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三章合一)
在這些人全神貫注迎接與野狼搏殺的時候,另一面守衛鬆懈了的地方,黑暗處竄出來兩個人,朝喬巧馬車的方向偷偷的過來。
近了,胡刀疤一眼認出,是阮暉的侍衛,比不字輩的低一個等級,雙方都見過。
兩人湊到胡刀疤那兒,悄悄的耳語。
「不行。」
為什麼不行,倆人不解。
胡刀疤把喬巧服了毒藥的事告訴他們,然後讓兩侍衛回去。
原來這倆人是被阮暉安排帶著好幾個人一直有暗中跟隨著喬巧的馬車,苦於一直沒有機會營救,現正好狼群出來,童孟等人注意力分散,他們才想悄悄兒的把人救走。
聽完胡刀疤這麼說才明白事情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胡刀疤將軍一群有實力與綁匪動手的人都會乖乖的就範。
阮暉安排的這一隊人沒有走遠,也埋伏在周圍,若是綁匪不敵狼群,他們還要出手幫忙,太子爺心尖尖上的幾個人都在呢,必須護住。
童孟那兒,面對的狼群越來越近,幾十雙綠眼睛在黑暗中向火堆人群這裡移動,綠森森的狼眼睛在寒夜裡更添幾分悲愴,時不時的發出「嗷嗷~」聲音,凄厲瘮人得緊。
「童,童大人,要不,咱撤?」童孟身旁有人想打退堂鼓。
這裡高手是不少,童孟十多個手下加上胡刀疤這兒好幾個懂武的,但二十多人對幾十頭狼,勝算真心不大,還要護著幾個婦女幼童呢。
「撤什麼撤?往哪撤也撤不走,給我守死了這兒,要是傷到不該傷的人,小心腦袋!」童孟看了看形勢,惡戰在所難免了,與人戰再惡他也不帶怕的,可與狼戰鬥,頭一回,沒經驗。
胡刀疤也瞅見這一群狼了,數量之多,怕是集齊了方圓幾十里的大狼吧,留了蘇紅和小素在車架旁邊,他喊上張家兄弟與他也加入童孟的第一隊列。
童孟朝胡刀疤道了聲謝,結果被老胡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為了喬家一家子,鬼才跟你一群綁匪並肩作戰!
人群與狼群只剩下不到十丈距離了,只要狼縱身一躍就能撲到人跟前來,有專門舉火把的幾個,把火把舉得高高的,其他人使刀的撥刀,使劍的抽劍,狼群不知是懼火光還是懼刀劍聲,向前移動得慢,試探著前進。
喬巧也從馬車的窗戶向狼群看去,頭一探出去,呼的一下冷風一吹,草木跟著搖動,幾十雙綠色眼睛晃啊晃,與狼無比親近的她此刻都感覺到頭皮發麻,怕得忙把頭縮了回來,看了看大嫂和侄兒,何依抱著兒子在馬車的一個角落裡,臉色鐵青動也不敢動。
大喬拍著媳婦的手以示安慰,大喬也憋屈,在現在這個時候,他恨死自己竟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陳老和喬爹喬媽也小心的走到馬車這兒,一家子聚齊一起。
蘇紅時不時的往車上看看,又時刻注意著狼群,她都跟小素商量好了,一會若是前邊的人不敵,她們就一人負責一個娃兒。
「外公,爹,娘,大哥,乾娘,一會要是可以,你們帶著大嫂和侄兒,還有糰子果果先逃,不用管我。」喬巧想的是,這麼多人這麼多狼混戰,趁亂肯定是能逃出去幾個的。
喬巧懷裡的兒女聽到母親這麼說,小聲抗議,不行,要與母親一起。
陳老和喬建山幾個不說話,喬巧說的是事實,能走一個是一個,難道還能一家子在等著狼上來撕嗎?
