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賠錢貨

「父親，母親。」韓良認真看著兩位老人，「我的確花了十兩銀子，不過一切事出有因，聽我解釋……」

只他還來不及開口，老婦人竟然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可是十兩銀子，我們辛辛苦苦攢了那麼久，就是為了給你討媳婦的。我們家窮，拖累你到現在還娶不到媳婦。這十兩銀子沒了，你還怎麼娶親？」

老頭兒也嘆了口氣，「阿良，你一向最知道分寸輕重，這次怎麼如此荒唐？」

韓良不說話，只是將坐在地上的老婦人攙扶起來。

「你們放心，我會想辦法把十兩銀子還上的。」慕瑤聽了一會，果斷站了出來。

眼眸澄澈，一字一頓。

「你？」老婦人掙脫韓良的攙扶，狐疑上下打量慕瑤，瞬間將矛盾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我請你稍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可都聽說了，你不但長得丑，而且好逸惡勞，又沒有一技之長，你拿什麼還十兩銀子？」

韓棟嘆了口氣上前，輕輕拉了拉老婦人一下。「老婆子，你也別怪人家姑娘，誰願意給一個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沖喜？」

話雖然如此，薛芳還是氣不打一處，「那也是她的事情，憑什麼拖我們兒子下水？」

「那你要怎麼辦？銀子給他們了，也沒法討要回來。」慕瑤看著薛芳，她說得的確不錯。於她，也確實應該給他們交代。

「我兒子是用這銀子討媳婦的，當然我不會便宜你，你長成這樣，連我兒子的腳指頭都配不上。

十兩銀子，他們夫妻兩省吃儉用，拼拼湊湊兩年才搞到，都是一個銅板一個銅板攢的。慕瑤一個醜丫頭，估摸得到猴年馬月吧？

「你放心，這銀子我會還的，還不出來我在韓家做牛做馬，我一雙手腳都是好的，遲早能賺夠錢的。」

慕瑤打斷薛芳的話，打算留下來一邊還錢，一邊想日後的營生。

薛芳上下打量了下慕瑤，雖然模樣不好看，但身子還算結實，到鎮上賣力氣活，一天也能掙點。

她拉著慕瑤來到拆房，指著那堆滿木柴的雜物房，以後你就睡那了。

得虧韓柔心疼慕瑤，送了床被子過來。慕瑤又把柴房簡單拾掇了下，用稻草墊在地上做床，再把被子鋪在上面。

就算勉強有個棲身的地方。

期間韓良來過一次，不過什麼都沒有說便離開了。眼眸也是晦暗不明，慕瑤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韓柔倒是徹底黏上了她，嘟嚷著晚上要和她一起睡在柴房。慕瑤各種好言相勸，才把小祖宗送了出去，自己百感交集地躺在稻草上。

她信誓旦旦地答應薛芳，但是要從哪賺整整十兩雪花銀？

慕瑤百思不解，偏偏濃重的困意襲來，肆意地包裹著她。架不住眼睛一直上下打架，慕瑤索性不再多想，迷迷糊糊進到夢裡。

夢裡，她看到一個有山有水的村莊，她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牽引，來到一處宅子前。宅子附近一圈都是良田，雖然開墾出來，不過裡面並未栽種莊稼，旁邊還有魚塘和果樹林。

慕瑤疑惑走進宅子，裡面還是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