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執行家規

第六章 執行家規

「繼續打!三十個耳光一個都不能少。」凌落看都沒看一眼衝進來的一群人,淡漠的說道。

「小姐……」玄竹已經被定北侯嚇得直哆嗦了,哪裏還敢動手。

「若不打就滾出落雁居!」凌落眼眸一沉,清冷的說道。

玄竹聞言,臉色蒼白,舉著顫抖的手,對着凌初念的臉蛋兒揮了上去。啪啪的耳刮子聲音和凌初念的尖叫聲響徹整個落雁居。

「死丫頭,你這是反了天了,竟敢打念兒。」二夫人氣急,沖了上來。

「庄嬤嬤,攔下。」

庄嬤嬤應了一聲,身影一閃,攔在了二夫人的面前。

「狗奴才,滾開。」二夫人的一雙美目儘是怒火。

「黃毛丫頭,竟如此猖狂。」定北侯先前聽了二夫人的哭訴,現在又親眼看見凌初念挨打,心裏頓時怒急,也不顧身份,手中御杖一晃,打算劈了玄竹等人再發難凌落。

凌落眼眸一沉,紅影閃動,將定北侯攔截了。

「凌府執行家規,侯爺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她何錯之有?」

「她辱罵老夫人在先,辱沒凌府在後,若按家法當殺,我不過是打她三十個耳光子罷了。」

「空口無憑,隨意編排。」定北侯怒喝。

「在場之人皆可作證。」凌落聲音清冷,擲地有聲。

「死丫頭,什麼時候輪到你執行家規了?」二夫人聽着凌初念的哀嚎聲,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我是首輔府嫡女,還不能教訓犯錯的庶妹了?」

「她是本候的外孫女,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丫頭欺負。」

「她姓凌,吃的是凌府的飯,穿的是凌府的衣,怎麼就不能守凌府的規矩了?什麼時候凌府家事需要外人插手了?」凌落的話不輕不重卻讓定北侯無語反駁,言外之意便是他多事了。

「外祖父,救我。」

被凌落懟的臉色青白交加的定北侯吹鬍子瞪眼睛,聽見凌初念求救聲頓時怒了,手中御杖一跺:「來人,將這院裏的人都給本候拿下。」

「侯爺這是要血濺凌府嗎?侯爺御杖在手,凌府自然不敢反抗,凌落若有一息尚存,定然求見皇上,問個明白,這御杖可否濫殺無辜。」凌落眼底一片寒意,渾身散發出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慄。

「你……」定北侯氣的瞪眼,這麼多年,誰敢如此對他。明明是她打人,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這是凌府後院,住着女眷們,侯爺私自入院,於理於法都說不過去,還請侯爺移步,免得流言蜚語傷了侯爺的名譽。」

也在此時,玄竹打完了耳刮子,凌初念剛剛恢復的臉蛋有紅腫了起來,耳鳴目眩的她跌倒在地,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來懟凌落。

「今日之事,本候定要首輔給個交代。」定北侯惱羞成怒,內力聚集御杖,直接將整個院子裏青石板震碎,讓人扶著凌初念怒氣沖沖的向外走去。

「侯爺,地板的修繕費單據改日送到侯府。」凌落看着腳底的碎石,清冷的說道。

定北侯聞言,腳下一個踉蹌,駐足,回頭怒喝道「你這黃毛丫頭……」

「莫不是大夏有律例規定,侯爺打碎了東西不用賠償?」

「豈有此理……」定北侯氣的是一口老血聚集喉頭,不再停留,徑直出了落雁居,也顧不得二夫人的哀求,氣呼呼的回侯府。

「小……小姐……侯爺他怒急了……」玄竹的雙手還在顫抖著,今兒打了二小姐,又得罪了定北侯,她也是飽受了驚嚇。

「我落雁居不留膽怯之人,你若害怕,離開便是。」凌落眼眸一沉,冷聲說道。

「小姐,奴婢錯了,求小姐別趕奴婢走。」玄竹撲通一聲跪在地,猛地磕頭求道。

「今日之事你們也看見了,若不願意留下來的,我讓管家給個好去處。」

奴才丫鬟們皆表態願意留下來,凌落環視一圈,這才清冷的說道:「有我在,定然不會叫人為難了你們。若有人有二心,就別怪我無情了。」

最後這句話是敲打玄竹的,看見玄竹身子一頓,凌落眼眸暗淡了許多。腳步微轉,正打算回屋去,管家凌雲走了進來。

「見過大小姐,老爺有請大小姐去一趟。」

「雲管家,不知老爺***有何事?」庄嬤嬤擔心凌落因定北侯而受罰。

「老爺沒說,大小姐,請吧。」凌雲不過三十來歲,卻沉着冷靜,雖為仆,卻不卑不亢。

凌落自然也是料到凌翰然會問罪,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撇了撇嘴跟着凌雲去了。

大廳里設了宴席,大圓桌只有凌翰然一人端坐,面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見過父親。」凌落走到凌翰然面前,淺聲說道。

「坐吧。」凌翰然揚手,輕聲說道。

凌落一愣,隨即恢復常態。尋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凌翰然手一揮,凌雲便吩咐上菜。片刻功夫便上滿了滿滿一大桌子山珍海味,兩個丫鬟立在二人身後布菜。

「用膳吧。」凌翰然輕聲細語,隨後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凌落也餓了,不再言語,舉箸,動作優雅的用膳。

「太子與我背道而馳,你可有解?」凌翰然擦拭著嘴角,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不過是後院女眷,不懂朝堂之事,也不敢妄議。」凌落眼眸一沉,淡漠的說道。

凌翰然隻字不提定北侯之事,反而說起了黨派之爭,凌落在心底揣測着他的目的。

「你我閑談,但說無妨。」凌翰然話雖輕,態度卻異常的堅定。

「父親權傾朝野,太子為儲位而謀,不得便毀,緩和關係自然迎刃而解。」凌落本就喜歡研究歷史,這些權謀詭計也看的多了,隨便一說便讓凌翰然眸子裏劃過一抹精光,重新審視着她。

「我身在朝堂只為大夏百姓,不願捲入皇權之爭,如何緩解?」太子過於心胸狹窄,又陰險狡詐,不堪大任。畢生才華盡用在皇權之中,他豈能與太子為謀。

「凌落不知。」凌落眼帘低垂,隱藏了眼底的情緒。

「古有和親緩戰事,你說,我可否借鑒?」凌翰然一雙眸子緊盯着凌落,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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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謀天下:戰王請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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