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雨夜家破人亡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曳家大夫人蘇氏臉頰，王淑雅斜眼冷聲：「蘇清韻，你也有今天！當初你風光嫁入曳家，對我說我不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也會有今天！」「娘。」曳卿撲到蘇清韻身邊，扶住搖搖欲墜的她。看到娘親蒼白臉頰上的紅掌印，曵卿又氣又怒，一隻手捏緊了拳頭。她怒視王淑雅，咬著憤恨念出她極不情願叫的那個稱呼：「二姨娘，娘從來沒有對不起你過。你明明只是個姨娘，可爹寵的是你，家中最好的院子也讓出來給你住了，一切吃穿用度你都比娘好。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為什麼還要咄咄相逼。」

「沒有對不起我？」王淑雅一抬掌就要打曵卿，卻被曳卿一把推開了身子。王淑雅踉蹌了一下，心頭更恨，立時尖聲叫左右：「還不把這個小廢物架起來。」

兩個曳家家僕上前，分別捉住了曳卿兩隻手臂，推著肩膀將她手臂狠狠彎到身後。

曳卿奮力反抗著，腳朝王淑雅踢著卻只能踢到空氣：「叫我小廢物，你又是什麼東西！我修鍊不出靈力，難道你就不是凡人了嗎？」

「卿兒好歹是曳家大小姐，你們尊卑不分，男女不妨，就不怕老爺回來怪罪？啊！」蘇清韻心疼地呵斥家僕，阻攔他們，卻又被王淑雅趕上一步打了一巴掌，然後一腳踢到地上。

「娘！」曳卿撕心裂肺地大喊，眼睜睜看著娘親的白裙浸出一片血紅。娘親腹中的胎兒，她的弟弟流產了。

「如果沒有你蘇清韻，曳家大夫人的位置早就是我的。」

王淑雅看到蘇清韻流產，只覺得痛快。

「曳霆愛的是我，自始至終都是我。我們青梅竹馬，是你，仗著家族勢力，逼他娶你，活活拆散了我們。」

蘇清韻捂著小腹，傷心呢喃著：「孩子，我的孩子……」

王淑雅一腳踢開蘇清韻的手，又朝她小腹狠狠踩了十幾腳。

「啊！啊……不要……」血在蘇清韻身下，漫了一地。

「蘇清韻，賤人！曳霆不過是為了家族利益，才跟你虛與委蛇，你以為他會在乎你的死活？他不愛你，更不會喜歡你的孩子。現在你們蘇家已經覆滅，你也可以去死了！」

「唰。」王淑雅轉身，從護衛腰際拔出了劍。

曳卿用盡全力掙扎著大叫：「不要——」

「賤人，我今天就送你去黃泉！」王淑雅雙手握住劍柄，劍尖朝下對準了蘇清韻的肚子。「噗！」長劍洞穿母子，釘在了地上。一溜血灑出來，濺在王淑雅臉上。

「啊！啊……」曳卿的哭喊衝破了屋頂，響徹整個曳家。

無盡的悲憤，無處發泄。痛與恨，亦無能為力。

她恨自己的沒用。從小到大都是娘親在保護她，而她已長大卻無力保護娘親。

王淑雅鬆開劍柄，嫌惡地抹了抹臉。

「哈哈哈哈……終究是鬥不過我。」王淑雅最後蔑視了蘇清韻的屍體一眼，便斜眼睨向瘋狂哭喊著的曳卿，厭惡道，「把小廢物扔到荒郊活埋了。想這麼早就跟你娘在地下團聚，我可沒那麼好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