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順遂
說着，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到此時，也不知道錢德祿安排的到底是什麼。而之後，雖然是分三路進攻，但是中間會有電台聯絡。到時候，我跟鄒建義還是得聽錢德祿的指揮。所以，這次就算前邊兒是個火坑，我跟鄒建義也得跳進去。而這一仗下來，我跟鄒建義必定損失慘重，而他錢德祿則會仗着他事先的安排，在日本人面前大出風頭。」
說到這兒，壞水兒就看了方孝恭一眼才低聲道：「之前，我也把錢德祿的一些情況告訴你了。而你覺得，錢德祿那些花里胡哨的計劃，真的能騙過八路嗎？」
這時，方孝恭聽完就默默地搖了搖頭，低聲道：「有些事兒我也是猜不出來的。不過，我認為八路那邊兒不會沒有準備。尤其從之前的情況看，八路對某些事情不是沒有懷疑。而八路若是已然留了意，那一切的事情，也就都不好說了。」
壞水兒聽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才又低聲道：「剛才我在見過了那個一號。當問起被救走的四個人時，那個一號突然就說了一句，虛者實之，實者虛之，虛虛實實，方為制勝之道。而之後，我又故意提到了那個孔，那個一號聽完，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而且連說了兩句，原來是他。而照這麼看來，似乎那個一號，之前並不知道，是誰出賣了他。」
說着，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低聲接着道：「不過，這個一號，似乎精神上還有些問題。據錢德祿說，是動過大刑之後，那個一號才這樣兒的。而這次我去西山，帶的是警備稽查處機要科的科長黃炳發。胡靈則會留在黑河，聽那錢德祿的意思，似乎還要跟那個一號，做些什麼。所以，等明天我走了之後，你要找人幫我盯着他們，也要讓呂放他們小心着點兒。畢竟前天晚上的事兒，胡靈已然有所懷疑了。」
方孝恭聽完，忙着就點了點頭。
壞水兒見了，就又稍微想了一下才道：「這次，小澤太君留守黑河。呂放應該是負責黑河的治安。運送物資的事兒，交給何新來、施進、以及臨陽那個新上任的自衛團團長，江來貴。這些，你心裏有個譜就行了。」
說完，壞水兒就讓方孝恭先回去了。
而後，壞水兒就在心裏默念道：「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之後的一切，也就要靠組織上具體的分析了。」
壞水兒這兒正想着。這時，二丫頭就敲門走了進來。
壞水兒見了，就又跟她把西山的部署說了一遍。然後才又囑咐道：「雖然錢德祿也不會留在黑河，但是那個胡靈也不會閑着。這次，錢德祿是帶了充足的人手，而咱們的人里，也混進了錢德祿的人。」
二丫頭聽完之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就低聲問壞水兒道：「懷水哥真的要幫小鬼子去打八路？」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笑了一下才低聲道：「照白原的這種安排，根本就不是我去打八路，而是上趕着，讓八路來打我。之前我就跟你說過，這次是去當炮灰的。」
二丫頭聽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才道：「那懷水哥就不擔心嗎？錢德祿這次若是幫着白原······」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打斷了二丫頭的話，低聲道：「八路在西山佔着地利的優勢，又擅長打游擊。白原想消滅他們，可沒那麼容易。而若是這一仗失利，那錢德祿就要好好想想怎麼跟白原解釋了。」
二丫頭聽了之後，就又低聲反問道：「若是這一仗小鬼子打勝了呢？」
壞水兒聽完，就看了二丫頭一眼才低聲道：「若真是如此，那錢德祿想對付我也沒那麼容易。黑河這邊兒，有小澤在。回到臨陽后，照樣兒有青幫的基礎。而錢德祿若是敢對我不利，那到時候，直接做掉他也不遲。所以，你現在不要想這麼多，也不要隨意安排什麼。一切，等我回來咱們再商議。」
這時，二丫頭聽完就點了點頭，然後才又道：「今天下午，鐵蛋兒已經給我和吳姐姐找好了藏身的地方。明天在你出發前，鐵蛋兒的人就會把我們送過去，然後他們就出城去馬家坡。」
壞水兒聽完就又想了一下才道：「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有什麼事兒，可以讓人去找一個叫方孝恭的，他是我在黑河新收的徒弟。到時候，應該能幫得上忙。另外，我在六福客棧也會留一些人，你跟若欣有什麼事情，也可以讓人交給他們去辦。但是有一點，一定要注意，那就是千萬不要露面。」
二丫頭聽完就又點了點頭。
跟着，壞水兒就又過去囑咐了吳若欣幾句。等回來后就把鐵蛋兒叫了過來吩咐道：「臨陽那邊兒，有可能會有咱們的人過來。所以這六福客棧，也要派些親信駐守。至於明天一早出城的人，更要仔細挑選。多派些人，暗中保護也無妨。而去西山的倒不必費什麼心。」
說完，壞水兒就讓鐵蛋兒先下去辦了。
就這樣，第二天天色還黑著的時候，二丫頭和吳若欣就混在了鐵蛋兒派出城的隊伍中離開了。而後，等天亮時，何新來親自送過來一些輜重。跟着，黃炳發也帶着一隊人趕到了六福客棧。壞水兒跟他們簡單地客氣了幾句，就帶着人馬去了城西。
而等攻打西山的三路人馬在城外匯合之後，白原一聲令下，就又各自出發了。
壞水兒走的是西山南側小路，在進山之前，倒也還算是順遂。
而等進山之後，壞水兒就把黃炳發的人派到了前邊兒，而後他就暗中吩咐鐵蛋兒，讓手下微微地放緩了一些速度。這樣，也就跟黃炳發的人稍稍的拉開了一點距離。
不過，就這樣又一直走到了晚上，也沒有遇到什麼的。
而等安下營之後，壞水兒就在心裏琢磨道：「這已然是走了兩天了，怎麼連個人影都不見呀？難道是組織上因為我在，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