他接著調查調查再說。

肖韓大約是想死了,說:「殿下不必理會我,這人還殺殺,該斬斬,對於這種人,絕對不能姑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種人,還請殿下放手去做。」

肖闕:「……兩面三刀?」

肖闕冷哼一聲。

一會兒求情,一會兒賜死,肖韓的戲碼,看起來一定會比真正展示出來的豐富!

楊煢心想,三皇子果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敢如此這般對待肖闕,等今天晚上空了,定要前來搓搓這小子的威風。

好讓他知道知道,竟敢欺負肖闕,活的約摸是不耐煩了些。

楊煢如是想著,攥著肖闕的手也微微用上了力氣。

肖闕剛開始還覺得這是一個甜蜜的牽手,沒想到事情愈演愈烈,居然變成了需要解救出來的手指。

嘖,慘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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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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