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陸寧其人
陸寧其人
「笑笑現在情緒剛穩定下來,你周末過來,等我電話。還有,你要是還有良心的話就暫時不要來看望她,也不要給她打電話,現在笑笑不能受刺激。」
潘朵冷漠的說完,掛了電話,嘴唇彎出一道陰謀得逞的弧線。
第二天上午,潘朵接到了上官岩的電話,沒等他說話,潘朵就嚴肅的告訴上官岩,柳笑因為他有女朋友的事而痛不欲生,精神受到了嚴重的刺激,現在正在家中靜養,禁止打擾。
潘朵相信,上官岩聽了她的警告后是不會給柳笑打電話的,即使他真的給柳笑去了電話,柳笑也不會收到,潘朵偷偷將柳笑電話中上官岩的號碼設成了拒接,而且拒接所有未知來電。
「上官岩啊上官岩,你就乖乖的等著鑽套子。」
潘朵得意洋洋的狠笑。
電話另一邊,上官岩額頭的青筋在亂蹦,拼着半夜沒睡想好的措辭一句都沒倒出來,就被潘朵給憋死在肚子裏,這讓上官岩簡直鬱悶到了極點。上官岩很想把手機摔地上,再狠狠踩幾腳,泄泄怒氣,可最後還是沒捨得,手機是孫莉――他的未婚妻特意給他買的,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情意,摔不得………上官岩憋了半天悶氣,最後只好去找歐陽毅發牢騷。
潘朵的心情很好,非常之好,在她看來,上官岩已經成了網中之魚,瓮中之鱉,就等著找個合適的機會收網了。上官岩不是笨蛋,但潘朵比他更狡猾,而且腹黑。上官岩碰到了潘朵,算是碰到了剋星。
潘朵哼著歌兒,輕鬆的走在校園的小路上,迎面遇見了新聞系一班的班長王澤。
「嗨,潘朵,這麼高興,有開心事兒?」
王澤熱情的打着招呼。
「哦,王澤啊,我沒事,你有事么?」
潘朵平淡的回了一聲。
「當然有事,找你有公事兒。」
王澤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說道。
「什麼事,。」
潘朵停下了腳步。
「周末的公益助演缺個學生主唱的位置,不知道你能不能上?十一晚會你的獨唱很精彩,我覺得你要是不做主唱的話怪可惜的,所以來徵求下你的意見。」
王澤羅里?嗦的解釋著。
「可以考慮,要我唱什麼歌?」
潘朵心情大好之下,看着王澤也沒那麼討厭,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老歌,那首韋唯的《愛的奉獻》。」
王澤說道。
「沒問題,要準備舞台服裝不?」
潘朵笑了笑。
「啊,學校要求咱們自備,呵呵,要是你不滿意,這錢我出了。」
王澤大方的說道。
「謝謝關照,買衣服錢我還拿的起。」
潘朵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邁步從王澤身邊擦過,向前走去。
「誒,潘朵。」
王澤匆忙跟來過來。
「還有什麼事,班長大人。」
潘朵歪著頭瞟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
「那個,中午一起吃飯怎麼樣?」
王澤縮了縮脖子,被潘朵的眼神兒盯的很不舒服。
「好啊,去海天一色,那裏環境還可以,昨天我剛去過。」
潘朵慢慢轉過身,淡然的望着王澤。
「海、海天一色?!你去那兒吃過飯?潘朵你沒開玩笑。」
王澤尷尬的張了張嘴,臉上寫滿了不信。顯然,王澤也知道海天一色是什麼檔次的消費場所,明白潘朵這是在拒絕他,但他並不相信潘朵在那裏吃過飯。
「陸寧你認識不?要是認識,你就問他去好了,昨天陸寧請的我。」
潘朵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慢著,潘朵。」
王澤喊住了潘朵,意味深長的看着她,過了片刻才深沉的說道:「陸寧我認識,經濟管理系,大學三年級,校學生會主席,而他的另外一個身份是燕北大學太.子.黨.黨魁。」
「哦?太.子.黨?」
潘朵心裏一動,饒有興趣的眯起眼睛,過了一會兒,嘴唇彎曲出一道優雅的弧度,「請我吃午餐,地點你來定。」
「非常榮幸,請。」
王澤高興的連連點頭。
……..
