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紅玉坊

第六章 紅玉坊

夕落低吼一聲「飛劍式」。

笛中劍脫手而出,一劍變三,三變六飛向邤子豪眾人。

邤子豪暗道:「不好。」拔劍而出,雙手按插在地上:「金光護身」。一層金光護住四人。

六把笛中劍快速亂串,沒打破金光,邤子豪也不好受。虎狂一聲怒吼,虎族本命功技「虎嘯」。飛劍震動,場中不分敵我,多人噴血而亡。

夕落劍指向上轉身往後一劃「收劍式」,同時人也向遠方奔去。

秦芊嬌吼:「不好,他想逃。」

「住嘴,快加護盾陣法。」邤子豪急切的說道。秦芊好久就沒見到他這麼恐慌,連忙兩手金光化符。

同時六把飛劍隨着夕落劍指飛上,六變十二,十二變二十四,突然交錯極速下斬。虎狂和秦珊看見金光快裂,也都運起氣血和玄力化盾抵抗。

隨着夕落遠去,眾劍化一極速跟去。

邤子豪氣喘連連,秦芊問到:「好恐怖,這是什麼劍技?」

「傳說神劍門失傳已久的劍三式,還好及時防備,不然我們四人得重傷了。」

虎狂也是后怕連連:「這人是誰?一頭白髮又是什麼鬼?有這種玄力嗎?」

「廢話,你什麼時候聽說過神劍門有過玄修或武修了。」邤子豪感覺身邊儘是豬隊友,又說:「秦芊,吩咐下去這個人一定要打探清楚底細。」

玄修是純粹依靠玄力,類似於法師;武修是通過玄力精鍊肉身,配合兵器適合於近戰。

「他好帥!」秦珊嘀咕道。

三人滿頭黑線:你大爺的,剛才命都快沒了。

中土聯盟軍將台,一身鎧甲的李照人感嘆:「好個無雙的劍技。」旁邊手持法杖的明理笑說:「應該是傳說中的劍三式。」

又疑問:「只是神劍門一項公立,不參與任何戰爭,他為何幫我們?」

一士兵傳話:「將軍,剛才有位白髮公子傳話說獸族有十五萬大軍正趕來,讓我軍早做準備。」

李照人急問:「那位公子現在人在何處?」

士兵回答:「他走了,並說剛才出手是因為私事,不會參與此次戰爭。」

「你下去吧。」

明理笑說:「真是神劍門的人。」

李照人眼睛一白:「廢話,都劍三式了難道還是你們聖朝的人。」

明理笑呵呵一聲:「還是得關注打聽一下,這麼年輕的後起之秀,他畢竟出手了,方讓我方士氣大漲。」

「那援軍的事情呢?」

明理笑回答:「他們會撤軍的。」

「為什麼?」

「並且明天就會來和談,交易測脈石的事。」

「為什麼?」

明理笑回答:「因為那個白髮公子是神劍門的人。」

第二天,邤子豪和虎狂便來議和,交還了測脈石,賠償了無數金幣和藥材。

事後,中土邊界的南天城城主府李照人問:「為什麼他們這般急切求和?」

「你啊,真是除了修鍊和打仗,什麼都不關心。玄修多還是普通人多?神劍門是大陸普通人的聖地,他們不怕嗎?」

「也對哦,哈哈,那白髮公子真是我們的福星,今天值得喝一杯。」

明理笑說:「聽說那白髮公子也在這城裏,打聽到什麼了嗎?」

「打聽什麼?這小子像鄉巴佬進城,到處逛了個遍,又像個娘們,衣服配飾買了遍。」

明理笑不語,若有所思。

夕落一身綢緞金邊白衣,瑪瑙腰帶,極品玉牌,一頭馬尾辮,手拿原木笛站在紅玉坊門口。

南天城,獸族和中土最大的通商貿易城,一座銷金城。而紅玉坊,城裏最大的銷金窟,集酒樓、青樓、賭場於一體。

夕落進去時,門牌女子們都不敢眨眼,從未見過如此俊俏的公子。就連裏面一樓正吃飯的男客,奏樂的都停止了。

還是夕落自己找了就近的一位姑娘:「有空位嗎?」

這姑娘二八年華,臉一紅,低頭回答:「有,公子是一樓還是二樓?二樓有雅座,今晚為慶祝勝利,我們紅玉坊四奇女子選郎為入幕之賓。」

「那就二樓,姑娘可否為我介紹一下,四奇女子怎麼奇了?」

「公子是第一次來南天城吧。四奇女子分別是春無花、夏無雨、秋無月、冬無雪,春秋姑娘琴簫一絕,夏冬姑娘詩詞一絕。」

「哦,我還以為是琴棋書畫呢。」

「姑娘芳名?」

「我叫齊蓮兒,公子叫我蓮兒就行了。」

蓮兒帶着夕落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她不知道這位公子有無實財,坐到靠中間的位置怕他最後尷尬。

