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罰

該罰

非即墨啜了口茶抬頭看向面前二人,右邊畢南潯倒還沉得住氣垂着眼看不出喜怒,左邊花瀧七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心和旁邊隨着他來的黃扶風「眉來眼去」

兩人只顧眼神交流絲毫沒注意非即墨冰冷的目光。

「七七!這什麼情況???你倆怎麼打起來了???」

「額,相看兩生厭?一言不合就鬆鬆筋骨」

「。。。這詞是形容你倆的嗎?」

一聲咳嗽拉回了兩人的思緒,非即墨重重的放下手裏的茶杯,身後的遊星心領神會道「酆都城內,帝輦之下,王府重地,豈容你倆私相鬥毆」

畢南潯理理衣袍從容跪下「回陛下,花將軍今日擅闖微臣府邸,動手打傷我府病,還砸了陛下御賜的玉杯,微臣從未受過此等屈辱,才和花將軍動起手來,求陛下明裁」

花瀧七撇了撇嘴不屑的回到「明明是你拒我不見,你的府兵又對我動手在先,率先出手攻擊對方的也不是我,怎麼這話到了卞城王嘴裏就變成了我欺凌你?」

「花將軍這話我就聽不懂了」

花瀧七側頭瞥了畢南潯一眼「我懶得和聽不懂人說話的人爭辯」又轉而對非即墨到「陛下若是不信變問問我帶來的女使」

「呵,花將軍帶來的女使自然是可着你維護」

「哎,卞城王這話就不對了,這女使是陛下昨日賜予我的,整個陰曹地府所有人一心都是向著陛下的,她又怎會為了維護我而矇騙陛下?」

花瀧七連珠炮似的說完一抬頭只見非即墨、黃扶風還有後面的遊星都皺着眉看着她,眼神里分明是「你還敢再噁心點嗎?」

???

非即墨嫌棄的看了一眼皺着鼻子臉疑惑地花瀧七對外道「進來吧」

只見月安快步走上來,一下跪倒非即墨面前,畢南潯看着月安臉色變了變,隨即想通了什麼似的竟笑了一聲。

可惜在場並沒有人理會他。

「回陛下,今日月安隨將軍出行,到了門口確實是門口的將士對將軍出言不遜,動手在先,來往百姓皆為人證。」

非即墨順勢點了點頭,揮手讓月安下去,轉看向一邊的花瀧七,他還未開口女人就率先狡辯到「我今日來是因為先前與黃。。。都市王有一賭約,若我能在規定日戰勝歸來,他的破魂玉就贈與我,結果時日未到,那玉就讓卞城王的千金要了去,我今日來就是想讓真如姑娘割愛,那玉與我有些用處」

非即墨揮手讓畢南潯起身,後者站起身來對着管家到「去請小姐來」

畢真如還未到只聽門外傳來中氣十足的男聲「聽聞南潯兄這裏好生熱鬧,不知本王有沒有資格過來湊一湊」眾人抬眼望去只見來人面容土黃,扁鼻凹臉,一雙眼精光閃爍,盯的人好生不舒服。

來人闊步走進,斜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花瀧七,剛想說什麼就見她突然閃身,露出後頭的人,非即墨低頭飲茶,氣勢威嚴,他原本聽聞花瀧七今日無故拜訪卞城王,想來總不是什麼好事,所以過來搓一搓這女人的銳氣,沒想到閻帝竟也過來了。

「臣泰山王見過陛下」

那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目光深沉,威壓更甚「泰山王不好好打理自家的爛攤子到是很有興緻摻和別人家的熱鬧」

眾所周知泰山王董前童喜好美色,又與他人審美有些許不同,非即墨上位以來關於泰山王的污糟之事不斷,甚至有些奏摺都遞到非即墨的案頭上來,非即墨訓斥了好多遍才讓這位爺收斂不少。

「臣不敢,只是今日。。。」

「只是今日泰山王怕不是來湊熱鬧的,而是來找我們七七麻煩的」一直未發一言的黃扶風剛開口就受了眾人的眼刀,非即墨的不悅,畢南潯的冷眼,董前童的薄怒。

以及花瀧七暗中的大拇指

整個酆都城誰不知道他黃扶風和花瀧七「狼狽為奸」「同流合污」這個時候如果不幫着她說話反倒顯得自己矯情了些。

「玉佩本就是扶風哥哥送與我的,怎可被你要了回去?」嬌俏的女聲打斷了尷尬的氣氛,畢真如一襲淡粉羅群搖曳生資,款款而來。

這畢真如是酆都城出了名的貌若桃花,才情卓然,多少能人將士為其心動傾倒,柏牙閣閣主一見欽定的酆都第一美人,當這位讓多少男人為之痴迷的畢真如真的站在沒有任何虛名的花瀧七面前時,眾人竟不約而同的覺得淡了,醇厚的烈酒仿若白水一般無色,二人站在一起彷彿漆黑夜裏的珍珠和皎月,原來面具下的花瀧七竟是這般的神姿。

驚艷了眾人的花瀧七絲毫沒有察覺,非即墨和黃扶風來了就不需要她在帶着面具立威嚴,仔細收好,轉頭就看見一臉呆愣的畢真如和她昭然掛在腰上的破魂玉。

畢真如愣愣的看着花瀧七的臉,一時竟說不出半個字,這。。。這是花瀧七?

非即墨最先回過神來冷聲道「玉佩你們私下解決,今日鬥毆之事,該罰,你們二人可有異議?」

「臣不敢」

「不敢」

「卞城王充府兵為陰兵歸守城隊,小七長信殿點燭三百隻,在罰自省三月」

「謝陛下」「謝陛下」

「既然陛下令我二人私下解決,真如姑娘借一步說話?」

二人走到稍遠的角落畢真如傲慢的搶先開口「你若真如此想要這玉,不如現在給我和我爹跪下磕頭認錯,破魂玉我即可雙手奉上」說着輕輕的解下玉佩招搖的在花瀧七面前晃了晃毫不掩飾眼底的不屑。

花瀧七不怒反笑「你真以為我今日是好聲好氣來跟你討要來了?」

「哈哈哈你難道還要硬搶不成,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我爹是正一二輩卞城王,我是正一三輩正統的如迦郡主。你又是什麼東西。」

畢真如說話的聲音大了些,引得眾人側目,一時間偌大的屋裏寂靜無聲,二人側頭一齊對上了非即墨冰冷探視的眼神,畢真如慌忙禁聲抬眼卻看到了黃扶風輕蔑的一笑,心頓時猶如墜入寒冰,緊縮了一下。

花瀧七嘲弄的又笑了一下,盯着畢真如的雙眼,壓低了聲音冷聲道「如迦郡主怕是忘了當年的燈迦郡主是死在誰的手上」

見畢真如臉色變了變花瀧七心情很好,剛想再開口就聽畢南潯一聲呵斥「真如,不可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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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那女將又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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