琴島餐廳,二。
琴島餐廳是一家中檔飯店,檔次雖然不算高,但很環境很幽雅別緻,房間里裝點着各類漂亮的花景盆栽。王澤在二要了個單間,請潘朵點菜,潘朵的心思根本就沒在吃上,只是隨意的要了個果盤;王澤見狀,便自作主張的為潘朵加了幾道女士菜,要了些飲料。
潘朵也不和王澤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想了解些陸寧和學校太.子.黨.的事情,可以說說么?」
「可以。」
王澤想了想,說道:「所謂太.子.黨,其實就是在學校里讀書的一些富二代和官二代,還有某些學校領導的兒子孫子,這些人臭味相投,經常在聚一起吃喝嫖賭搞女學生,仗着身後的背景勢力在學校里橫行霸道,屬於學校的特權階層,陸寧就是這些不務正業人員的頭領。」
「這麼說,陸寧也經常不務正業嘍?」
潘朵不動聲色的淡聲問道。
「那道沒有,據我所知,陸寧這人是**里的另類,不嫖不賭為人很低調,不好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學習也不錯,似乎還在外面開了個公司,跟那些不務正業的傢伙不是一路人。」
王澤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欣賞的意味。
「這就奇怪了,那他怎麼成了黨魁?」
潘朵有些不明所以。
「因為他的背景,他老子是秦海市的副市長,那些公子王孫們就認他做了老大。」
王澤有些嫉妒的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他家教很嚴了。」
潘朵點了點頭。
「他家教怎麼樣我不知道,反正這小子至少面上看起來確實很有教養,不過…」
說道這裏,王澤頓了頓,吞吞吐吐的顯得有些猶豫。
「不過什麼?難道他是同性戀?」
潘朵笑着打趣道。
「不是,他不是同性戀,他是異性戀,只是這小子對女孩子好像有些心理變態。」
王澤沉默了片刻,重重的說道。
「什麼?他心理變態?難懂他虐待女孩子?」
潘朵有些吃驚。
「虐待到是沒有,據我所知,陸寧不好小姐,只和學校里的女生交往,但他和每個女孩子交往的時間都不長,最多一個月就換人,而且陸寧每拋棄一個女學生,那個女孩兒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墮胎。」
王澤遺憾的說着,望向潘朵,「所以,當我聽說陸寧請你吃飯的事情就為你感到擔憂。我知道陸寧有個習慣,每當他看上一個女學生的時候,就會請那個女孩子到海天一色去消費,接着就把女孩子搞上床…」
「該死的,原來陸寧是個玩弄女學生的情場老手,還一個月換一個,是夠變態。」
潘朵聽王澤說完,心裏非常吃驚。潘朵看的出陸寧是個背景深厚的人,也懷疑過陸寧的品行,但沒想到他的人品竟然低劣到這種地步。
在潘朵看來,男人好色並不算什麼大毛病,好色證明他生理和心理都正常,不好色的男人才有病,難道搞斷背的男人就正常?好色的男人其實算不上惡人,現在的社會太墮落,男人只要有點兒亂來的資本就沒有不偷腥的,這樣的男人潘朵見多了。
男人偷腥和小姐賣笑,那是一筆兩廂情願的錢肉交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談不上感情,也談不上誰玩弄誰,大家都在各取所需。但,陸寧的行為就完全不一樣了,雖然那些被陸寧玩弄拋棄的女孩子不是為了愛情而是帶有目的的上了陸寧的床,也算是和陸寧做交易。可是,陸寧讓那些女孩子懷孕再去墮胎的行為卻實在是太變態、太卑鄙了。
過去,潘朵混跡夜總會的時候,曾經陪過她的一個姐妹去墮胎,就是那一次的經歷讓潘朵見識了墮胎的痛苦和可怕。聽着她那姐妹在手術室里慘絕人寰的痛叫,潘朵幾乎被嚇的昏死過去,當她的那個姐妹被護士送出手術室的時候,潘朵看到冷汗已經把她的身體完全浸透,頭髮一縷縷的沾在臉上,臉色慘白的象個死人,虛弱的只剩下一口氣。那個女孩子無力的張著嘴,湊在潘朵耳邊斷斷續續的告訴了她一句話「千萬別懷孕。」
那是潘朵終生難忘的一場噩夢,雖然她不是受害者,可那不似人聲的慘叫聲至今仍在她的腦海里縈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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