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得汝何求

「這都一夜了，怎麼還不見哥回來。」憂心忡忡的詩雨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心急如焚，完全沒有他的消息，「二哥，你也想想辦法啊。」金龍聽后嘆口氣，獃獃的瞅著天空。

……

「啊，頭好痛。我，還活著？」靈幻界這邊又過了五天，木易才又恢復意識，他身上裹著紗布，但沒有血漬。

木易還沒徹底清醒過來，就被棠馨撲上去，哭著，緊緊摟住，「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女孩的淚珠落在男生的肩上，凝結。

「我哪有那麼容易死啊，對了，問你個事。」木易摸摸自己的肩膀，然後拿著幾塊珍珠碎片給棠馨看，「泣淚成珠，你是鮫人嗎？」

「鮫人？」棠馨很平靜，「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鮫人，又名泉客，是中國古代的一種神話生物，魚尾人身，如同西方的美人魚。東晉干寶的《搜神記》中有記載：「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鮫人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眼淚會凝成珍珠。

「以前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我走在地上腳並不會痛，在水裡也不會長出魚的下身。」棠馨看看自己的手。

「可能是混血兒吧。」木易說道。

「先不說這個了，」棠馨突然爬到床上，離木易很近，很近，以至於把他逼到了床角，「木易，請你認真回答我，你願不願意接受我做你的戀人。」

「唔。」木易猶豫了，他盯著面前姑娘清澈明亮的眸子里的自己，彷彿又從這個自己的眼裡瞥見這個姑娘，他舉棋不定，剛經歷過感情上的絕望，他怕再遭遇同樣的打擊，但在他心裡，這個女生已經是第一位了。「我，」他低下頭，「我不願意，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陷入危險的處境。」

棠馨似乎並不驚訝，她咬咬木易的耳朵：「口是心非，你覺得只有你一個人有輝光石嗎？」她說著，解下自己的項墜，「這個項墜就是那些人做夢都想要的卯石。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找到機會告訴你，我是星靈級——櫻羽靈，瞞了你這麼久，真是抱歉。」

「沒關係的，我早就知道你是星靈了。」木易回想起那時，夜羅的手上確實有嚴重的灼傷，想必是因為打算硬搶卯石而被輝光石護主的魔法特性所傷的。

「略略略，明明是五天前才知道的。」棠馨吐吐舌頭，轉身向門口走去，回眸一笑，「那麼，今晚我在西面的水晶原有話對你說，不見不散。」

與此同時，主世界，僅僅過了一夜。

曹宇軒坐在空蕩蕩的木易的座位旁邊，「木易今天怎麼沒來啊？他是生病請假了嗎？」曹宇軒回頭看看后桌的玖月。

玖月有些沉默，就好像是經歷了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木易他……恐怕已經不在了。」

「你說什麼？」曹宇軒看來，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

「你知道的，昨晚我有偷偷翻牆出去上網吧，我回來時路過白天那條巨狼出現的地區，那裡除了一個大坑之外連廢墟都找不到，在那個坑的旁邊，我撿到了這個。」他從衣兜里拿出一張胸卡，上面的標號是162110，正是木易的學號。

「難道說他……唉。」曹宇軒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木易桌子上沒寫完的題目，那是一道高考壓軸的導數題，已經寫了前兩問，這在宇軒眼裡難度係數爆表。

「只是可惜，我還沒跟他切磋過呢。」玖月感嘆。但全班五十多人，除了班主任李韜、筱姍和他們兩個之外，沒人有感觸。

「只是，他堂堂戰金靈，怎麼會落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種死法呢？」筱姍自言自語道。筱姍是個行事嚴謹一絲不苟的人，除非親眼所見，不然她什麼都不會相信。

靈幻界，夜晚。

木易如約來到水晶樹下。少女身著一襲素雅的白色露肩連衣短裙在水晶的璀璨中婀娜。

弦月彎彎，晶光閃閃。漫野的水晶凝聚了世間美的最夢幻。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