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掌柜長老

一般煉丹師或者煉丹師的隨從都傲得不可一世，鼻孔朝天，哪有南宮紫月如此隨和的人，哪怕煉丹師身旁的一個小葯童也不會如此。

南宮紫月和魔冥在兩位門童的招待下剛剛坐定，便感覺一陣灰風飄到了眼前。

「哪呢？哪呢？誰要賣丹藥？」嗓音渾厚，略顯蒼老，卻中氣十足。

兩位門童同時扶額無語，面對灰袍長老指了指他身後。

「咦，小兄弟，是你啊。哈哈，久違久違，兩位公子好久都不光臨本店了，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灰袍掌柜臉上帶著諂媚，邊說邊笑坐到了南宮紫月的對面。

「噗！」南宮紫月剛剛喝進去的茶就這樣噴了出來，連夢奇都哆嗦著鑽入到魔冥的懷中，隱入他寬大的衣袖間，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那老頭臉上的猥瑣之感。

「掌柜老伯，時間緊急，咱們先談一談丹藥。」南宮紫月生怕再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成語從灰袍掌柜的口裡出來，急忙切入正題，早了事，早回家。

「哦，哦，甚好。」灰袍長老隨意地打開桌上的一瓶丹藥，僅僅望了一眼，便呆愣在原地，面色肅然起敬，和剛才的嬉皮笑臉全然不同，似是換了一副靈魂一樣。

「丹藥觸手溫潤，圓潤如珠，靈若白玉，葯香醇厚，竟然還有淡淡的紋路。嗯，雖然只是一級，也可謂是極品丹藥了。小兄弟，這些丹藥都是你練出來的？」灰袍掌柜望著南宮紫月，目光灼灼。

「是！」南宮紫月並未隱瞞，因為既然她既然決定和眼前的人做長久的生意，就沒必要躲躲藏藏，再加上他們的細心和對顧客安全的考慮，他們值得相信。

「太好了！小公子，你可會煉製三級丹藥？」灰袍掌柜抓住南宮紫月的雙肩，激動地連桌上的丹瓶都顧不上了。

「額……不會！」南宮紫月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連極品丹藥都能煉製出來，怎會被三級丹藥所難？」灰袍掌柜霎時間有些失望，喃喃著坐回了原位，整個人都顯得很是頹廢。

「老伯可是有什麼心事？」南宮紫月見狀，忍不住多嘴一問。

「哦，沒事，就是故人身體不好，急需一粒三級丹藥，但是，那三級丹藥本就難買，黎家葯堂也僅剩幾粒，而那人又和我黎家有點過節，所以……」

「哦，三級丹藥很是難求嗎？不是說簫國也不乏能夠煉製五級丹藥的丹藥師嗎，而且黎家又是我國第一大家族，應該不至於缺乏三級丹藥吧？」南宮紫月很是好奇，能讓那不著調的灰袍老者擔憂的人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還和黎家有過節，還真是有些麻煩。

「哦，小公子既是煉丹之人，想必也知道裕氣丹，這種丹藥雖然實屬三級丹藥，是因為其功效程度所分，但是此丹煉製的難度和藥材的稀少都是眾所周知的。而老朽我涉入煉丹行業多年，五級丹藥也已經不再話下，可就是煉製不出裕氣丹。而此時老朽的手中也僅剩一份藥草，不敢再試。」灰袍長老眉頭緊蹙，糾結之中，又猶豫不決。

「哦。」不知為什麼，南宮紫月竟然感到一陣心慌，總覺灰袍長老的話帶動了自己的情緒，這極其不對。從前的她莫說不著面的一個陌生人，即便是凄慘地躺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一定會去救，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唉，和你說這些又有何用呢？即便小公子會煉製，煉丹之術，又豈能是隨便傳與他人的？」灰袍長老嘆了口氣，接著查看眼前的一顆顆丹藥，可見他對南宮紫月不會煉製裕氣丹並不完全相信。

「小公子，這樣吧，你的丹藥雖然都是一級丹藥，但畢竟都是極品，老朽就按照二級普通丹藥的價格來給你算。一顆八十金幣，總共是十八顆，共一千四百四十個金幣，老朽給你一千五百個金幣，希望小公子下次有丹藥出售，儘管來此。」灰袍長老吩咐了他身後的夥計去取錢，自己又隨手各給南宮紫月和魔冥倒了杯茶，夢奇也不再拘謹，自來熟的執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引起灰袍長老的一陣大笑。

「這獸寵到極為聰明！」灰袍掌柜贊了一句，惹來了夢奇的白眼。

「長老，這是這位公子的銀錢，共一千四百四十個金幣。」夥計恭恭敬敬地遞過來一個小袋子，袋子表面成淡金色，若有若無的黑色紋絡像是某種符文。

「這是……乾坤袋？」這是南宮紫月第一次見到乾坤袋，以前也只是從原主的記憶力翻翻而已，沒想到一直想要得到一個乾坤袋的她，此時便達成了願望。

「嗯，這是我一個朋友煉製的，其實也算是失敗品，裡面大概也只有小柴房那麼大。那個老傢伙，總是把我當成了乞丐，自己煉製出有瑕疵的東西就扔給我，真是不討喜。」灰袍長老哼唧著，本來笑得綻如菊花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南宮紫月：……

借花獻佛就算了，還非要楊明這是一朵乾巴的蔫兒花。抬頭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堂內的幾個夥計嘴角抽搐，特別是那兩位門童，差點都忍不住阻止灰袍長老的繼續侃聊了。

倒是魔冥和夢奇仍然一副淡然與自己無關的模樣，或許兩人已經見慣了天材地寶，眼睛有些麻木了吧。

雖說覺得眼前這個灰袍掌柜的性子很不靠譜，但是南宮紫月還是喜歡他的性格的，畢竟一個乾坤袋即便是個半殘品，價格也要將近百個金幣呢，灰袍掌柜此時的行為，明明是在拉攏她，和她打好關係，絲毫沒有看不起她只是個一級煉丹者，甚至還稱不上煉丹師的人。

「謝謝老伯，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南宮紫月大方地收下了乾坤袋，也沒有打開看裡面金幣的數量，站起身對著灰袍掌柜躬了躬身。

「哈哈，小友果然不凡，既然一級丹藥顆顆都是極品，小公子便可繼續嘗試二級丹藥的煉製，煉丹在於心境平和，興趣，魂力，缺一不可，小公子看起來便是穩重之人，估計二級丹藥此時已經不再話下，可以一試。」灰袍長老捋著鬍鬚，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