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欲言又止

唐寧自穿越以來，真正和同齡人的接觸並不多，馬爾福倒是算一個，但兩人相遇的結果總是不那麼友好。察覺到赫敏安靜聆聽的模樣，唐寧有種感覺，她在看著自己，他突然很想同赫敏分享自己的一些事情。

但話還沒出口他就放棄了，就唐寧現在的親戚而言，好人真的不多，除了唐克斯一家，不是被定性為食死徒的（布萊克兄弟），就是疑似食死徒的（唐寧在報紙上看過，魔法部曾對盧修斯·馬爾福做過調查，因為沒有直接證據，最終不了了之），哦，對了，還有被關在阿茲卡班的父母。所以，欲言又止。

「怎麼不說了？」赫敏見唐寧忽然安靜下來，有些奇怪。

「沒什麼，」唐寧笑道，「只是想到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罷了。」

赫敏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也沉默起來。

良久，赫敏才冒出一句——「謝謝你，唐寧。謝謝你這麼晚了還過來陪我，我知道我們很有可能是白費功夫。」

窩在沙發里，唐寧迷迷糊糊地都要睡著了，赫敏突然一句話，讓他瞬間清醒過來了：「沒關係，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話，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又是長久的沉默，就在唐寧再度迷糊的時候，他終於聽到了樓上的動靜。

哈利和羅恩下來了，他倆對於在休息室看到唐寧和赫敏顯得很驚訝和不耐，羅恩甚至都沒有理會赫敏的勸說，直接爬出了公共休息室，憤怒的赫敏也跟著爬了出去，無奈，來不及阻止的唐寧只能跟在哈利的身後。

但哈利剛爬出休息室就停了下來，除了赫敏與羅恩的爭吵聲，他還聽到了別的聲音，「閉嘴，你們兩個！好像有動靜！」哈利低聲吼道，他很害怕被巡夜的費爾奇抓住。

停下來的羅恩很快地發現了罪魁禍首——納威，他在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前的地板上睡的正香，在羅恩注意到他的同時，他剛好醒了：「謝天謝地，我找到你們了，我記不得那道新口令，沒法上床睡覺。」

「好了，待會再敘舊。」用力推開擋住出口的哈利才爬出來的唐寧沒好氣地說，他搖了搖手邊胖夫人的畫框，「我剛剛出來時注意到胖夫人不在，不然這裡哪會這麼安靜，還好我沒讓門關上。所以，做決定吧，如果現在不進來就得等到胖夫人回來了。」

哈利和羅恩還是堅持赴約，唐寧給了他們最後一句忠告：「做好馬爾福負約的準備。」

再度回到公共休息室，納威向他們道謝之後回宿舍了，赫敏還是怒氣難消：「他們這麼做，如果被發現得扣多少分！他們真是、真是太自私了！」

「好啦，早點休息吧，時間已經不早了。」唐寧安慰道，「不管什麼結果，明天他們都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學院杯並不只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如果真的扣分了，或許格蘭芬多的白眼會讓他們得到教訓。」

安慰了一番格蘭傑小姐，唐寧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很快地睡著了。

第二天，唐寧路過記載學院杯分數的沙漏時，特意看了一眼格蘭芬多的分數，並沒有變化。當唐寧來到餐廳的時候，他看到了帶著黑眼圈的哈利和羅恩。

「你說的對，唐寧，馬爾福不僅沒有赴約，還告訴了費爾奇！」羅恩先是氣憤，緊接著又靠近唐寧，有些興奮地說，「你根本猜不到我們後來躲在了哪裡，看到了什麼！」

「你們該慶幸昨晚沒被抓到！」這話來自不知何時湊上來的赫敏。

「哼！不用你管！我才不會告訴你我們在四樓看到了一條三頭大狗！」

在羅恩身後的哈利一頭黑線：「你已經說出來了，羅恩。」

「我沒有！」羅恩本能的辯駁一句，之後才反應過來，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們對禁區的狗沒什麼興趣，我覺得你們最好忘記這件事。而且，別忘了今天上午的魔葯課，哈利，你做好準備了嗎？」小小的提醒了一下哈利，唐寧和赫敏一同吃完了早餐，來到了魔葯課教室。

不出意外，精神萎靡的哈利再次得到了斯內普的關照，昨晚精彩奇遇帶來的興奮蕩然無存。「還好，魔葯課一周只有一節。」哈利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第二周的課程以唐寧和赫敏完美地配製出睡眠藥劑而告終，這大約就是巫師界的安眠藥，只需要一小口就能讓你立刻倒下睡到第二天早上，本來唐寧還打算留一點在以後做噩夢之後服用，以便於快速入睡。但當他聞到那股子酸酸臭臭的刺鼻味道之後，立馬被勾起了小時候的慘痛記憶——這葯他喝過！「我寧願睡不著也不喝這個鬼東西！」他決定地很果斷。

唐寧一臉慘白的模樣，倒讓赫敏十分詫異。

自此之後兩周，唐寧的生活一直很規律：看書，同赫敏研究一下學術問題，嗯，單純地研究；看書，和室友討論一下在飛天掃帚上安全加速的技巧；看書，練習魔咒和大腦防禦術。

期間，哈利入選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消息終被披露出來了，與之出鏡的還有一柄嶄新的光輪2000，給唐寧的生活帶來了新的談資——有小道消息稱哈利每天晚上都是抱著光輪2000入睡的……

唐寧的規律生活直到下一個周一晚上。

當唐寧向斯內普展示自己的大腦防禦術聯繫成果的時候，被斯內普一頓好噴，指出了唐寧諸如用心不專、心有雜念等等一系列問題。最後，斯內普總結道：「我本來對你寄予了很大希望，萊斯特蘭奇，但看看你的成果，如果我願意，我可以把你腦袋裡裝的東西一眼看到底！好了，你就這樣練下去吧，下周你就不用來了！」

「啊？」唐寧一臉黑人問號，這個教授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聽說你最近和波特走地很近？」斯內普並沒有解釋，反而拋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唐寧又不傻，他很堅定地回答：「我只是和赫敏走得近罷了！」

「哦，萬事通小姐！」斯內普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在大腦防禦術方面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剩下只需要你自己不斷練習。如果你還想繼續跟我學的話，除非……你想對抗我的攝魂取念。」

唐寧發誓，在某個瞬間，他絕對看到眼前這個傢伙笑了，雖然一閃而過，但絕不是幻覺。另外，恭喜海狸小姐再度獲得一個外號。

「謝謝你的教導，教授，以後……還是不麻煩你了，我自己練習就好。」鄭重地表達了自己的謝意，唐寧的生活再度回到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