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迎戰根部

在白雲早間師傅離去的當天下午，邁特凱上忍的宅邸，陣陣得歡聲笑語不斷，還有許多店鋪的夥計不斷出入。

「哈哈哈哈哈，謝謝，謝謝大家。」

以前已經舉行過兩次，但因為鳴人君的修業，像這樣的聚會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舉行了，因此宇智波、日向家的那些小饞蟲們，在佐助與寧次的招攬下，幾乎全部都聚過來。

今天還恰巧是宇智波泉的生日，因此，鳴人乾脆就將它辦成了一場生日聚會。

「謝謝你鳴人君，我今天真的很高興很開心。」宇智波泉，是一位極為出眾的美人，瓜子臉、漆黑色的柔順長發，皮膚晶瑩白皙，僅以容貌來看，幾乎是鳴人在木葉村見過最美麗的女孩了。

「沒什麼，本來就悶了好一段時間，打算慶祝一下的，今天又剛好是泉姐你的生日，就順便辦一下嘍。」鳴人給自己設計的人設中，就有「喜歡聚會」這個人設點，因此他以此為理由解釋，誰都不會懷疑什麼。

「不過，今晚有家族的聚會，我們雖然不參加，但一會一定要準時回家的，不能陪鳴人君你玩個盡興了，很抱歉。」說著，宇智波泉鞠躬一禮，她卻是極有禮貌，同宇智波大多數人的那種傲慢性子，截然不同。

「沒什麼，沒什麼，現在玩得開心就好了。」笑著，鳴人拍拍手讓那些酒家店鋪派過來夥計為聚會中的眾人傾倒果酒，並且每人一杯。

「這個？是酒吧？鳴人君，你們這個年紀是不允許喝酒的。」

「這個僅僅是飲料而已，你沒發現口感甜甜的嗎？單純是飲料而已，一點酒勁都沒有。」鳴人微笑著這樣應付著宇智波泉，同時派出雜技表演者，把生日聚會的氣氛推向最高。

的確是果酒而已，但卻是酸甜好喝，後勁特別大的那一種。

（回去聚會？回去送死才是真的。能救一個是一個吧，一會要把酒瓶打碎，營造出聚眾大量酗酒的假象，那幾個不貪酒的，用迷藥……至於那些體質強、警惕高，硬要走的，那我也沒辦法了，不能因為救人，把我自己搭進去。）喝著酸酸甜甜的果酒，鳴人這樣想著，同時，他也在估摸著宇智波家族那邊怎麼樣了。

而在此時此刻，木葉第一豪族宇智波一族族地。

那個被命運推動著即將要毀滅自己親族的男人，正跪坐在自己的父母面前。

宇智波鼬，已然將宇智波背叛計劃泄漏的消息，以及自己所接到滅族任務之事，全部都和盤托出了。

「富岳，你打算背叛村子？」宇智波富岳是全族叛變的策劃者，但這一點他的妻子美琴卻並不知情。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此要命的事情，少一個知道就少一分危險。然而，宇智波富岳沒想到，自己的謀划，終究還是敗露了。

「父親，您應該很清楚，如果木葉沒有發現宇智波的背叛，那麼您的計劃還有一定成功的可能……現在，一切都已結束了。」

「即便我與您聯手，也不可能敵得過村子的全力圍剿，我已推算過無數次，宇智波現在反叛最好的結果，是支撐半個月，在給村子帶來巨大的傷亡后，全族被滅。最不好的結果，只需要三天時間，宇智波就會全族被滅。」

無論戰果究竟如何，宇智波一族都滅定了，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支撐得久一些，消耗木葉大量的力量，然後引來第四次忍界大戰，整個木葉乃至整個火之國陷入四分五裂。

「唔唔……終究，還是棋差一著，我不如猿飛日斬，我不如志村團藏啊。」聽著眼前長子的闡述，宇智波富岳的身軀在僵硬、顫抖之後，逐漸得柔軟下來。

他略一側身，對身旁的妻子美琴道：「本以為可以讓你成為火影夫人，沒想到。抱歉了，真的很抱歉。」

「你……你啊，你啊！」注視自己的丈夫，宇智波美琴沉默半晌，然後側頭流淚，事已至此，她也知道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了。

「鼬，既然你會對我說出這些話，就說明你一定已經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在父親的注視中，沉默半晌，宇智波鼬就像嗓子里缺水般，無比乾澀得道：

「在宇智波真正發動叛亂之前，我會先一步滅掉全族，這樣，宇智波就不會再背負上背叛之名，即便被滅族了，也依然是村子的創始家族之一，我已經與根的首領團藏達成協議，由我來滅掉宇智波一族，而村子則放過佐助。」

