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懷孕？
他拿上忘記帶的資料書便走了，當然也不忘記將房門鎖上。
他依稀能夠想起他鎖房間門時一旁的溫如初「惡狠狠」的眼神。
……
而溫如初也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這麼主動地突發奇想親他，大概是因為荷爾蒙搗的亂吧。
喜歡一個人，就自然會想時時刻刻地靠近他。
當然啦，主動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不主動的話，準備喝西北風吧。
她得意地笑著，似乎嘴唇上還殘留了他的味道般。主動的感覺還不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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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從上到下的所有員工都在忙碌著。
「喲，澤爺，這麼晚來？這日子過得滋潤。」
「看來是工作太少了。」
……
整個一天，顧葉澤在會議室和辦公室來回跑了幾趟，忙得真的可以用焦頭爛額來形容。
而今明兩天基本全公司的人都得留下來加班，淳風的助理給大家提前預訂了多份快餐，大概剛好飯點的時候就送來了。
顧葉澤隨意吃了一點填飽了肚子便又去工作了。
大約晚上十點后，員工陸陸續續都回家了。公司里只有三盞明晃晃的燈還亮著……
「叮咚——」一道微信提示聲劃破了略顯寂靜的黑夜。
他皺了皺眉，繼續處理工作。
過了一會兒，微信提示又傳來。
他忙完手上的事，緩緩地拿起手機，還沒來得及點開微信，來電頁面便切了進來。
他看著這個備註——顧先生的溫小姐。
這是什麼備註……
也虧得她想得出來。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接聽鍵，隨即按了免提鍵，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喂？」在電話里，她的聲線越顯甜美，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整個辦公室被她的聲音填滿。
「你還沒回來啊？」
他淡然地掀開眼帘，「加班。」
溫如初嘟囔著，「我還一直等你回來吃飯呢。」
顧葉澤蹙眉，「我不回去吃啊……這都幾點了……」
「十點多。」溫如初吐了吐舌頭，「好吧，我是做完飯睡過了頭來著。」
顧葉澤沒答話，敲著鍵盤的手指倏地停頓了一下。
電話里陷入了安靜中去，似乎她再不說話，他都要覺得電話被掛斷了。
「你又要凌晨才回來啊？」
顧葉澤應了一聲。
「那我掛了。」
他脫口而出，「不用等我。」
「哼，誰說要等你！」
接著，電話里陷入短暫的沉默。
顧葉澤專註著工作沒說話，而溫如初又不捨得就這麼掛斷電話。
「……」
接著，是顧葉澤的手機里傳來她的吃飯的聲音，他才恍然發現與她的連線還沒掛斷。
通話半小時……
……
.
在這後面接連的兩天，他都早出晚歸的。溫如初能真正見到他的次數和時間並不多，所以他們的感情並沒有什麼飛躍式的進展。
她大約連續有三天沒有稱體重了，今天心血來潮地站在體重秤上。
沒來得及捂住眼睛，體重秤上的數字正由視網膜傳到大腦的神經，再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他的心臟。
100斤……
該來的總會來。
為什麼還是瘦得這麼快？
她已經儘力吃很多東西了……甚至有時候吃到胃部承載的極限。
她腦子靈光一閃，緊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不告訴顧葉澤不就得了，他難道還能逼她上稱？！
想到這裡，她笑得更加放肆，整個臉上溢滿了笑容，得瑟地扭了幾下屁股。
清風吹進客廳，將客廳的落地窗前的紗制的窗帘吹了起來，如一隻舞精靈在跳舞般。
清晨的陽光灑進客廳，剛好在牆上呈上朝陽那般好看的色彩，似一幅藝術創作的畫。
溫如初這跑步的習慣也不知斷了幾天了，她去了附近的超市買了不少的零食吃，只為堵上稱的「嘴巴」。
……
關於瘦得太快這一事，她最終將這事歸結成……她是傳說中的易瘦體制。
她將購物的成果倒在沙發上，基本超市裡高熱量的零食她都買來了……
例如：可比克薯片/德芙巧克力/衛龍辣條/橙汁/古茗芋圓冰奶茶等等。
她挨個品嘗，彷彿皇帝選妃子般。
今兒個，挨個寵幸。
吃了根辣條，又抿了一口奶茶，味道極好，仿若飄飄欲仙的仙子般，沉淪在美食的世界。
但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很久……
她的肚子突然一陣絞痛，她突然放下拿著零食的手按住肚子，眉頭緊皺，片刻也沒有得到緩解，她便趕忙衝到衛生間里……
就這樣，她拉肚子了。
