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絕世武學
翌日清晨，睡眼朦朧的阿都感覺雙耳被人狠狠拉扯，睜眼一看，原來是同床的老頭，頓時睡意全無。
「練功啦！快起床！」老頭用低沉的聲音催促道。
阿都心想，練功人要有練功人的樣子。阿都從床上飛速挺身而起，擺好格鬥架式。「大師，開始吧！」阿都初練武功，感覺很新鮮，竟催促起大師來。大師雙手袖於背後，嚴肅地說道:「欲練成此絕世武功，不可急功近利，須分三步走。第一步，受功。所謂受功，必須打通真氣，煉就鋼筋鐵骨，這就離不開基本功。若能在對方進攻時身子步伐躲閃靈活，做到遊刃有餘，即算功成！第二步，發功。所謂發功，即在躲閃同時，做到意氣結合，心神合一，發出畢生之功力攻擊對方而心不慌氣不喘且從容應對即算功成。這一點聽起容易做起來很難吶！第三步，也是最後一步，收功。所謂收功，即是與對手纏鬥惡戰之後，收氣養心。否則真氣亂竄，必釀大禍！阿都，你聽明白了嗎？」
「阿都明白！」對大師的闡述，阿都早已敬佩不已。大師叫阿都貼近自己，然後說道:「來！你過來打我吧！可以手腳並用，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那我就不客氣了！」一說完，阿都擼起衣袖，掄掌朝大師面部劈去。大師下半身紋絲不動，頭稍微一偏，從容躲過攻擊。阿都緊接著來了個掃膛腿，大師輕盈一跳輕鬆避過。阿都見狀，甚是懊惱，於是手腳並用，向大師發起攻擊。不管阿都如何攻擊，大師雙手始終袖於背後，將攻擊一一化解。一會兒以後，阿都已是氣吁噓噓，站立不穩，只得停止攻擊。大師面不改色，笑著說道:「這才多久？就不行了！下面輪到我來攻擊你啦！」阿都一聽，嚇得不輕，連忙說道:「等等！讓我稍息片刻！」
一會兒以後，阿都緩過氣來，開始與大師對練。大師伸出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阿都面部。還沒看清大師如何出手，阿都已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緊接著大師又抬起了腿，一側身踢到了阿都肋部。阿都慘叫一聲躺倒在地！聽到慘叫聲，監獄長連忙趕了過來。「什麼事？」監獄長大聲喝問。阿都慌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然後答道:「沒事，沒事！我倆在玩遊戲！」
「你沒事，但本大人有事！」監獄長一邊說，一邊伸出了四根手指頭。阿都一下子明白了。他快速用眼睛餘光一掃，發現房間里床上墊子不是蘆葦編的，於是輕聲對監獄長說道:「大丈夫一言九鼎，絕不食言！但小的有個請求。小的睡慣了蘆葦涼蓆，能不能……」
「此乃小事一樁！」未等阿都說完，監獄長早已轉身離去。片刻功夫，監獄長就弄來了一床蘆葦涼蓆，遞給阿都。阿都將涼蓆平攤在床上，趁人不注意，迅速抽出一根蘆葦，折成幾截，藏入袖中。
「大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阿都一邊說，一邊從袖中摸出幾根「金條」遞予監獄長。監獄長一數金條，五根！整整五根金條啊！「呵呵！財神爺又多給我一根金條！發大財了！」監獄長一見金條，瞳孔擴大，腎上腺激素劇增，高興得跟孩子似的，蹦蹦跳跳離開了。
「來，我們繼續吧！」待監獄長一離開，大師又擺好了進攻架式。「哎喲！還要打啊？」阿都感覺痛得不行。「老夫發出的功力一成還不到，你就堅持不住啦？好吧，老夫現在教你如何調息。」
「何為調息？」阿都好奇地問道。
「所謂調息，就是運行真氣。常人只知人有呼吸，卻不知人也有真氣。真氣讓人看不見，摸不著，感覺不到它的存在。習武之人通過意念，輔以引領動作來運行真氣。日積月累，氣隨意動，意氣相生。久練之人，體態輕盈，神釆奕奕，老夫一眼就能看出來！」
一聽此話，阿都仔細打量老頭，也沒看出什麼不同。
「來！坐到床上去！老夫教你如何調息。」大師一邊整理被褥，一邊對阿都說道。阿都按照大師的指導，左腿在下，右腿在上，雙掌自然攤開，置於膝蓋處，盤蓆而坐。「注意記住要點:雙目似閉非閉，舌抵上齶，意守丹田。摒棄雜念，做到萬事皆空，心無一物。老夫自會用真氣按摩你的穴位，助你運行真氣！」說話間，天資聰慧的阿都逐漸進入狀態。老頭開始端坐在阿都背後，運行真氣，按摩阿都關鍵穴位，助力阿都真氣過關。按了大約兩個時辰，阿都頓感掌心發熱，眉間氣流如注，爾後深身如有蟻行，奇癢難受！大師即刻收手，從床上飛身而起，立於阿都面前，伸出雙手，立掌發功。阿都頓覺渾身溫熱，猶如洗個了熱水澡，舒服不已！
「好了！今晨就此打住，今晚繼續！」大師收回雙手，讚歎道:「徒兒慧根一流，假以時日，大功必成！吾輩三生有幸矣！」
「多謝大師！」阿都跳下床來，舒展舒展手足，接著說道:「這調息之法確實奧妙無窮！」
「別再稱我大師啦！以後改口叫師傅！」大師心想，這個徒兒我收定了！「這其中奧妙，你還遠遠不能領悟，這只是調息的初級階段。」大師接著說道:「到了中級階段，習練之人意念當中會出現美妙的畫面:春暖花開，鸞鳳和鳴，星月生輝！」
「那高級階段呢？」阿都聽得入迷，不禁問道。大師清了清爽子，慢慢答道:「練到最高層，會出現心魔。修鍊者意念之中會湧出諸多妖魔鬼怪，或面露極凶大惡之相，或發出鬼哭狼嚎之聲，以擾亂心智，令人難以入定。習練之人唯有渡過此劫，方能到達最高層。」
「師傅，你渡過此劫嗎？」阿都插嘴問道。大師搖了搖頭說:「至今為止為師仍未渡過此劫。當年你師祖一再告誡，強行修渡者，定必走火入魔，心智全亂，與瘋人無異。師祖又說，只有與佛有緣之人方能渡過此劫，因而為師我不得不放棄了！」聞聽此言，阿都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