「聽到沒外公,你說句話,你的話他們一定聽。」
一家人都不作聲,其實有很多話,而是不敢出聲,怕把狼引來得更快。
這兒喬巧還沒說完,望了望陳老,順著陳老眼睛所及之處望,是近在咫尺的狼,狼群的低嚎也在耳邊……
前邊童孟那裡,已經響起了刀劍劃破寒風的呼呼聲。
喬巧閉上眼,完了,沒被毒死,竟然會被自己最親近的族類撕掉吃了,真特么諷刺!
嗷嗚……
一聲長長的「嗷嗚……」如天籟之音在寂靜寒冷的山林之夜響起,其他人不清楚,但喬家人,由其是喬巧,激動得就要奔下車去迎接。
大灰回來啦!
大灰的這一聲長嚎,前邊與童孟胡刀疤等人都開始撕殺起來的狼群一瞬間像聽到天神召喚一樣,停下,然後退後幾步不動,像是要聽候接下來的指示。
又再一聲嗷嗚過後,大灰已經到了陣前,大灰身後還有兩隻小狼,是無憂和無慮。
大灰與幾十頭狼群的領頭交談完,嗯,算是交談吧,反正咱人類是不可能聽得懂的。交談完了后,狼群呼啦一下就轉頭沒入了黑漆的山林中,所有人都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對於大灰那是感激到要頂禮膜拜啦,一場惡戰啊,被大灰嗷嗚幾下就可免了。
不理這些閑雜人等的感激之情,大灰奔到喬巧的車旁,哼哼嘰嘰的把頭伸到正好下了車的喬巧懷裡,求抱抱。
兩頭小狼跳上車,去和倆小隻親熱。
陳老也像對待孫兒一樣撫摸了一把大灰的頭,拍拍幾下,嘴裡叨叨著,改天好好給大灰改善伙食。
喬建山,陳蘭,蘇紅,也都伸手來摸人家大灰,胡刀疤更是,跑過來從干閨女那兒硬把大灰扒拉下來,他要抱狼。
大喬扶著媳婦抱著兒子,安心大膽的回帳篷里休息。
車上倆寶貝也和失散多日的小狼嘻嘻哈哈的玩兒笑得老開心了。
「還好來的是一群狼,要是一群別的野獸,大灰也不定有辦法。」
「可不是,大灰好樣的。」
「狼王,大灰絕對狼王。」
……
不管是喬家的,還是敵方的綁匪,都過來看看大灰才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去。
「散了散了,都守好了,大家也都休息去吧。」童孟一來,大家還真的散了,一是不想見到這個人,二是也該讓喬巧和糰子果果休息。
等其他人都走了,童孟才拍拍抱著大灰不放的胡刀疤,「大將軍,你們太子爺的人還在附近呢,剛才以為你會帶人走。」
童孟其實一直知道有一群人尾隨,只是人家不動手他也落得個清閑,反正只要把喬巧完好帶到大販就成,剛才全部人幾乎都調了去對付狼群,他以為胡刀疤會利用機會帶著喬家人走的,畢竟喬家人真的逃掉,剩下一個喬巧,他也不敢不給解藥。
「走哪兒?我們一大家子都被你們這群匪徒害得有家不能回了。」胡刀疤朝童孟吼。
「呵呵,雲楚才是你們的家。」
胡刀疤懶得理童孟。
「小郡主,今晚真的謝謝你的狼。」童孟鄭重的道謝,謝完狼主人,又摸了摸大灰,完了他就走,也不和胡刀疤磨嘴皮子。
「乾爹,乾娘,你們也去休息,明兒還趕路呢。」喬巧對搶大灰的乾爹和一直在邊上看著她乾爹很耐心在等著的乾娘說道。
胡刀疤應著好,又使勁兒揉幾揉大灰的頭才肯走。
大灰,今晚成了團寵,可它很不樂意呢,要不是看在小姐姐的面子上,任誰也別想摸一下它。
「好了,糰子果果,你們也睡了啊。」
喬巧把倆孩子放倒在車裡的軟墊上,兩小狼就窩在孩子旁邊,而她也讓大灰到車上來,當她的靠墊,也不嫌棄大灰有沒有洗過澡身上臟不臟。
