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洗塵宴
「爺爺,您說要把小駿給接回去?」
韓梟在接到老爺子的電話時,內心是無比驚訝的。
在他看來,老爺子既然願意把小駿給接回去住。那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也算是接受了蘇子凝。
畢竟,母親跟孩子是不可分割的。
而且,現在小孩才幾歲大,正是需要母親的時候。
任何人都不可能,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把他們母子二人分離。
「當然了!他可是我的寶貝重孫子,我把我的寶貝重孫子接回去住,有什麼不可以的嗎?」老爺子聽韓梟那樣驚訝的聲音,有些不滿地說道,「再說了,重孫子跟我這個快要入土的人多親近親近,難道你還不允許嗎?」
韓梟連忙解釋道:「不是不允許,只不過,孩子現在還小不能離開媽媽。您要把小駿接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蘇子凝是要跟著一起回去的。畢竟,現在孩子離不開母親啊!」
「你也知道孩子現在小,離不開母親!那你這個做父親的是幹什麼吃的!」韓老爺子一聽到蘇子凝的名字就一肚子氣,「你就不知道努力點,讓孩子跟你更親近一點嗎!」
只要孩子跟韓梟更親近一點,不跟蘇子凝親。到時候,即便韓梟身邊換了一個女人,孩子年紀還小,也不會記住什麼重要的事情的。
但是,這話落入韓梟的耳朵里,卻有了別樣的味道。
他竟然認為韓老爺子這是在心疼蘇子凝,不然的話,怎麼會叫他來為蘇子凝分擔照顧孩子的重任呢?
「爺爺,我也是您孫子,你不能只心疼子凝,不心疼我呀!那,孩子畢竟是跟在母親身邊那麼久了,跟她親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韓梟好言相勸道,「一時半會,也是改不過來的。」
韓老爺子氣急道:「誰心疼蘇子凝了!我告訴你,我只是讓小駿回來住,可沒說讓蘇子凝回來!而且,司瑩都住院那麼久了,你怎麼可以只去看人家一次呢?人家可是女孩子,出了車禍,還受了那麼重的傷,你就不知道多去照顧照顧嗎?」
這麼一說,韓梟瞬間明白是自己誤會了老爺子的意思。
一瞬間,態度就變得冷淡了許多。
「爺爺,蘇子凝跟小駿是親生母子,這是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血緣關係。而且,我也沒有打算讓韓太太換人。」韓梟嚴肅道,「如果你只是想要小駿回去,那隻怕我無能為力。另外,司瑩這個人,如果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是不會讓她有靠近我的機會。所以,您還是少說這樣的話為好,免得傷感情。」
韓老爺子沒有想到一向孝順溫和的孫子,如今,竟然也會對他說狠話了!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這一切,一定是那個蘇子凝教唆的。不然的話,好端端的孫子,怎麼會一下子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敢挑戰他的權威了。
而且,司瑩那個孩子哪一點不比蘇子凝強。
不僅可以在事業上幫助他,在生活上也可以,把他照顧的很好。
最關鍵的是,司瑩喜歡韓梟很久了。
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為什麼韓梟就是看不到呢?!
韓老爺子百思不得其解,最終認定,一定是蘇子凝在其中做了手腳。對韓梟使了迷魂藥,不然的話,韓梟不可能這麼維護她,忤逆自己的安排。
「蘇子凝,要是識趣,最好自己趕緊滾!」韓老爺子氣的直錘桌子道,「不然的話,就別怪老爺子狠心了!」
另一邊,正在查看私家偵探送來的資料的蘇子凝,莫名其妙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真是的,天氣變冷了嗎?
蘇子凝喝了一口熱咖啡,轉而繼續看著手裡的資料。
這是私家偵探花了兩天的時間,調查到的結果。
鄭玲兒確實有此人,而且跟寧宇兩個人是青梅竹馬。
只不過,在幾年前寧宇決定出國留學進行深造時,不得已而分手。
隨後,鄭玲兒改嫁他人,並迅速懷上了孩子。只不過,在生產時因為難產而大出血死亡。
所以,鄭玲兒其實已經死了。
既然如此,蘇夢吟難道就沒有查到嗎?亦或者,她早就知道人已經沒了。只不過,依然不肯說罷了。
畢竟,寧宇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還有著很多利用價值。
「那,到底現在要不要跟寧宇說清楚呢?」
蘇子凝看著手裡的資料,喃喃自語著。
她並非不想現在直接揭穿蘇夢吟,但是直覺告訴她,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她總覺得即便現在就揭穿了,蘇夢吟也一定還會有別的招數在等著她。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蘇子凝總覺得蘇夢吟現在的樣子,跟當初剛把她送進牢里的樣子有些不大一樣。
說不上來有些不一樣,不僅僅是眼神有攻擊性了,就連整個樣貌甚至於身上的氣質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這也是為什麼蘇子凝現在不敢去揭穿她的原因,並非是因為害怕,而是總覺得如果現在就揭穿了,反而會對自己不利。
這樣的直覺,有生以來還是*。
「子凝,等會下班了跟我一起去一趟醫院。」
蘇子凝回過神,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韓梟,有些意外道:「怎麼了?去醫院做什麼,你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我,是老爺子吩咐的。」韓梟很是無奈地說道,「司瑩出院了,他說一定要給司瑩辦一個洗塵宴。而且,要我親自帶她從醫院過去。」
蘇子凝知道韓老爺子對她沒有好感,但是對於韓梟的做法,她感到很滿意。
「好,一起。」蘇子凝笑道,「既然是洗塵宴,想來爺爺也一定在了?那我們先回去把小駿接上,然後再去接司瑩,你看行嗎?」
「恩,都聽你的。」
韓梟贊同道,「剛好,爺爺也想小駿了。看到小駿在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蘇子凝點點頭,只要有小駿在,老爺子總不至於當著孩子的面瞎來。
蘇子凝這麼想著,便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