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戲(楔子篇) 第八章 幻境畫師-沫不侗(中)

前戲(楔子篇) 第八章 幻境畫師-沫不侗(中)

二女本來還有諸多疑問要向淺燁弄清楚,但淺燁知道言多必失,只能努力岔開話題,試圖將此事翻篇。

有關於九彩神金之事,是萬萬不可泄漏半點的,若非如此,且不說他會失去這兩位貌美如花的妻子,更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甚至會牽連到他的家族。

畢竟,他恐怕已經算是半個邪修了。

邪修,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讓人憎惡的存在,包括淺燁自己,因為據說他的父母當初也是因為遭遇了邪修的暗算,重傷之下,又撞上兇殘的「巫族」,這才失去了蹤跡,至今生死未卜。

這也是他拚命變強的原因,他的父親,曾是家族的一代天才,淺燁不想因為自己而丟盡了父親的顏面。

他更想獲得力量,找到當年陷害父母的仇人報仇雪恨;甚至,他還想踏平巫族,尋到父母,就算他們已經遭遇了不測,也要將他們的骨骸帶回家族安葬。

可是,這些事情想要完成,又談何容易?試問哪一樣,不得要強橫無匹的力量予以實現啊?

可能也正是因為他心底對力量的渴望,而讓那魔神法相陰差陽錯附了身吧。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啊。

芹、沫兩人自然猜不到他的這些心思,只能將此間之事拋在腦後,繼續趕路。

不過,經歷了這有驚無險的一遭,二女對淺燁的保護倒的確是多了不少。

憑藉她倆聚靈巔峰的實力,在這森林中穿梭,自然不成問題。

隨後幾次遭遇魔獸襲擊,二女皆是主動出手,沒讓淺燁傷到一根汗毛。

淺燁倒真是臉皮夠厚,欣然享受了這種被美女老婆保護的感覺。

當然了,他也不是一無是處,他修為不高,但廚藝卻還湊合,烤制一些食物,自然是義不容辭了,這倒讓二女欣喜萬分......

前往東城的路途十分艱險,不僅要翻越崎嶇陡峭的山嶺峽谷,還要面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強大魔獸,可謂艱難無比。

轉眼五天過去,三人也是有驚無險地挺了過來。

這日正午,他們順著溪水一路向東,在溪水盡頭的瀑布崖邊,透過茂密林蔭,終於豁然開朗。

那,是一望無際的平原。

而在平原之上,在那遙遠之地,一道巍峨的黑影若隱若現。

「那便是東城了吧?」淺燁眺望著那道高聳的黑影,自言自語道:「傳說東城建立在一隻巨型的龜背之上,也不知真假?」

「應該不會空穴來風吧?」芹霜霜也一同看向那所謂東城,心中百感交集。

「先別顧著高興,你們看這懸崖下的山谷,真是好生瘮人啊。」沫未修以手遮額,望著眼前這個詭異的地形,心裡有些泛怵。

淺、芹二人聞言,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向懸崖之下。

只見下方山谷,兩側山崖很是奇特——彎曲的山尖,如同狼牙彎月,參差不齊地聳立在大地之上!

淺燁見此,卻突然聯想到當初那個女魔頭的血盆巨口,其內的獠牙倒與眼前地貌如出一轍。

而此地的狼牙地形也的確並非山谷獨有,而是方圓百里之內皆是如此!

「看來要到達真正的平原之地,是必須要穿過這些狼牙石林了。」淺燁沉聲說道。

「這鬼地方一看便知是個凶地,裡面恐怕蟄伏著高等階的魔獸,我們還是繞行吧?」沫未修心裡打了退堂鼓。

可是說到繞行......她失望地發現,目所能及之處,似乎都是這些參天獠牙,繞道實在是行不通啊。

最終,經過商議,他們還是走進了山谷之中。

三人方一踏進山谷,便再次被眼前景象所震撼,這些狼牙山石要比想象中雄偉許多,但同時也更駭人許多,陽光透過縫隙照在山谷之中,映出其中無數奇花異果,而彎曲而下的石柱之上還倒掛著無數石錐,如同一柄柄鋒利的長矛,寒氣逼人。

他們一路謹慎前行,突然,原本走在中間的淺燁頓住了腳步。

有危險!

「怎麼了?」斷後的沫未修一不留神撞到了淺燁的身上,本想發怒,但看他一臉嚴肅,也是緊張起來。

「不對勁,這裡有古怪,我們趕緊退出去。」淺燁的話剛一說完,正要喊停走在前面的芹霜霜,但二人卻駭然發現,那芹霜霜竟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

「糟糕!」淺燁頓時意識到了危險,他衝上前去想要拉回芹霜霜,但卻一把抓了個空,他的心也陡然涼了半截。

而就在這時,淺燁體內的神金絲線悍然一震!

但不待他有所反應,他忽見眼前的彎鉤石柱開始扭動起來......

這片石林山谷彷彿一下子便變成了活物,淺燁始料未及,剛想轉身帶著沫未修逃走,卻陡然發現自己的雙腳被不知哪裡來的荊棘藤蔓給纏住了,而且是越裹越緊。

這荊棘猶如鬼魅,頃刻之間便將淺燁纏了個嚴嚴實實,只留了腦袋還在外面,淺燁正想開啟無限法力,主動召喚萬化天擎割斷這些藤蔓,但藤蔓突然再次勒緊,然後,淺燁頓覺腳下一空、身體一輕,他整個人竟被吊了起來!