雲楚雖然對南越稱臣,但南越和雲楚的邊境還是邊境,一切不變,這一次在邊境遇上了江將軍,江貴妃的兄弟,阮暉的舅舅。
江將軍應該是收到消息,讓在這兒攔截住喬家一行人,陳老,喬建山,胡刀疤等人好說歹說也不可以過去,因喬巧被要挾著服了毒的。
童孟倒是有恃無恐的樣兒,他不表態。
「童孟,你交出解藥並把我南越的人留下,本將軍便不與你計較,放你們自行離去。」
「江將軍,除了雲楚的小群主,其他人你有本事帶走,你自便。」
「哼,我南越的太子妃豈是你想帶走就任由你帶走的!」
「那你就問問她願意不願意留下。」
在這一路上,喬家人說的話童孟也聽去不少,喬家到了這兒,怎麼又會回南越呢,哪怕能在老皇帝那兒澄清嫌疑,那也費老大工夫了,再說,澄清得了澄清不了也沒人敢打包票,還不如到雲楚逍遙度日呢,南越敢發兵討伐雲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與童孟談不攏,江將軍轉向問喬建山,無一例外,誰也不願意。
這兒誰也不會拿喬巧的命開玩笑,若是來硬的,胡刀疤陳老爺子等人與童孟的聯合起來對付江將軍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本就當習慣了匪,匪徒的思想就是不一樣。
江將軍收到的消息是,把童孟一行人攔下,把太子妃和喬家人送回西林,並未提及太子妃有被餵了毒。所以,江將軍要來硬的,眼看就要動手,江身邊的近衛來通報,雲楚老王爺喬慕遠領著一隊人馬朝這兒來,就快到了。
老王爺喬慕遠到這兒並非偶然,肖睿在年前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有把老王爺也帶了進去,他在派出童孟一行最得力的禁衛殺手去西林城搞事時,還派了人到雲楚送信給喬慕遠,信上表示喬巧,喬家一家都在他肖睿的手上,讓喬慕遠配合帶上兵馬到邊境接人,接人說得好聽點,其實就是讓老喬好好配合演一出雲楚和喬家要反的戲碼。
當初對南越稱臣為了兒孫,要反,也是為了兒孫,喬慕遠孤獨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找回了兒孫,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比得過家人重要。所以明知是肖睿的詭計,老王爺無所謂了,反不反的,只要孫女一句話,對的,就是孫女,喬家上下,誰的話也沒有喬巧的好使。
喬慕遠也不知曉肖睿的話有幾分真,但他還是提前在邊境這一塊候了兩天,終於聽到他派出的探子回來報,竟是真的,這不,在江將軍與童孟、胡刀疤、喬巧都談不合的這會兒,人就到,而且身後是雲楚裝備精良的隊伍,江將軍有雷,人家雲楚也有,南越供應過去的。
「老王爺,你這是?」江將軍上前行禮,話里所問自然是老喬身後的大隊伍。
「本王來接家人。」馬都不下,老王爺喬慕遠就在馬上,手上的馬鞭握得緊緊的,要是姓江的敢說個不字,他一鞭子就要下來似的。
喬巧一家子莫說多激動了,兒子見到父親,孫子見著爺爺,而喬巧悄悄兒跟糰子和果果說道,「看,馬上那一位就是曾祖父。」
「嘩,我喜歡曾祖父,威風。」倆小隻可會拍馬屁了,雖然小小聲,但習武之人聽力異於常人許多,倆小隻話一出,老喬往喬巧那兒望了一眼,欣慰之極。
「老王爺,屬下收到的消息是在這兒把大販一干人等攔下,把喬家人送回西林。」江將軍在複述著他收到的軍報。
