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真相
「靠！小鸞，你這樣是會嚇死人的知道不？真是頑皮！」李師寶趕忙把頭偏開，瞪眼大叫，嘴角微微抽搐，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有時候，驚嚇就像一劑醒腦葯，有助人茅塞頓開，醍醐灌頂的功效。這不？看到眼前的情形，電光石火間，他的思路便已穿透疑雲。
原來，破碎景象是現實世界的另類寫照。難怪他總覺得那些碎塊的方位變動有點熟悉，因為這正是他本體位置改變導致的。
還有，那堆由靜轉動的碎塊，可不就是迂迴陣的木樁子么？中午休息那會兒它們被停了，對應的碎塊自然處於靜止狀態。
「師寶，跟我說實話，方才偷窺我的人是不是你？」小鸞揚起頭，語氣淡淡，明凈清澈的眸底盛滿了月色，泛著盈盈水光。
那抹神魂波動就是在這附近消失的，這邊就只有李師寶二人，而她對梁景天的神魂氣息無比熟悉，所以基本可以斷定那人就是李師寶了。
此言一出，三人臉上表情各異。曹大野唇角微勾，兩眉高低不齊，滿臉意味深長的神色。梁景天眼睛微眯，嘴角下彎，眉宇間泛著一絲冷意，看上去有點不友好。
「嘿嘿，巧合而已，無心冒犯，還請見諒。」李師寶撓著頭，苦笑中略帶尷尬。其實嚴格來講，他那不是偷窺，而是明看，一暗一明，性質截然相反，怎能混為一談？
然而，他不想多做解釋，一來這事他自個兒都沒搞明白，不宜過早透露，二來就算說了人家也未必會信，指不定還要被扣上解釋就是掩飾的罪名。
「無妨，我就是想確認一下。」小鸞輕點頭，旋即話鋒一轉：「不過話說回來，你這種行為是很危險的，望你能引以為戒。」
「嗯，我會的。」李師寶點頭如搗蒜。如今的他早已不是修鍊小白，眾所周知的禁忌他怎會不曉得，但為了讓對方揭過此事，他只好擺出誠懇受教的好態度。
「哼，敢情你火急火燎地裝死就為這般，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手下留情。」梁景天雙臂抱胸，黑著臉毫不客氣地吐出了心裡話。
「師寶，方才我和小鸞離得那麼近，可我卻沒感知到你的窺探，這是為何？」曹大野見大概沒啥好戲看了，遂直截了當地道出疑惑。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老實說，小鸞來之前我一直在看你練習，這麼長時間你都沒察覺，更遑論短短的幾息之間。」李師寶撇嘴道。
「我怎麼感覺你小子又在胡亂掰扯？」梁景天皺眉抿唇，滿腹狐疑。照理說，只要感知力不是特別弱，這種情況斷然不會發生。很顯然，曹大野是滿足前提條件的。
「騙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真是的，再不濟咱也是同門，彼此多一些信任真的就那麼難嗎？」李師寶橫眉冷目，義憤填膺地說道。
言辭激情澎湃，可惜沒人回應。梁景天垂頭撥弄指甲，曹大野抬首仰望天穹，小鸞曲頸梳理羽毛，恰此時，林中傳來一串沙啞刺耳的鳥叫聲，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額…你們都不打算說些什麼？好歹表個態，尊重一下我吧？」李師寶見他們都不以為然，登時覺得無趣，說話的語調都降了三分。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得抓緊時間訓練了，再見。」曹大野撂下一句話轉身就溜了，餘音未消人已走遠，怎一個快字了得。
乖乖，這乾脆勁！李師寶目瞪口呆，心中暗罵曹大野智障。他也就那麼一說，完全沒必要當回事，這傢伙可倒好，搞得跟大禍臨頭似的。
「不好意思，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哎，都怪我太入迷了，看來掌門大人的教導是無比正確的，無論是誰，都不能過分愛惜自己的羽毛。」小鸞搖頭嘆氣道。
李師寶綳著臉，無語至極。這貨睜眼說瞎話也就罷了，竟然還牽強附會，也不知掌門聽了這話會作何感想，反正他是被雷到了。
「沒營養的話題咱甭繼續了，毫無意義。」梁景天輕擺手以示制止，繼而將目光轉向李師寶：「師寶，你說過你還有一個隱藏的靈根，對吧？」
還不待李師寶答話，他繼續道：「適才你閉目窺探的時候，周身有淡彩繚繞，我感到十分好奇，於是便探究了一番。」
「經過試驗，我發現彩光是一層物質散發出來的，該物質具有靈力的基本特性。直覺告訴我，它極有可能就是一種靈力，故此向你求證。」
李師寶怔了怔，一絲微不可察的嚴肅之色悄然爬上臉龐。雖說當時他並沒注意到所謂的彩光，但聽到這般描述，他哪還意識不到那是什麼？
「竟有此事？！」聞言，小鸞眼睛一亮，正色道：「師寶，恕我直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可以不顯山不露水，但不能不厚道。」
說到這裡，她突然往李師寶身旁靠了靠，低下頭顱，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語氣壓得極低：「來，悄悄地跟我說，我保證不會透露出去的。」
李師寶睨了她一眼，依舊抿著嘴，默然不語。他本以為玄靈根的事能瞞很久，現在看來是大錯特錯了，根本防不勝防啊！
「誒，不對！師兄，你一直都在我身旁？」正在天人交戰之際，李師寶腦中驀然閃過一幅畫面，暫時將他從兩難之中拽出來。
他清楚地記得，進入神秘狀態后，本體周圍碎點遍布，並無體積較大的碎塊，也就是說，梁景天要麼不在，要麼和絨草灌木一樣，碎成了渣渣。
「這不廢話嗎？別老想著轉移話題，正面回答我可好？」說完，梁景天一把將小鸞的腦袋推開。還悄悄地說，拿誰當外人呢？
「好吧，我坦白，那確實是我的屬性靈力，這下你們滿意了吧？」李師寶見實在躲不過去了，只得無奈道。
「師寶啊，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叫「一切以實物為準」嗎？實物我還不曾見過，滿意自然無從談起。」小鸞慢條斯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