「從此，由你來背負屠殺全族的罵名，由佐助來背負宇智波一族的榮耀，是這樣嗎？」

「我是哥哥，我應該保護弟弟的。」

「……」又是半晌的沉默，而後宇智波富岳身軀前傾，他輕輕擁抱自己這個兒子。

「呵呵哈哈哈哈，好孩子，好孩子。」

「對不起，對不起鼬，讓你不得不背負上這一切。」這一刻，富岳的笑聲就像是在哭。

接著，有一支苦無從袖口落入到他的手中，握在了這個男人的手裡。

雖然富岳的動作無比隱秘，但鼬還是感知到了，他的身體隱隱一僵，但緊接著放鬆下來，卻並沒有任何的動作與反抗，在這一刻，鼬的心中也許反而是放鬆的吧。

可是，那支苦無並沒有像預想中的一樣刺入自己的胸膛，而是噗得一聲，刺透富岳的身體。

「父親！」

「鼬……請原諒我這個不能保護自己兒子，無能的父親吧。至少，至少可以讓你節省一點力氣……你的選擇，已經是相對最好的結果了……記住……這不是你的錯。」

「父親……父親！」

「鼬，接下來，佐助就要麻煩你來照顧了，你是哥哥，記得要讓著弟弟一點。」

「母親！」鼬推開富岳，撲向宇智波美琴，然而這一刻，美琴已經橫劍自刎。

鮮血，噴湧出來，迸濺進鼬的眼睛里，他的臉頰上。

「鼬，雖然想法不同，但你依然是我們的驕傲……佐助就交給你了。」注視著長子那雙美麗的萬花筒寫輪眼，富岳的眼中滿是驕傲，那雙承載這一族驕傲與悲劇命運的雙眼，哪怕是在這一刻，也是那麼的美麗。

「鼬，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對不起。」抓著鼬的手，富岳在說完這句話后，便氣息斷絕了。

跪在父母漸漸冰冷的屍體間，宇智波鼬咬著牙齒，控制著自己不嘶吼出來，父母已經死了，那麼滅族計劃已勢在必行，自己需要安靜，需要在無聲無息間，完成自己作為木葉忍者，最後一個任務。

現在的宇智波鼬的確很強，但事實上他也並沒有強大到最巔峰的時期，十二歲的鼬天照不會，須佐能乎不會，他僅僅只是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憑這種程度的實力要滅掉宇智波，只要出一點點錯誤，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宇智波的精英忍者反殺。

而根部的首領志村團藏允許鼬來完成這個任務，心裡未嘗沒有希望鼬也死在這場絕難任務中的心思。

現在鼬完成這場任務的少數幾點勝算在於：萬花筒寫輪眼對於普通三勾玉寫輪眼的壓制效果，宇智波本族的精英忍者不會對自己過於防備，以及……

與此同時另一邊，鳴人與李洛克的家裡，在熏熏醉氣間，倒了一地的男孩女孩。

同樣醉醺醺的佐助支撐著身體往門外走，與他同行的還有宇智波泉，支撐他們兩個的理由卻是一個，一直外出執行任務的鼬，今天晚上會回家。

佐助打開門，被夜色中的冷風一吹，然後他跑出去了，身後的宇智波泉也想跟著，卻被鳴人從後面一擊放倒，然後攔腰抱住。

「佐助回去還可以，你就算了吧。鼬那個傢伙今天晚上恐怕已經徹底殺紅眼了，除了佐助誰去誰死。」

「鼬，鼬……我好喜歡你。」昏昏沉沉得宇智波泉喃喃低語著，鳴人把她放在床鋪上后，這樣聽著，輕輕得嘆。

所謂悲劇，就是將美好毀給人看。不過自己不大懂得欣賞悲劇之美，所以還是能少一點就少一點吧。

在安置好宇智波泉之後，鳴人拿出幾條毯子蓋在大廳中幾個宇智波、日向家小輩的身上，然後他就抱著赤松劍坐在大宅門口處，仰望著外面的夜色，莫名覺得，今晚的夜好漫長。

…………

一夜過去，在天色慢慢轉亮之時，有幾名戴著動物面具的鬼魅暗影向邁特凱家包圍而來。

邁特凱家是從戰國時代開始，就傳承至今的武士家族（旗木家也是如此），後來響應初代的號召加入木葉。

據說這個家族在戰國時代還是一方望族，因此，在邁特凱之前在木葉隱村雖然發展得不怎麼樣，但宅邸還是滿大的，祖先的多年積累多少還是給子孫留下一點福蔭。

「好大的酒氣。」

那些戴著動物面具的忍者剛剛潛入，便有人忍不住這樣輕聲道，當他們看到房子大廳里滿地的小孩子時，這幾名忍者彼此對視了一眼，便走過去。

「分清楚一點，把宇智波家的孩子全部帶走，日向家的還有其它忍族的，不要動。」

「是。」

這些人的手上，都有照片，因此雖然麻煩，但對照著找也就是了。就在這幾名戴著動物面具的忍者把宇智波家的幾個小傢伙都挾抱在身上，要往外走的時候。

在地面上躺著酣睡的鳴人，驀然撲身而起，鏘然間拔劍斬刺向那幾名忍者。

因為封元斂息秘術的效果，那幾名根部成員居然無一人察覺鳴人是在裝睡，反而覺得睡的最踏實的就是他，因此當然也就無一人預料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