「不回西林了。」
「要是不……」
江將軍的不字才出口,老喬身後的來喜來壽嚓的一下把劍亮了亮,都不用老王爺出口,這倆人非常摸得清老喬的脾氣。
這是要造反哪,江將軍掂量了一下,交手不妥,乖乖讓人過去,好像也不妥,沒有得到西林城皇宮裡傳來的消息,單憑這麼看他也不敢下定論。
老喬可沒多工夫磨嘰,乾脆得很,在馬上手一揚,「你們都過來。」
陳老對於親家老王爺的這個態度,十分滿意,就該這麼硬氣!他帶頭過去,江將軍手下的小兵哪敢攔,就在江將軍思忖著是攔是不攔的時候,喬家的人一個個都走到喬慕遠那邊。
童孟舉起手一招呼,本也與江將軍對峙著的手下也收起武器,退。
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喬王爺調轉馬頭,領著一家子雄糾糾氣昴昴的從江將軍手邊過去。
反了反了,江將軍在後面直著急,只可惜他帶的人不到人家十分之一多,只能作罷,但這兒的一切,照實上報。
進了雲楚地盤,喬慕遠一躍下馬,與親家陳老問候完了,就去抱大喬的兒子他的曾孫子。
「曾祖父抱抱,來,呵呵……」老喬笑得合不攏嘴,抱了抱把娃兒還給孫媳后,手重重一拍大孫子,「大喬,好樣的,來年再多生幾個。」
臉皮薄的喬振小夫妻倆尷尬的低頭扯嘴笑笑。
這邊喬巧的倆小隻邁著小短腿蹭蹭的衝過去,齊聲叫著,「曾祖父……」
一邊一個,抱著曾祖父的腳,仰頭笑得甜甜的、萌萌的。
老喬王爺整個人都要被萌化了,招牌式的抱,一手一個,左親了右親,「哈哈……乖乖寶貝,曾祖父帶你們玩兒。」
見老喬逗完了小娃兒,喬建山帶著一眾人上前給老父親行禮。
「得了,一家人別拘禮。」
放下倆小隻,喬慕遠讓來壽把童孟帶過來,「童孟,你們肖睿搞的什麼陰謀詭計本王就不與他計較了,現在,本王家的人,一個不落全要回雲楚,你可以向你家皇帝去復命了。」
「老王爺,這恐怕不行,你也知道我皇上的目的,不過咱們各退一步,其他人都行,但要請小郡主到我大販做客,皇上有事與小郡主商量,商量好了,小郡主來去自如,你也知道,皇上一向敬重小郡主的,老王爺大可放心。」童孟對老喬一躬到底,表面上禮數十足,事情卻不容商量。
「你就這十幾人,你覺得能帶得走本王的人嗎?」
「老王爺,請以小郡主的生命安全為重。」
喬家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跟老王爺說喬巧被餵了毒藥的事兒,但聽童孟的話,老喬已經聽出來有問題,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你小子使了什麼陰損的招?」
「小的可沒逼迫人,是小郡主自己願意,只要小郡主到大販,解藥自然奉上。」
「本王若是說不呢?」
「你殺了小的也無用,給你一瓶子藥丸子你也找不出哪顆是解藥。」
兩人對話的當下,喬慕遠已經逼近童孟,一手提著他的衣領子,一手的刀架他脖子上。
陳老給喬建山個眼色,讓他忙上前把老王爺拉一拉,別人不敢去呀,只能讓老喬兒子出馬。
「父親,消消氣,岳父爹說的,巧兒不會有危險,憑她能有辦法應對。」喬建山小聲在老父親耳邊說道。
