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謠言四起

第一百九十章 謠言四起

景牧在離開了軍營之後,並沒有直接去梁原那裡,而是在軍營附近徘徊。

直到不孤過來,給他帶來公子牧的衣服,景牧才換上公子牧的衣服離開。

「開始了。」景牧淡淡的吩咐道,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玉文溪既然那麼想讓他動程筠墨,手裡又控制著邵容與,他也不得不妥協。

他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做的,但前提是玉文溪要給他一個完好無損的邵容與。

否則,他不介意讓玉文溪永遠的留在北疆。

這世間救人的法子不多,但殺人的法子卻有千千萬。

只是,他也很清楚,玉文溪死在北疆,無論是不是他動的手,他恐怕也會永遠的留在北疆。

畢竟玉文溪手裡掌握著平衡葯,而他用不了賀邢。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能與玉文溪撕破臉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忍著玉文溪的關係。

邵容與已經失蹤三天了,他有理由懷疑邵容與已經不在人世。

所以,他必須要採取行動了。

他不能放任邵容與深陷危險之中,否則將來他無法面對邵容卻。

景牧來到了玉文溪家的門口,敲了敲門,片刻之後,有聲音傳來道:「誰啊?」

「我,開門!」景牧冷淡的道。

「公……公子牧。」開門的人看見一副來砸場子的景牧,戰戰兢兢的道。

「讓開。」景牧氣勢洶洶的道。

直接往裡面走,剛剛開門的小廝甚至被他那身氣質震的忘記攔他。

景牧邊走邊問跟在他身旁,防著他胡來的玉文溪身邊的人:「玉文溪呢?」

「公子稍等,我們已經去稟告姑娘了。」一個小廝邊攔著,邊結結巴巴的道。

「我既然上門了,就說明我等不了,你居然讓我等,出了事,你負不負責?」景牧一步一步朝那人逼近。

直接把人嚇得癱坐在地上。

景牧見狀,冷笑道:「既然這麼沒用,那就不要出頭。」

景牧知道玉文溪此時大約會在書房,但是攔著他的這些人,雖然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卻也看著卻十分糟心。

景牧十分想把他們都毒倒,但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

他一邊糟心的一步一步、一點也不緩慢的走著。

一邊周身的氣質更加的冰冷,看著這些看著他的人節節敗退,時間長了,他心裡居然生了一種詭異的勝利感。

奉命看著景牧的人,也暗暗叫苦。

公子牧與玉文溪一樣都是玉家頂尖的謀士,唯一不同的是,玉文溪是玉家人,身上有玉家的血脈。

而公子牧則是一個不知來路,憑著一身陰謀詭計才走到今天的玉家謀士。

孰輕孰重,他們雖然是下人,但心裡自有一番評判。

而且在隨二公子一起來北疆之前,家主也已經說過了,這邊的事情都聽玉文溪的。

甚至連公子牧的名字提都沒提。

這也意味著,他們家主更信任玉文溪,而不是公子牧。

如今玉文溪吩咐他們一定要攔住公子牧,他們又豈能不停。

只是公子牧又豈是什麼好惹的人?

所以,讓他們在這裡攔著公子牧實在是太有壓力了。

而且他們還聽聞,上一次在書房門前看著公子牧的人,直接被他殺了。

他們雖然只是一個下人,但他們還是十分惜命的。

玉文溪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人被景牧逼得節節敗退,出聲道:「公子欺負一群下人,不太好吧?」

「這就要問姑娘了。」景牧淡淡的道。

「該做什麼都去做什麼吧。」玉文溪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

「不知公子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在到了書房之後,玉文溪笑盈盈的道。

「邵容與在你那裡吧?」景牧沒有心情與玉文溪虛與委蛇。

而且都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二公子當真是消息靈通啊。」玉文溪不慌不忙的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抬頭看著景牧,淡淡的道:「二公子應該知道邵容與是誰吧?」

