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們是誰的培養品種
站在窗前仰望星空，沉思十分鐘，又坐下，躺着沙發上，玩弄着手術刀，割斷幾根手指，神經節的信號被阻止，沒有疼痛感，真是無趣。
允許疼痛信號傳遞，人類神經反應模式信息搜索，複製，對接。
由原子級機械人構成的血肉，根據林雨設定的程序，分解成單原子，被納米工廠儲存起來。
隨意製造幾個奇幻故事裏的產物，幾個慘白的鬼臉隨意漂浮着，猙獰著笑着，黑色的血在漆黑的夜裏流淌著。
我現在要幹什麼呢？在這個古怪的世界裏又有什麼是有趣的呢？值得我去實驗。
林雨，你忘記了嗎？
初中生的他喜歡看位面流、無限流的網絡小說，那是他墮落的開始，也是他走下神壇的前奏。
是時候建立一個類似於主神空間的東西了，可是，那需要科技技術太高了，而且需要冒很大的風險，周圍的文明可不會眼睜睜地無視主神空間的存在，不會給主神空間多長的發展時間。
算了，建立實驗城吧！
在那裏，每個生命都是實驗助手，每個生命都是實驗品，他們在實踐中獲得認識，在實踐中得到充實的渴望。
知識才是一切，科學才是一切，任何事物都要建立客觀實在上面。
……
林雨把手放在水中，慢慢體會冰涼的觸感，三分鐘后，翻開一本陳舊厚重的書，冷靜地閱讀，有時還富有情趣地小聲地念幾句。
通過原子層次的技術，林雨把原主人完全複製出來，擁有在他奪舍之前的記憶，並植入些延續的記憶。
埃琳娜·玉的屍體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過了十幾個小時，身體已經僵硬，腐爛的味道，吸引了遠處的昆蟲來這裏產卵，找食物。
林雨觀察記錄着這過程，並給他們的行為做了評價。
分析他們的構造，吸收食物的效率，蟲卵數量，成活率，生存環境，基因攜帶量，行為本能的反應，是哪個文明的產物，作用是什麼嗎？
原主人或者平行世界的自己看見埃琳娜·玉的屍體后，捂住胸口，心臟劇烈地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裏，也不知道她為何死掉了，他茫然地喘氣，這是綠魔哈利做的嗎？
哈利，你竟然殺了她，只有我能殺她的，我一定要殺了你。
雙手攥緊，不算尖銳的指甲陷入掌心，鮮紅的血液緩緩流出，滴落在鞋面上，白色的鞋面倒映着他的臉，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臉。
……
哈利，你這個騙子，你為何要殺她，我們不是說過，禍不及家人的嗎？
他半跪在樓梯上，捂著膝蓋，膝蓋徹底碎了，小腿粉碎性骨折，鮮紅的血液勾勒出女友的臉。
痛苦咆哮，由他的血液和她的血液製造的扭曲臉龐，帶着哭嚎撲向哈利。
「我沒有殺她，你死了嗎？」哈利藉助綠魔滑板驚險地躲過這最後一擊，低沉地走到他旁邊，把他的屍體抱起，準備找個地方安葬。
「同歸於盡吧！哈利」他的血液纏繞在哈利身上。
「雨，你瘋了……」哈利還沒說完，原主人就因為身體承受不住那洶湧、極具侵略性的能量所以爆炸了。
紅色的火光吞噬著不大的房子，他們的屍體渲染在天花板、沙發、床、牆壁、茶几、電視機等上面，
紅色的，焦黃色，碳灰色，宣告著事情的落幕。
不過是一場無趣帶着荒誕的劇目罷了，林雨在這場鬧劇結束后，登上飛機來到中國。
平行世界的他是中國留學生，二十一歲，現在的她會在哪呢？思維化作量子數據，搜索着她的消息。
找到了，林雨情緒稍微波動一下但是很快恢復平靜，掃描著平行世界的她此時的信息。
看到她的生活錄像，照片的時候，林雨嘴角勾起個詭異的笑容。
平行世界的她跟她十七歲之前的經歷吻合度百分之八十九。
你成功了嗎？不過我也成功了。
你只是凡人罷了，假如我殺了平行世界的你，我會感覺到心痛嗎？
說做就做，下了飛機，在某個偏僻的地方，林雨改變自己的物質結構，根據量子碰撞，量子加速，侵略的衛星反饋的信息，他很快找到她的位置，
她在家裏讀一些文學作品，所謂的名著，她用手扶著額頭，讀累了的時候，靠在椅子上，品味窗外喧鬧的人文景象。
林雨吻上她的唇，聽着她的掙扎，任憑她的手腳砸在自己的身體上，閉上眼睛感受她的呼吸，直到她沒有了心跳。
把她放在椅子上，她的左手撐在桌子上，扶著黑色秀髮，右手拿着書，擺弄個讀書的樣子。
把她放在床上，她的手指輕放在白色床單上面，眼睛鼻子，一副溫順的樣子，很可愛。
讓她靠在牆上，帶着眼睛仔細地盯着林雨，似乎在質疑，似乎在歡喜，似乎在怨恨。
低着頭，給她合成一身她高一時候經常穿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親手給她穿上，給她擺弄個戀愛的小女孩的樣子，算是無趣。
林雨掃描她的身體結構，記錄下她此時狀態的信息。
用納米機械人仔細地分解着她的原子，壓縮合成一個米粒大小的物質，拿一個盒子裝好后，就隨意扔進儲物手錶裏面，不再注意。
在湖邊，他莫名其妙地複製出平行世界的自己和平行世界的她，複製他們遇到他之前的記憶，再植入一段衍變記憶，使事件的發展合情合理。
林雨在一段時間內觀察平行世界的他和她的生活。
高中生的我不能死去，曾經的我的幻想，我來實現。
林雨捂著胸口，遲疑三秒中，複製了高一的自己，並複製了那時候自己擁有的記憶。
壓抑著高中同學的腦電波，暫時不讓他醒來，對着他的大腦做改造，讓他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大腦運算次數達到每秒一千次。
並用納米機械人製造人工智能，也就是所謂的系統，把一定的科學知識和文學知識和作品儲存在納米機械人組成的知識儲存器中。
等待他醒來的時候，他就可能誤以為自己穿越了，穿越漫威的世界，並且有一個系統，還在穿越過程中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和超級計算力。
他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一些荒誕的事情，也許他會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也許不會，但是至少比當一個身為高中同學的籠中鳥強。
什麼？什麼？不對！不對！
林雨突然毛骨悚然起來，他都可以隨意複製他人的身體、複製他人的記憶、植入修改他人的記憶，那其他人或者生物呢？
他現在所得到的一切是不是他人隨意的實驗呢？
是或不是又能改變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