夕落也正好想坐的角落一點,不想被人當金絲猴。他拿出兩枚金幣給蓮兒:「一壺酒,兩碟小菜。一枚酒菜錢,一枚給你。」

消費情況夕落早打聽好了,一百銅幣一銀,一百銀幣一金,一百金一玄。今天他這一身才花了五十多銀幣,這兩金幣綽綽有餘。

蓮兒連忙說:「公子給您換個座位吧,我是擔心……」吞吞吐吐的,越說頭越低。

「不用擔心,我沒責怪你的意思,這個位置我很喜歡。你去吧!」蓮兒不舍的走開。

即便這個角落,還是有很多注視的目光。

夕落無奈的笑了,思緒卻不再這裏。來這裏有兩個目的,一是雖然殺得是獸人,可斬落的也是人頭,之所以急忙忙的走了,是因為胃部翻滾想吐。現世里可是連魚都不曾殺過,終於理解**在神話里,那所謂的婦人之仁了,不同的文明是有代溝的。

二是師父說從低調中高調,不從武力權利中謀取,也可以暗中組織屬於自己的勢力。可是,在現世中就知道,光有財富沒權利,也是為他人作嫁衣。只是那時師父情況不好,他也不好質疑。

兩個世界雖然大同小異,可有時也是大相徑庭。現世里是金白木青水黑火紅土黃,這裏就不一樣了。

夕落端起酒杯,搖了搖頭,有點迷茫。

清木上心的功法,雖然奇妙,可夕落感覺這功法影響心性,有點無所欲求的方向。可師父救了自己,是不可能害自己的,可能是想多了。

「公子,要加酒嗎?」

夕落回過神才發現蓮兒在一旁,點了點頭。這時一聲鑼響,前台水晶吊簾被人拉開,呈現一圓台,台上刻有銅製銀邊的大雁鳴求。

緩緩走來一雍容華貴,衣着光鮮,滿身金飾的女子,看似四十有幾的年華,只不過嘴角一顆大痣顯得像個媒婆。

「官人們,紅娘這廂有禮了。」

滿堂一片歡呼,一樓想上來的諸多客人被堵在樓梯口。

「這人是誰?」夕落問蓮兒。

「這是我們紅玉坊的坊主雷艷紅,大家都叫她紅娘,而且她是我們少城主李尹的奶娘。」彷彿在提醒他,這裏其實是城主的。

「各位官人,今天我們中土勝仗凱旋,我們這些女子身無玄力,手無武力,不能奔赴前線,但能略盡綿薄之力讓玩的開心,今兒個全場酒水七折迎客。」

在場的玄修軍官一陣歡呼。紅娘又道:「先請各位欣賞歌舞,再開始今晚的四女招賓。」

夕落沒理會台上,問蓮兒:「你在這裏多久了?」

「回公子,跟着我家小姐來這裏快一年了。」

「你家小姐?」

「我家小姐就是冬無雪,我們家小姐因自家原因不得不離家出走,我們從北域而來,輾轉大半個中土被賣來了這裏。」說完都要哭了,

「為什麼跟我說些?」

「公子,今天紅娘逼我家小姐招入幕客,不然就送給少城主,少城主都有一百多個妻妾了,公子你能不能幫幫我家小姐?」

「為什麼找我,你覺得我有能力得罪那個李尹?」夕落心想,這個李尹真是人如其名。

「我剛才聽說今天有個白髮公子在戰場上大發神威,嚇跑敵方聯軍,還是神劍門傳人。」蓮兒說話聲音越說越小,滿臉通紅,期待的看着夕落,十分可愛。

「這是你家小姐的意思?」

「不、不是,小姐估計還不知道公子您,我是剛才聽堂里幾位軍爺說的。」

夕落想了會,有了計劃:「你剛才說我的,其實沒一樣是真的。不過我可以幫你家小姐不會被強迫,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蓮兒剛失落的心又怦然了,連忙問:「公子需要蓮兒做什麼?」

「我要你以後跟着我,做我的侍女。」

蓮兒一聽,又是滿臉通紅,雙手抓着衣襟:「公子,蓮兒是很願意服侍公子的,可是我走了小姐怎麼辦,而且小姐比蓮兒漂亮,公子怎麼不要小姐,到時我也能跟着服侍公子。」

夕落蒙了,敢情也把我當色狼了。

「我只是讓你跟着我照顧起居而已,你家小姐我自有安排,可以不?」

「我聽公子的。」

蓮兒為夕落倒酒,然後自然的站在了後面,似乎已經把自己當做了夕落的侍女。望着歌舞後台,心中默念:小姐,我們還能回北域嗎?

曲停舞終,舞女退場,後台慢步而出四位女子。

四女薄衫輕舞,體態婀娜,面戴細紗。眾人一陣喝彩,有目不轉睛的,有咽口水口渴的,有站起來提了提褲子又坐下去的。

夕落看着,這四個都不曾修行。即便是土玄力的,師父也說過,可以從土玄力氣息、氣血或玄力的強大而感知出。

也是,能玄修的早被宗門或聖朝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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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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