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治病還是殺人

第七章 治病還是殺人

「啪!」一聲脆響,韓鴆藍布長衫後背上,被從人群中衝出來的吳麗莎,狠狠抽了一巴掌!

「夠了!死廢物,你還在這裡想胡鬧到什麼時候?還不放開我女兒?!就憑你的臭手也配攬著她的腰?給我放開!」吳麗莎氣急敗壞,一根根掰開韓鴆攬在蘇嫣然纖腰上的手指。

--適才那陣當眾羞辱之後,她恨的不是讓她無地自容的蘇齊宇,反而是這個為她解圍,替她出頭的上門女婿。

若不是這個廢物的出現,蘇嫣然早早已經嫁給桂城大族之子陳家豪,與二房結成姻親,蘇齊宇又怎麼可能三年來一直明裡暗裡針對蘇氏長房。

是的!一定是這樣!所有的羞辱都是這個廢物的錯!

吳麗莎越想越覺得胸間怒火中燒,倘若不是因為這個上門女婿,她也不會從養尊處優的蘇氏長房太太,淪落成為整個桂城上流圈子的笑柄。

「岳母!看在嫣然份上,我整整忍了你三年!從今天開始,你最好對我客氣些。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韓鴆眼底青光再閃,回身冷冷掃了一眼吳麗莎。

吳麗莎被韓鴆冷厲的目光一逼,莫名覺得後背心幾分寒意襲來,縮回自己的手,神色微滯。

「你……你居然敢跟我這樣說話?!」吳麗莎瞬間暴怒!

「老大媳婦,你且站開,讓韓鴆過來給我看看。我已經半癱了十年,再壞的情況也不過如此。」端坐在輪椅上的蘇老太爺,冷眼看著這場鬧劇,終於開口發了話。

「是,父親大人。」吳麗莎心中仍是惱恨不已,卻不敢再多口說什麼,默默退去蘇振業身邊。

韓鴆鬆開攬著蘇嫣然纖腰的手,在蘇老太爺膝前緩緩半蹲而下:「蘇老太爺,在給你行針之前,先服下這枚藥丸。」

韓鴆雙手一捏,髒兮兮的蠟衣瞬間退去,露出一枚金燦燦的拇指大小蜜丸!

「哦?這是顆什麼丸藥?」蘇老太爺並不接過蜜丸,花白頭顱微微一歪,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韓鴆。

--這個從來沒有被他放在眼中的上門孫女婿,適才那一番話慷慨激昂、擲地有聲,倒是引起了他幾分關注。

只是,自己這中風后的半身不遂之疾,又豈是這麼簡單就能治癒?

「人蔘養榮丸,真正長白山百年野山參配製。你老人家久病體虛,心脾大損,先服丸藥,固本培元,才能幫你行針。不然,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態承受不住針力。嫣然,勞煩倒杯清水來,要溫熱的。」韓鴆簡短地道。

蘇嫣然端來一盞清水,雙上遞給蘇老太爺。

自己這個上門夫婿今日行事愈加出人意料,難道他還真的能夠憑藉一顆藥丸,幾枚鋼針,就讓爺爺站起身來?

蘇老太爺饒有深意的看了看韓鴆,服下人蔘養榮丸,微微閉上雙眼。

溫熱的清水,化開那枚金燦燦的蜜丸,入腹之後,一陣暖融融的感覺伴隨溫和藥力,緩緩流遍全身。

「爺爺,你感覺怎麼樣?這枚垃圾藥丸是不是真的有用?」蘇齊宇性急,最先搶上前來問道,右手卻又不自覺的按了按自己的后腰。

「齊宇,稍安勿躁,你這麼心急做什麼?」蘇老太爺依舊閉著雙眼,揮揮手,讓蘇齊宇退開一旁。

暗暗體會那枚金燦燦蜜丸帶來的藥力,在自己體內早已乾涸的經脈之中漸次流轉的情形。

半晌之後,蘇老太爺緩緩睜開眼睛,對韓鴆難能可貴的露出一抹微笑:「不錯,藥力醇正柔和,有培元固本的功效,很好。韓鴆,下一步呢?你想怎麼做?」

此時,蘇老太爺臉色紅潤,精神飽滿,與開始久坐輪椅,氣血不暢的灰敗之色大不相同。

很顯然,是韓鴆那枚丸藥發揮了功效。

「咦?那個廢物的髒兮兮藥丸還真是靈丹妙藥?你們看,爺爺的臉色真的好看多了!」蘇齊宇趴在蘇老太爺膝前,左看右看,不由得驚呼出聲。

「三堂兄,你先讓讓,趴在蘇老太爺膝前,算怎麼回事?我得準備開始行針了。知道你還有事要找我,不過么,也要等蘇老太爺真的能夠站起行走,咱們再說話。」韓鴆在蘇齊宇腳上輕輕一踢,附在他耳邊輕聲道。

--這個白痴棒槌騙去蘇振業的一百萬沒有追回來,他才不可能這麼便宜就放過他。

「是,是,是!七妹夫你來,你來!」蘇齊宇連忙起身,讓開一旁,心中卻不免有些奇怪,他怎麼知道自己還有事要找他?

