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醉酒

第九章 醉酒

南枝回到房間,看了看這偌大的宮殿,雖比不上自家皇宮,但也足夠奢侈,看來當殺手還挺掙錢,這樣說盛尚秋也是很有錢嘍,畢竟除了明月樓還有萬青酒樓呢。

南枝等了一會,就聽到暄禾他們過來的聲音。暄禾看到南枝完好無損的站在門口,快步走過去,什麼話也沒說就將人抱入懷裏,緊緊地摟着。

南枝愣了愣,看來自己消失還真把他嚇壞了,就抬起手撫慰的拍了拍他的背,「行了,我都快被你憋死了,快鬆手。」

暄禾放開手,有將人上上下下打量個邊,確定一點事沒有,這才開口急切地說道:「南枝,以後你不要再把我推開了,我不喜歡,我也不要保護別人,你懂嗎,我最想保護的就是你,別人的命關我屁事,我誰都不關心,我……」

南枝抬手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了,這次是意外,他使詐才把我抓過來,你看剛剛我不是把他打跑了嗎。我自己能保護自己,你就保護桑榆,她可不是別人。」南枝看着他的眼睛叮囑道。

暄禾拉下她的手握在手裏,也沒應聲,就這樣看着她。

遠處盛尚秋走過來,看到暄禾拉着南枝的手,南枝也沒反抗,心裏不是滋味,自己剛剛被逃出來的夜靖宇糾纏了一陣,所以來遲一步。不知道這來遲一步是不是來不及了。盛尚秋嘆了口氣,朝着倆人走過去。

南枝看到盛尚秋走過來,拉住暄禾的手,怕他對他動手。暄禾瞪着眼看着他,心裏快罵死他了,但是南枝不準自己也不能做什麼。

「盛尚秋,明月樓的樓主,」南枝微笑的看着他,「我很久沒出過宮了,連明月樓易主了也是現在才知道呢。」

「也不是什麼大事,自然不是人盡皆知。」盛尚秋看着南枝。不知為何,南枝總覺得盛尚秋看自己的眼神無比溫柔,就算他臉上帶着面具,南枝還是能感受到。

「天色不早了,我們先走吧還是。」盛尚秋看着南枝說道。

南枝倒也不再糾結上個問題,「可是走到哪去?這不是挺好的嗎?有山有水,人去樓空。」南枝忽地笑了笑,對着暄禾說,「你讓他們都上來吧,今晚就住着了。反正不住白不住,這可是步蟾宮哎。」

「可是這兒不太安全吧!」暄禾皺了皺眉頭,自己對這裏不熟悉,要是有暗道機關什麼的不就危險了。

「沒事,那人說還要回來找我呢,我倒是想看看我就在這兒,他敢不敢回來。」南枝拉拉暄禾的袖子,「你不是帶的有人嗎?人多害怕啥?」

暄禾只好妥協了,「好吧,但是你不能離我太遠。」

「行啊。」南枝看暄禾同意了,高興的答應了他的要求。南枝轉頭看着盛尚秋,「樓主應該也會留下來吧?」

盛尚秋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就不在說話了。南枝感覺得到,他應該是很難過,就連南枝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自己能感知到盛尚秋的各種情緒。南枝就把這一切歸結為自己太過於敏感。

夜深了,盛尚秋安排好防禦,卻並沒有回房休息,反而是爬到後山獨自坐在山巔吹冷風。

自己明明已經決定要推開她了,卻還是跟着她來到了這裏,可是這有什麼用呢,沒幫到她,還給她帶來許多麻煩。

可是自己也看到了很多不同的她,更獨立,更精彩,這樣的女子不應該居於後宮那種地方,應該去更廣闊的天地,去飛翔。這樣的女子似乎也不會屬於自己,她純粹,陽光,明媚。而自己呢,暴戾,偏激,虛假,終日掙扎在泥潭裏,不見天日。盛尚秋無奈的搖搖頭,想着這時要是有一壺酒就好了,可以把自己灌醉,免得自己胡思亂想。

「要喝酒嗎?」身後傳來聲音。

盛尚秋一下就聽出來是誰的聲音,驚喜的轉過頭去,只是他的驚喜被藏在面具下面,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南枝感受到了。

她本來就下午睡太多,晚上就睡不着,於是就出來走走,映着月光,就看到山巔上坐着一個人,一眼就看出來是盛尚秋,但她看到的更多是這個人孤寂的身影,不知為何,那種奇妙的感覺又出現了,她似乎能感受到盛尚秋的悲傷。

於是南枝回了房間,翻箱倒櫃的找出了幾壺酒,打開聞了聞好像還不錯,就架著輕功飛了過來。南枝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叫他的時候,他是非常驚喜的,她似乎能看到那張面具底下是怎樣的笑意。