而那些扭動的獠牙石柱,也同時將尖頂瞄準了被懸吊在半空的淺燁,眼看,就要擠壓而來!

「沫不侗,快住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終於看穿一切的沫未修大喊了出來,而那些石錐的動作也是戛然而止!

「什麼!這是......?」被吊在半空的淺燁聞聲一驚,趕忙收起了差點冒出來的神金絲線,一臉驚疑地望向沫未修。

只見花叢中的沫未修黯然的低著頭,一臉垂喪。

「這小子與你什麼關係,你竟捨得求我?這可真是破天荒啊......」

空蕩的山谷中,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道男子聲音,淺燁仔細辨別,卻仍舊沒能聽出其具體方位。

沫未修張口結舌、欲言又止,先前三人所商量好的說辭,此刻真當要說出來時,她卻不知要怎麼開口了。

「哼,既然沒有關係,那留著也是沒用了。」那男子說罷,尖銳的石錐轟隆響動起來。

「他,他是我的心上人!」情急之下,沫未修終於是咬著牙喊了出來。

「什麼!!!」暗處的那人顯然一驚,沫未修的這個答案,讓他始料未及。

可能也因為這句話的緣故,那一直藏在暗處的人,終於是現了身。

只見原本山谷中的幾塊岩石突然裂開,幾名身著火焰圖騰的白衣男子從中走了出來。

「妹妹,你方才說什麼?」

為首的男子十分英俊,倒與沫未修有著幾分相似,他背著一支九尺之長的毛筆,氣度很是不凡。

他眉頭緊皺,一步步靠近沫未修,強大的氣勢壓迫得後者幾乎喘不過氣。

「難道你聾了嗎?我說他是我的心上人!」沫未修強撐著壓力,嬌喝出聲。

「你.....」那男子頓時一滯,他很想發火,但最終卻是咬牙忍了下來。

這時,男子身後的另外一名尖耳猴腮的青年走了出來,他望了望被吊在半空的淺燁,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濃濃的鄙夷:「呵呵,未修,你莫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這個練體一段的傢伙...你說是你的...你的......」他實在無法說出心上人這三個字,因為他覺得,光是這般說出來,都有辱沫未修的聖潔。

沫未修是什麼人,那是他們家族的掌上明珠啊,而且現在還肩負著家族的重要使命。別說是這個練體一段的小子了,就算是前玄期的強者,恐怕也休想染指。

「就是,未修妹妹,這玩笑可不能隨便亂開啊,你的未婚夫,乃是歐陽家的純少,豈能是這個雜毛小鬼啊?」

沫未修握了握拳,她本就不善說謊,此刻直接被逼得漲紅了臉。

那名為首的男子見他如此難堪,心裡一軟,嘆道:「妹妹,我知道你不願嫁給那個歐陽純,但是你知道此次聯姻事關重大,家族的未來,可都在你的手中了啊。」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那歐陽純,沫未修頓時來了脾氣:「你們就是把我當犧牲品,那個傢伙,我才不要嫁給他!你們回去告訴家族,我有心上人了,我非他不嫁!」她指著淺燁,堅定地說道。

「胡鬧!」

為首男子怒不可遏,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沫未修的臉上。

「啪!」

這一巴掌,扇在臉上火辣辣的疼,沫未修捂著臉,眼眶中噙著無比委屈的淚水,她不想成為家族拿來交易的貨物,她不想將自己的命運被這樣安排,她更不想嫁給一個自己根本就不喜歡也絕不可能喜歡的人。

「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非他不嫁!」

她像是在賭氣,更像是在宣戰,她手指著淺燁,那一刻,當真是視死如歸一般堅毅。

淺燁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頭也是百感交集。

「原來,她的命運與我也是相差無幾......」他觸景生情,更是產生了一種與之同病相憐的感覺。

這一刻,他生出了強烈的保護慾望!

「既然如此,那我便殺了他,了了你這段孽緣吧!」

男子目露狠色,抽出毛筆,大筆一揮。

登時,之前那些早就對準淺燁的石錐瞬間發力,轟隆地對撞在了一起!

「不!......」

沫未修失聲驚叫,可一切都為時已晚。

男子再一揮筆,頓時,前方開出一朵巨型花朵,花瓣裂開,裡面的芹霜霜立刻便跳了出來。

「沫不侗,你竟敢對我出手!你是想挑起我們兩家紛爭嗎?」芹霜霜方怒不可遏,憤怒地劍指男子。

這叫沫不侗的男子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歉意,回道:「芹姑娘,你言重了,我只是奉命行事,同時也是得令尊囑託,要將你與家妹一併帶回罷了,萬般不敢有得罪之意。」

芹霜霜知道沫不侗這廝不好相與,不接他話,她瞥見沫未修淚眼婆娑,心疼不已,趕忙走上前來為其擦拭眼淚,沫未修見到她來,心中委屈更是如潮水般湧來,撲在其懷中嗚咽起來。

「你又欺負未修?」芹霜霜怒目而視,但視線餘角卻在搜尋著什麼。

「那傢伙去哪了?難道是被嚇跑了?果然,男人都是貪生怕死的自私鬼,算我看走了眼......」

沫不侗收起畫筆,負手而立,他捕捉到了芹霜霜眼角搜尋的目光,鼻翼間不禁哼聲道:「不用找了,你們帶來的那個廢物傀儡已經被我的『幻境絞殺陣』給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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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女孩子們欺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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