對這個自己平素連眼角都不會掃過一眼的上門廢物女婿,忽然之間,心中多了幾分莫名的忌憚之意。

「蘇老太爺,屏息凝神。行針之時,會略略有些疼,你稍微忍耐些,三針之後,便可站立行走無礙。」韓鴆自信滿滿地笑道。

打開古舊藥箱,取出一套尋常市面買的鋼針,用酒精消毒過後,抬手將蘇雲峰癱軟無力的身體半抱在懷中。

「你平時街頭行醫就用的這套鋼針?連套金銀針具都沒有?」蘇老太爺看看那套市面賣的粗製針具,微微皺了皺眉頭。

--原本因為金燦燦蜜丸的藥力醇正,而對韓鴆漸生的信心,不由得開始動搖了起來。

「嗤!就連那顆藥丸也不知道是這個廢物從哪裡撿回來,不過是瞎貓碰見死耗子罷了!還指望他有金針銀針?」陳家欣尖酸刻薄地笑道,原來姣好妖媚的面龐,倏而變得有幾分扭曲。

「老婆,你少說兩句!一會,我還想讓七妹夫幫我看看呢……」蘇齊宇連忙伸手輕輕拉住自己的妻子,悄聲說道。

「哼!他是廢物,你也是廢物!兩個人挑起來,正好一擔擔!」陳家欣翻了記巨大的白眼,在蘇齊宇腳背上狠狠踩了一腳。

「哎喲!疼!」蘇齊宇忍氣吞聲,右手按著自己后腰,心中暗罵:「死娘皮,大庭廣眾下一點面子都不給,等老子好了,看你怎麼死!」

韓鴆不無同情的暗暗掃了蘇齊宇一眼,為他頭頂之上那片綠油油的,呼倫貝爾大草原默哀三秒鐘。

「蘇老太爺,金針行針之時太軟,百鍊銀針也不適合你的病情,現在用鋼針已經足夠。」韓鴆淡然解釋了一句。

他的藥箱中自然有別的針具,只是,在現在這個場合施展,未免會太過驚世駭俗,他不願拿出而已。

「原來如此。韓鴆,開始行針吧,些許疼痛,我能忍的。」蘇老太爺恍然大悟,緩緩點頭。

「好!」韓鴆手指微微一動,一枚鋼針直刺蘇老太爺后腰命門,剩餘兩針卻刺入他的膝前鶴頂中。

「太初顫尾!」韓鴆開聲喝道,雙手十指之間不斷變換力度,幻化出道道殘影,彈在三枚鋼針之上。

伴隨他指下鋼針微顫,蘇老太爺原本已經紅潤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太陽穴突突直跳,雙手青筋暴出,緊緊掐住輪椅扶手,癱軟無力的下半身中,猛烈針力宛若忽兒冰冷忽兒沸騰的潮水,一浪高過一浪!

「蘇老爺子,有沒有感覺到腿腳之處傳來冷熱交替之感?」韓鴆低聲問道。

「有,有冷熱交替的感覺……但是奇痛無比,整個下半身,就像經脈寸斷一般!」蘇老太爺緊緊咬著牙,從牙縫中迸出一句話。

「忍著!」韓鴆沉聲道。

十指之間通過鋼針傳出的真元再度加強,將原本堵塞淤積的經脈,用針力撕裂開來,再用真元進行接續復原。

蘇老太爺到底年事已高,這體內經脈寸寸撕裂再斷續連接的劇烈疼痛,又如何忍受的住?

撐不過三五分鐘,便已咬破嘴唇,花白的頭顱無力歪下,陷入昏迷。

滿場霎時大亂!

「爺爺!爺爺昏過去了!快來人!拿下這個廢物!」陳家欣尖利單薄的聲音響徹全場!

「韓鴆!住手!父親已經昏迷不醒!你到底是治病還是殺人?!」蘇氏二房掌事,蘇齊宇父親連聲暴喝,上前猛推韓鴆。

「父親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韓鴆墊屍底!」蘇氏三房掌事同時大怒!

「韓鴆,快走開!」蘇振業心急如焚,看著昏迷不醒的父親,想去拉開被韓鴆半抱著的蘇老太爺。

「全部給我閃一邊去!」韓鴆猛地開聲大喝,森然一掌,猛力拍在早已昏迷不醒的蘇老太爺的天靈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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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婿狂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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