「我在房間發現幾壺酒,一個人喝挺無聊的,看你還沒睡,就來找你了。」南枝把酒遞給盛尚秋,自己靠着他坐下。

不得不說,這裏的景色是真的美,月光涼的似水,從這兒能看到整個步蟾宮,燈火通明,像一隻鳳凰般的延伸。

「你還會喝酒?」盛尚秋懷疑地問道。南枝的確是不會喝酒的,至少自己知道的是這樣。

南枝摸了摸鼻子,「酒嗎,誰不會喝,我師傅就是個酒鬼,我自然也沒少喝過。」總不能告訴他不會喝酒,只是找個借口來找他吧。

看到南枝刮鼻子的動作,盛尚秋就知道她在說謊了,但也不戳穿她。

「哎,我問你,你還記得答應我的三件事嗎?」南枝後仰著身子,極其舒服的坐在地上,偏著頭問他。

盛尚秋已經拿起一壺酒喝了起來,又將另一瓶酒遞給了她。南枝漏出職業假笑拿過酒,心裏卻在想這自己為什麼要拿兩瓶酒呢。

「記得啊,怎麼?有什是要讓我幫你完成嗎?」說着灌下一大口酒,還好自己帶的是半張面具,不然在南枝面前酒都喝不了。

「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吧,我對你挺好奇的。」南枝搖晃着手裏的酒,裝作熟練的樣子。

盛尚秋喝酒的手頓了頓,側頭看向她。

「你說你,明月樓的樓主,為什麼要跟着我呢,要說你沒有目的,我可不相信,還有別說你要報恩那一套,我也不信。」

盛尚秋低頭笑了一聲,又仰頭灌了一口酒,「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我不會害你,而且不會損害你的利益。」我只是想陪在你身邊而已。

「那你承認當初你受傷是你演的一場戲嘍。」

「是的,說實話,這普天之下,能傷我的沒幾個人。」

南枝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哼,那我們什麼時候打一場,我倒是挺想見識一下呢。」

盛尚秋神色莫測的看着她,「會有這麼一天的。」說着就舉起手裏的酒,和南枝的碰了碰,「我一個人喝很沒意思啊,你也喝啊。」

南枝幹笑了兩聲,見盛尚秋看着自己,也不好推辭了,就硬著頭皮喝了一口,這酒入口辛辣,實在是難喝,勉強咽下去后,辣的她吐了吐舌頭。

「這是什麼酒啊,勁兒也太大了吧。」

盛尚秋看她窘迫的模樣,輕笑了一下,「不能喝就別喝了,看你辣的。」語氣莫名的寵溺。「這酒可是好酒,你不能喝就都給我吧。」

說着就從南枝手裏取過酒放到了一旁。

南枝感到胃裏火燒火燎,酒精在胃裏叫囂著,難受的緊。自己酒量本來就不好,今天的這個酒好像也很厲害,一口就有點暈乎乎了。

南枝幹脆躺在地上,把手枕在頭后,看着天上的月亮發獃,忽而轉眼,看到旁邊的盛尚秋,涼風吹起他的白色的髮帶,還有墨色的發,漏在外面的皮膚雪白的通透,月光勾出他好看的薄唇還有好看的下頜骨。南枝能想像到面具下面是怎樣一副好看的皮囊。

忽然,盛尚秋轉過頭,對着南枝露出一個微笑,唇形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還有那雙過分亮的眸子,是那樣的讓人移不開眼。

南枝覺得自己一定是醉了,不然怎麼會覺得眼前這個人像極了蘇子譽,這個笑容簡直一模一樣。

南枝嘆了口氣,轉頭看着月亮,心裏再也平靜不下來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呢?沒人纏着他應該很開心吧。

南枝鬱悶的想着,又拿起那壺酒,大灌了兩口,盛尚秋還沒來得及阻止。

酒喝的太急,嗆得南枝只流眼淚。

盛尚秋連忙拍着她的背給她順氣,「喝那麼急做什麼?都把自己嗆到了。」

南枝咳得臉都紅了,抬起頭豪邁的用手背擦了下嘴巴,「我沒事,不就是嗆了一下嗎,嘿嘿。」南枝覺得自己頭更暈了,努力地睜大眼睛看着盛尚秋,眨眼的速度都變緩了。

「怎麼了?這麼盯着我做什麼?」盛尚秋看着她的眼睛,有種無所遁形的錯覺,彷彿下一秒她就會叫出自己的名字。

「蘇子譽。」南枝緩緩開口道,忽然就抬手就想去摘他的面具。

盛尚秋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整個人都僵住了,心裏卻在慢慢沸騰起來,看到她來摘自己的面具竟一動也不動。

有那麼一刻,盛尚秋想要她摘掉自己的面具,然後與她相認,然後緊緊的抱住她,說自己什麼也不要了,什麼也不求了,一切的一切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南枝的手停在盛尚秋的額頭處,不動了。

盛尚秋看到,南枝眼裏滿滿的掙扎與痛苦,那種濃濃的悲傷甚至蔓延到她的指尖。忽地心中一痛,捉住了南枝的手,把人牢牢的抱在懷裏。自己瘋狂的想擁抱她,想親吻她,看到她難過的表情,恨不得現在就告訴她,自己就是蘇子譽,自己一直在你身邊啊。

可是這樣下去,自己該如何收場?

南枝被箍在懷裏,難怪自己覺得盛尚秋和蘇子譽相似,就連他們身上的香味都一模一樣。聞到這股味道,本來就昏昏沉沉的南枝閉上眼睛,安心的躺在盛尚秋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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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難追:豫王殿下請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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