坐在馬桶上的她的臉上冒著虛汗，她閉著雙眸，忍住此時肚子里傳來的絞痛……但這種絞痛來得實在快猛狠，她不由自主地嘴裡出現一絲嗚咽聲，眼角也不知怎麼流出一點淚水。
此時，她的腦海里第一個出現的人便是顧葉澤……
她這是要死了嗎，那他會像英雄救美一樣來救她嗎？
她從褲兜里艱難地掏出手機，撥打了熟記於心的電話號碼。但也不知道他那邊有沒有接聽成功，她便說話，「我拉肚子了……」
那邊沒人應聲，她的聲音略顯顫抖和失落，「顧葉澤！帶我去醫院吧，我還沒追到你……我……還不想死呢……」
迷糊中，她似乎聽見了電話那頭的「喂！」聲，又似乎聽見了誰叫了她的名字。
大約是手上無力，掉落在了地面，她也沒有心思管它……
足足有十分鐘！她肚子里的痛感才緩解了不少。
身體的不舒服，她的大腦沒法做多餘的運轉，她甚至在出衛生間時忘記了將衛生間的手機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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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葉澤從外面回來時看見溫如初和一堆零食一起窩在沙發上，他的眉頭蹙得厲害，以為她這是在和他惡作劇。
他大吼一聲，「溫如初！」
她沒應他。
沙發上的人兒的身體有點微微地發抖，他來不及換鞋便走進去。
「如果你騙我的話你就死定了……」
離她離得進了，顧葉澤才聽見了她的微微的抽噎聲。
這種抽噎聲，配上了她蒼白的臉色，將痛苦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搖了搖她的肩膀，「怎麼了？」
「拉肚子……」
「去醫院？」
溫如初扯了扯唇，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皺了皺眉便將她攔腰抱起。
而突然騰空的身子讓她心裡突然一緊，慣性地將手繞過他的脖子抱住。
她將腦袋緩緩地靠在他的胸膛處，可以明顯感覺他有力的心跳聲，這是她離他的心最近的一次吧……
……
相較於上次抱著她的時候，她輕了不少。顧葉澤的心裡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一團亂。
車子極速駛在馬路上，灰濛濛的塵土在車行駛過的地方瀰漫於空氣中。
他的餘光看著副駕駛依舊捂著肚子的女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安慰道，「馬上到了。」
「嗯。」溫如初扯出最大的力氣應。
不知是不是因為坐在車子顛簸的緣故，她此時竟然有點想吐。
乾嘔了幾下，她的胃裡實在漲得不行，她見前方馬路邊有個垃圾桶，便匆匆說，「我想吐……停下車。」
顧葉澤斜睨了她一眼，旋轉方向盤準確無誤地在馬路停靠下來。
車剛挺穩，她便趕緊打開車門不顧形象地將頭栽倒垃圾桶里。
……
乾嘔了好幾下，沒吐出來。
倚靠在車邊的顧葉澤不禁邁著大步走到她身邊，輕拍了下她的背，然後反覆。
她吐出了各種垃圾食品的嘔吐物，胃裡舒服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些……
馬路上的環衛阿姨從遠處過來，似乎已經看這邊了很久。
她直起腰來，將嘴巴邊上的口水擦拭乾凈。「小姑娘，怎麼了？」
溫如初道，「暈車吧。」
環衛阿姨恍然大悟，「我還以為是懷孕了呢？」
溫如初條件反射地驚叫道，「啊？！沒有沒有！」
「小年輕還害羞呀！哈哈！」
她訕笑著往身後看，發現他已經坐上了車。
溫如初撇了撇嘴，和環衛阿姨打了個招呼也上車了。環衛阿姨的話倒是警醒了她不少，真懷孕了？
……
此時的車速相較於剛才慢下來了許多，她的胃裡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
醫院。
她做了一系列的胃腸檢查，被診斷為急性腸胃炎，手上提著醫生開的葯和顧葉澤並排走著。
醫院的走廊格外的長，甚至可以走一輩子。
她意料之外的是——整個檢查到排隊拿葯的過程顧葉澤都沒有一絲不耐煩，甚至很有耐心。
就在他們快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她的手腕被他扣住，力道倒不算重。
她納悶地側頭看著他。
他像是經過深思熟慮，說，「再做一個檢查。」
「啊？」
他沒給她反應的餘地，直接將她拉到二樓婦產科。
溫如初恍然大悟……
他這是聽見了環衛阿姨說的話了吧。
「如果懷了呢？」
「去做檢查!」他以一種不容拒絕地口氣說道。「乖。」
也許就是這個「乖」字，讓溫如初乖乖地拿著驗孕棒走向另一個方向……
在整個測孕的過程，她無疑是期待又害怕的……
剛從學校畢業，如果就要當準媽媽的話，她是害怕的……
但懷的的他的孩子，她突然也很期待肚子里孕育這樣一個新生命……
而在門外等候的顧葉澤的手不禁收成一個拳頭，心臟上彷彿壓了千斤重的東西，他只覺得透不過來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