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我給大家表演個節目】
到最後，還是李大嬸說出了實情。
最後還委婉地提了一下，之前關於她家丫頭說的都是玩笑話，明顯不信任他的腎臟。
呵，女人。
余歌不知起因是啥，但似乎與他斬殺的那些野獸獵物有關。
俗話說，吃哪補哪。
據說，最近鎮上鋪子經常收到缺少奇怪部件的獵物，是因為他身體有點虛，通過不傳於人的方子得知，吃動物的那個部位對自己的腎有好處，
當余歌知道這個就關於自己的傳言，他的臉色黑的跟廚房裏的鍋底一般，看不出任何錶情。
他怎麼也沒想到。
因為一柄黑鐵匕首的特性，使用起極為順手，以至於輕鬆捕捉到那麼多獵物，只是因為少了獵物身體的某個部位，就讓傳言變成了他不明白的樣子。
難怪這幾天，遇見他還算認識的人，看他的眼光總是有那麼些奇怪。
就是趙自明，前幾天碰見時，還曾熱情地關心他的身體如何如何。
到現在他終於明白，一切的原因是什麼。
只是以這樣的方式觸發這樣的一個成就，他的臉色很是複雜。
從李大嬸的包子鋪回家，途中碰到不少認識的人，細心之下，他就注意到那些人短暫停留的目光。
然後他就發現，一世英名的成就進度已經提升了十幾次。
很顯然！
這個成就的完成方式，純粹如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在面對他人的異樣目光，依然保持面不改色，不動如山，泰然處之的態度。
看起來沒什麼難度，奈何這十幾的數字，相比那龐大的一萬條件而言，顯得很是微不足道。
那麼如何去完成，現在是一個問題。
余歌首先排除了孟小丫那邊，這個成就完成條件次數這麼龐大，單單孟小丫那邊一個人，實在是身有餘力而心不足。
如果依靠孟小丫的話，這個成就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完成。
想了想還是只要人多的地方，這個成就才有可能，余歌二話沒說就出門了。
來到鎮子北邊，找了家還算喧鬧的茶樓走上去，二樓的廳內點了一壺茶，還有幾份糕點，然後慢悠悠的坐在窗邊看看風景。
不就是承受他人的異樣目光嘛？
他覺得還是容易完成的。
茶樓里賣唱老爺子拉着二胡，曲子婉轉蒼涼，絲絲縷縷，欲斷又連，如輕雲無定地飄浮着。
余歌的心情也隨之漂浮不定。
因為，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他才知道之前的想法是多麼錯誤。
一世英名的成就進度，相比之前數量只是增加了幾個，這與他期待中的數字相差過大。
有些納悶地環視了一下四周人群，看着那些寥寥無幾投射他身上的目光，余歌開始明白問題出現在哪了。
雲集鎮是個小鎮。
鎮子不大，那也有兩三千戶人家，算了算其中居民，這大概有五六千的人口。
他生活的區域是在鎮子的西面。
在那周圍一片的確還有不少人認識他，然而，這個人數放到相對基數較大的鎮子來說，就變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所以，他來這個茶樓的時候，其實認識他的人根本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多。
素不相識，就是些陌生人一樣。
而他的那些傳言，也沒有他想像中的傳播地那麼廣，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然後報以異樣的目光了。
這還是第一次，余歌感覺自己的流言蜚語傳播太小，似乎也是件比較可惜的事情。
端著下巴沉思，余歌再喝了幾杯茶，看着對面自古沉醉拉着二胡的老大爺，他突然間想到一個辦法。
只是這辦法，似乎有些羞恥。
猶豫了一下，余歌還是跑到對面的老爺子那打賞一些銅錢，讓他暫停拉二胡的服務。
隨後站在廳內，面對廳內的茶客拍了拍巴掌，見吸引了注意，然後發出那種比較平穩的語調。
「看大家這麼高興，我也給大家表演個節目吧。」
余歌別具一格的動作，一下子吸引住整個茶樓客人的目光，無數道眼神將目光投到他身上。
看着他之前的那個動作，看他到底上表演什麼節目。
眼見周圍的人群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余歌忍着強烈的羞恥感，放開聲音。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着去趕集，我手裏拿着小皮鞭我心裏正得意，不知怎麼嘩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賣唱老爺子:「……？」
所有人都震驚地望着余歌。
包括對面桌子旁拉二胡的賣唱老爺子，那些人這次都驚呆了。
不是表演節目嗎？怎麼還唱起兒歌來了？
然而，余歌根本不理會周圍那些驚呆，異樣的目光，一曲完畢就結束。
面無表情地坐回座位，然後繼續喝茶吃糕點，淡定地看着腦海中那成就進度一次次地攀升。
他是個很務實的人，只要能完成成就，丟點臉算什麼？
對於余歌這樣面不改色，做了那副驚為天人的舉動后，還能如此鎮靜自若地坐下，淡定的喝茶。
茶樓里的其他人很震驚，卻無法做到這樣泰然自若。
人群里相顧無言，震驚之餘，開始有聲音小聲討論著，不時有異樣的目光，在余歌身上看了又看。
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如此奇葩事情？
這是茶樓里的客人比較好奇的事情，一個共識。
在這段諸多眼神掃過來時間內，余歌再度眼睜睜地看着他腦海里的成就進度，噌噌噌地往上增長。
對於這樣的表現他很滿意，正是目前的一個點子達成的，就造成了成倍的收益，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周圍異樣的眼光，觀察次數越多，他需要的成就進度自然也更多。
短短一刻下來，憑藉着周圍無數異樣目光，余歌腦海中一世英名的成就進度，已經提升了兩百多次。
余歌繼續坐在茶樓窗邊，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還沒有如此輕鬆提升進度的成就，只是原地不動就可以，他的面目保持着淡定自然，平和安靜，等待着進度提升。
只是似乎，也愈發感覺到莫名的壓力。
而在周圍異樣的目光中，一名青年卻是閃爍着眼睛，緊緊盯住窗口的余歌，眼帘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