親兒子不說喬慕遠也懂,可看著孫女這麼受折騰他就是恨極了肖睿,設計嫁禍孫女,嫁禍喬家一家子,還把他老喬一起算上,就這情形,南越的老皇帝多半是信了雲楚和喬家喬巧等人有背叛之心,雖說老喬不怕,大家都不在意,可讓肖睿這麼玩弄在股掌之中,一股子氣就是要發泄發泄。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肖睿跟前的第一號人物,童孟。
聽了喬建山說話,老喬把刀一扔給不遠的侍衛,不殺你,然後手腳並用,給童孟暴揍了一頓。
童孟手底下的人想上來攔,被他抬手制止,這頓揍他挨就挨了,不定哪天這一家就成了他家皇上的岳家人,輕易得罪不得,何況他與雲楚喬家沒有大仇,喬慕遠暫時不會要他的命。
還岳家?這想法,要是讓喬家人知曉,童孟怕是會被抬著回大販。
「哼,留你小子一條命,本王遲早會收了你,小素,來喜,你們倆跟著小郡主。」揍得童孟扒地上了,老喬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指著童孟道,「你小子這會還敢說個不字?」
除了小素,老喬讓來喜也隨侍喬巧身邊。
「不……,啊不,跟,跟著。」童孟這會佔不了便宜,能把喬巧平安帶回大販京城就行,你幾個人跟無所謂了,到那兒自有皇上說話。
揍完了,童孟的人才過來扶他起來,痛得他呲得一咧嘴,下手可真狠!
喬慕遠囑咐孫女,「巧兒啊,爺爺回京城處理些事情,會帶人到大販接你,放心,肖睿那小子敢對你無禮,爺爺我踏平他大販!」
老喬把踏平大販說得老中氣十足了,就怕童孟那一幫人聽不到。
「好的,爺爺也放心,我能保護好自己。」
喬巧慣例給了爺爺一個擁抱,然後安慰親爹老娘,乾爹乾娘,大哥大嫂,最後蹲下囑咐糰子果果。
倆小隻一人抱一隻大腿,要跟上。
「糰子果果,跟曾爺爺回家,雲楚的皇宮很好玩兒,母親最喜歡那兒了,母親很快就回來,聽話哦。」
「可是我不想跟母親分開。」
「我也不要分開,我還要父親。」
果果太粘她父親了,一路上總會提父親,糰子還好,從來沒吵吵過要父親,有親娘在就成。
「果果乖,不用多久你父親會來找你的,糰子,你是小男子漢,帶好果果。」喬巧一手牽一個把倆小隻交給老喬。
喬慕遠一手抱一個,沖孫女點點頭,轉身把倆娃送到馬車上。
喬家一大家子,與喬巧一年半載的總會來個分別啥的,所以,都習慣了,不會像別的家人那樣粘糊勁兒總拖著不讓走,都只囑咐小心些。
喬巧帶走了大灰和小素來喜,把張家兄弟和無憂無慮留下跟著倆小隻,從雲楚到大販,兩地方挨得近,馬車行了十日,終於是進了大販京都。
與此同時,江將軍的軍報送抵西林城,把在邊境發生的事全都說了,還著重的提及了喬慕遠,說人家有可能與大販串通一氣等等。
這下老皇帝慌神了,好巧不巧的喬慕遠帶著一大隊兵馬到邊境還跟江將軍杠上,這要說不是早有預謀才怪。
北邊還在干仗,大販成了死敵,雲楚眼看又是個要反他的。
在朝上,老皇帝讓幾個老將分析,老是夠老的了,老得上不了戰場,卻分析得一點用都沒,不過細數了數,南越有最好的武器倒是真的。
一說起最好的武器,又想到了年前剛制出來的滾雷,又是喬巧的好點子,要說她真有心背叛,這一大波操作年前就已經開始在謀劃了,那她還給南越貢獻這麼多厲害兵器幹嘛?
看來老皇帝也沒老得全部糊塗。
「老九,安排好大販和雲楚邊境的防禦,只防禦,敵不動我不動,只專心攻打北境。」
「是。」
阮暉本來一心在準備著要去往雲楚的,奈何現在是分身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