「這一趟,二公子不該來的。」玉文溪十分自信的道:「只不過二公子既然來了,恐怕也已經做了不能全身而退的打算了。」

「如果不是二公子殺了我派去殺邵容與的人,將我幾乎逼到絕境,我還真不知道,二公子居然那麼有本事。」

「殺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景牧冷淡的道。

「北疆城殺了玉家死士的兇手,是你吧?二公子。」

「姑娘,誣陷雖然只憑一張嘴,但小心禍從口出。」景牧笑著看著玉文溪,語氣越發的溫柔。

「那我們來說正事。」玉文溪也不想一直與景牧糾結這個問題。

畢竟人都已經死了,再去糾結這個問題,除了浪費時間還是浪費時間。

「二公子打算對玉文溪動手?」

「我已經調離軍營了。」景牧淡淡的道:「與程筠墨的接觸減少了,從前的計劃都不能用了,所以我需要時間從長計議。」

玉文溪狐疑的看著景牧:「二公子莫不是不想殺程筠墨,才故意被調離軍營的吧?」

「這還要問姑娘。」

「問我?這與文溪有什麼關係?」玉文溪簡直要死笑了。

她若是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調動景牧,她還至於想在這樣費盡心思的去想如何才能夠控制景牧嗎?

「姑娘催的太急,所以我便忍不住動了手。」

景牧頓了頓,又道:「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在毒發期間夜不歸宿嗎?就是因為動了程筠墨,所以才沒能回去。」

「那為什麼沒有傳出風聲?」

「大概是因為看在定北侯府與南疆玉家的面子上。」

「程家自從經歷了之前的變故之後,畢竟元氣大傷。」

「程筠墨代替其弟執掌過程家一段時間,相必程家的狀況她最清楚。」

「為了程家,她連與皇族的仇放下了,來到了北疆,那隱瞞這件事又有什麼奇怪的?」景牧將話說的他彷彿親身經歷過了一般。

他之前夜不歸宿,是因為毒發。一個連意識都喪失了的人,又怎麼可能動手?

只不過是用那這段時間編個故事罷了。

倘若玉文溪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那正好。

倘若她知道,那也沒什麼損失,左不過再編一個可靠的便是。

反正他在玉文溪心裡也不是什麼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原因被調職的?」

「不然呢?」景牧反問道。

「你會留一個隨時隨地想要取你性命的人嗎?程筠墨又不是傻子。」

想到她其實什麼都知道,只是不說罷了。

他知道他是毒人,知道他是南疆公子牧,知道他並不是像傳聞中那樣手無縛雞之力,相反殺過無數人。

無辜的、不無辜的。

她見過他最狼狽的時候,也見過他殺人,卻仍舊願意愛他。

這樣的姑娘,他怎麼不貪戀?

景牧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十分自責的道:「都怪我,是我太過著急,所以沒能得手,反而暴露了。」

「雖然沒能得手,但我也已經動了程筠墨,不知姑娘可否保證邵容與完好無損?」

景牧沒有直接問玉文溪,她將邵容與關到了哪裡?

畢竟他心裡也知道,玉文溪是不可能告訴他的。

他如今來這麼一出,不過是想緩一緩他必須要動程筠墨的時間。

以及告訴玉文溪,邵容與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而他也十分在乎邵容與。

玉文溪既然試圖用邵容與控制他,在知道他很在乎邵容與之後。

即便是為了手中多一個籌碼,也一定不會輕易動邵容與的。

在沒有找到邵容與之前,他一定要最大程度上,保證邵容與的安全。

景牧的離開對程筠墨的生活並沒有帶來太多的變化,但彷彿又有很大變化。

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坐在帳篷里煮好奶茶等她回來。

也不會有人為她收拾帳篷。

事事都要她親力親為,雖然主帥也曾提議再找一個打下手的人。

但都被程筠墨拒絕了。

沒有經驗的人,除了將她的生活弄得一團糟之外,彷彿也沒有其他用處了。

而且戰爭基本上就要結束了,她也沒有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只不過最近對景牧為什麼離開軍營,卻多了許多說法。

畢竟當初景牧是她留下來的,在景輝過來之後,也沒有讓他離開軍營。

其中大部分說法,居然是景牧有想要殺她的心思,然後被她發現了,為了臉面,所以才離開的。

甚至連主帥都聽說過這個說法,還過來向他求證過。

她只想說,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留言不是從她這裡傳出來的,景牧離職的時候,在場的只有他們兩個人。

但就憑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也不會有人閑得無聊去開這種玩笑。

因為這幾乎是算在挑起兩家的紛爭,若是真有此事的話,甚至就不只是兩家的事了。

軍營里的人雖然大部分都大大咧咧的,但還是知道分寸的。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是明白的。

既然她沒有說過這些話,那這些話只能是從景牧那裡傳出來的。

甚至謠言之所以這麼猖獗,也是景牧故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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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微式微胡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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