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薩迦神諭
高一開學前一天，悅雅很無力地癱倒在床上，「好累。」
悅家本來同陽家一樣，日漸式微，但就在最近兩個星期里，陽家裡突然平白無故多出了幾十號人，儼然呈崛起之勢。現世僅存的三個神話家族，淵家規模空前，陽家迅速崛起，只有悅家仍在衰落，悅雅作為悅家最後一個獨苗，自然是心急如焚。但拜入悅家門下的弟子一直少之又少。
「少主，淵大少爺來看你了。」管家敲敲悅雅房間的門。
母親陶寒一直重病在床，悅家的積蓄都花在了陶寒的病上。不過這些年淵家一直在資助著悅家，沒人知道為什麼。
「讓他回去，說我不在。」悅雅不想見淵契，她明白，淵家與悅家是世仇，淵契自然不會安什麼好心。
「但是，少主，治陶寒的病一直都用的是淵家的錢，你這麼回絕他不好吧。」
「哦。」突然覺得很難為情的小姑娘整理一下衣裙，推門出來。「契哥，有事？」
淵契答道：「明天你不就上高中了嘛，想陪你出去走走。」一邊說，一邊想用手去摸悅雅的一泓秀髮，但女孩或有意或無意地後退一步躲過了這一隻咸豬手。
「別亂來，我們還沒那麼親密。」悅雅表示有些厭惡。
「我錯了，別生氣好不好。」
「哼。」悅雅自顧自地走開，沒有搭理淵契。
淵契仍然不罷休，追了過去，「等一下，你幹什麼去？」
「去書店。」
途中經過陽家，陽家的大門敞著，院里聚滿了人群，人群中央喊聲震天。悅雅處於好奇，也擠進去看看。
人群中間是一座大約一米高的平台，平台一端站著一個中年男人，另一端立著一位灰衣少年。「這是在幹什麼？」悅雅問問旁邊的路人。
「看不明白嗎？陽家家主和陽家弟子的比武咯。」
只見台上的中年男子手握一對鋼鞭，不斷挪動腳步準備攻向少年，悅雅清楚的感受到，這個中年男子的虛能至少15000點，是最頂級的原位虛使，而那個少年卻完全感覺不到虛能的存在。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陽家家主了吧？」悅雅心想。淵契也擠到悅雅身邊，雙手環抱在胸前，很傲慢地看著那個少年，「悅雅，聽說陽家人都特別殘忍的。你還是別看了吧。」
「你管不著！」
中年男子已經移到了少年的身側，覺得機會來了，一鞭從上劈下，一鞭掄向少年的後背。一瞬間，少年反手接下鋼鞭，奪過，順勢打飛了男人的另一根鋼鞭，緊接著就是一套無縫的掌法和拳發，看不見他出手，根本就是打完一拳的瞬間又推出一掌，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天衣無縫。中年男子被打的不停後退，完全找不到還手的機會，甚至連格擋的能力都沒有。他就被一直打，一直後退，直到他栽下比武台。少年一步轉過身，頭也不回。
突然，中年男子一躍而起，想要伺機偷襲少年，那少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向後一抬腿，就把那個中年男子踹飛出去。「你連最基本的尊嚴都沒有嗎？」少年大喝一聲，「今天起，將陳肅逐出陽家！」
話音落下，悅雅這才明白，這個少年才是陽家家主，可惜她剛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個中年男子身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又問問路人。
「這個陳肅是陽家的一個弟子，能力很強，但他仗著自己虛能高就目空一切，少家主這才決定好好教教他做人。」
「陽家家主，他很強嗎？」悅雅又問。
「很強很強，目前為止，有記錄表明他的虛能最高可以達到86000點，在彼岸虛使里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八歲時自創一套聖塵系功法，聽說沒人能扛過一招。」這個路人還沒說完，另一個人又過來插嘴道：「他最快的攻速可以達到一秒鐘出拳68次，這還不是最快，但他看起來沒有認真起來。提速是一個過程，很少有人能撐到他達到這個速度。」
「他人怎麼樣？」
「人挺好的，就是看起來冷冰冰的。」
淵契瞄了一眼這兩個人，對悅雅說：「不要聽他們兩個胡說八道，陽家沒一個好東西！我讓你看看，這個陽家家主可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厲害。」說罷，跳上演武台，拔出一雙魔匕，大喊：「淵家大少爺在此，我要挑戰陽家家主！」
靈幻界里，陽空仍然在努力地打造那根戟，他很擔心，哥哥就像是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以前那個陽光開朗的哥哥再也見不到了。昨天，陽塵抽出自己的一小瓶血，交給陽空，說如果一直打造不好就把血淋在上面。事實上，不起作用。
演武台上，陽家家主再次與人對峙，這一次，他要認真對待了。淵契徑直向他奔襲而去，陽塵一踮腳尖躲過去，踩在淵契的匕首上，再一蹬，與他拉開距離。
「想躲？」淵契的匕首向陽塵飛了過去，陽塵又向後來了一個極限下腰躲過去。殊不知，淵契趁此機會猛衝過來。
路人有些不耐煩了，嚷起來：「打他啊！」「還手啊？」
陽塵一把拉著淵契還拿著一隻匕首的右臂，同時奮力出拳，穩穩打中淵契的胸口。淵契也不罷休，抬腿就是一腳過去，同時收回右手，匕首割傷了陽塵的左臂。本來匕首上沾滿了毒藥，陽塵因此意識開始模糊不清。
「你和陽煜一樣，都是廢物！」淵契在陽塵耳邊低語，就是這麼一句話，陽塵徹底火了。
「你可以侮辱我，但我不准你侮辱我的父親！啊！」陽塵扯著沙啞的嗓音仰天大嘯一聲。同時，在靈幻界的那個半成品好似聽到了這一聲吼叫，主動飛過空間交界口，來到陽塵身邊，並且自動變形成一把方天畫戟，兩側月牙刃里還各有一小的月牙刃，戰戟全身烏黑，美麗的花紋在戟面迅速生長。「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陽塵手中的戟——薩迦神諭，先是指著淵契，然後便是一個橫掃，掃出一道耀眼的金色光弧，如同星球的半個光環，在淵契的胸口上留下一道半尺長的血痕，血流不止。「聖塵·湮滅！」陽塵沒有出全力，不然淵契不死也殘。
「等一下！」悅雅跑到兩人之間，「別打了。」她向陽塵深鞠一躬，不敢去看陽塵，「侮辱你的父親確實是他不對，我替他道歉，還望陽家主海涵。」
「你們走吧。」陽塵頭也不回，回屋，「淵契，你記住，我陽家與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