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趙家族比

清晨，一聲聲清脆的鳥鳴不時響起，太陽也是開始了一天的工作，那溫暖的光彩讓人不覺得昨夜這裏下了場暴雨，更不會知道在這洞天裏發生了什麼。只看到那從天空垂落的瀑布腰圍明顯增大，湖泊里的水也是漲高了不少。

「啊～戚」

正捲縮著的趙慧敏打了個噴嚏，接着用玉指一擦，然後在往背後一蹭。

「吧唧吧唧」

曉何嘴巴一動，還頗有品味地說了一句:

「嗯～這是什麼東西，黏糊糊的～味道還不咋地！」

接着，他用手柔了下眼，再用手指在嘴邊一劃，沾了一點不明液體。

「咦～怎麼會有哈喇子，莫非剛才，呃～」接着當場一陣嘔吐。

「哎呀～一大早就嚷嚷什麼，還讓不讓本姑娘睡覺了。」趙慧敏顯然有些生氣，起身叫道。

看到曉何赤著上半身在使勁摳著嗓子，本來還想喊「流氓」呢。

結果，自己又下意識捻了下手指，有些黏糊糊的，才想到發生了什麼。

他轉頭再看看自己身上披着曉何的上衣，心中也是一熱，不好意思轉到了一邊。

「你還好吧？昨晚沒着涼吧，我看你都有些發抖，所以才，別介意呀。」曉何對着她的背影說道。

「嗯～還好，就是躺着不舒服，喏，衣服還你，謝謝！」趙慧敏轉過身，將披在身上的衣服剝下。

曉何接過，然後轉身套上，此時兩人都比較沉默，相視無言。

「咕嚕嚕～」曉何的肚子打破了平靜。

「我再去打點魚回來吧，一時半會都忘了沒吃飯，哈哈」說着轉身準備出去。

「呃～不了，我想我該回去了，昨晚沒過去估計劉爺爺都愁死了，我得回去給他報平安，以免他老人家四處尋找。」趙慧敏於是趕到曉何前面匆匆走了。

曉何也是愣住了，沒想太多就跟了上去。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又不是很遠，而且我們一起回去別人會誤會的」趙慧敏直接拒絕，然後跑遠。

看着她逐漸遠去的身影，曉何也是自覺不合適，想到自己貧寒的家世卻也垂下了頭，但是出於那份存在心底熾熱的愛，他依舊跟了上，只不過遠遠地目送。

趙慧敏自然也是知道他跟過來了，只好裝作沒看見，回到屋裏直接將房門緊鎖，透過窗洞看到站立在門外的曉何，悄然落淚。

曉何見她進了房門，在外面愣住了許久，不少人見到也是指指點點，甚至議論。

「這人誰啊？怎麼自己就在大小姐門口站住了，莫非對人家有想法。」

「雖然人看起來還算清秀，但就他那窮酸樣？也配？」

「誒～他不就是那晚送大小姐回來的那個？我記得他還被個大石頭框，可能了。」

面對眾人的議論，曉何也是頭大，看着趙慧敏的身影不再出現，只好默默轉身離開，回到洞天之中繼續熟練劍術。

月明星稀，背着巨大石框的少年終於是回到了小山坡，輕輕卸下，然後找了塊地方靜坐。四周寂靜無聲，迎著清風，是那麼的舒暢。閉上眼睛，卻時刻浮現那白衣伊人，久久不忘。

「哎～」

曉何輕輕嘆了一口氣，於是使勁搖了搖頭，不再去想。

就在此時，他身旁的銀劍頓時銀光一閃，自己下意識看了看。

「銀魂，你是說再練練？好，那我們走起。」

於是，一個持劍少年伴着星輝月色，在山坡上翩翩起舞。他的動作是那麼柔和，銀劍像是乘着清風，與草樹為伍，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和諧。

「這難道就是無我嗎？我怎麼突然進入這個狀態」

曉何靜靜在原地站立，自己竟然使上了無心劍訣第二段，也是一愣。

可是，當他再次揮劍時卻又再也無法做到，只好作罷。

翌日，曉何照常按時前往洞天修鍊，一個人在洞內練劍。他驚奇地發現也發現，無心劍訣第一段竟然越來越上手，只是他時常期待的白衣天使卻沒有再出現。

「哎～」

以前一個人時倒也覺得沒什麼，現在突然之間卻感覺有很大落差，都有些難以接受。

時間總是很快，五天就這樣過去了。少年又開始有點習慣一個人的修鍊，只見他手中的銀劍在他手中變幻自如，就如長在他身上一般。自在隨意，劍刃快速劈入水中卻又不濺起絲毫水花，如自在的飛燕一般，隨處飛舞。

正在曉何沉浸於無心劍訣的劍意之中時，一個高大的人影已經出現在石台之上，將雙手負於背後，靜靜地看着台下練劍的曉何，還時不時地點頭，正是離開多日的趙開陽。

「小子，不錯嘛，沒想才短短几天就把無心劍訣第一段劍練那麼行雲流水，而且劍意十足啊。當初趙慧敏那妮子可是學了一個多月才悟出裏面的道道，進步神速啊。」曉何剛緩慢停下手中的劍，一旁的趙開陽便開口道。

「啊～師傅，您怎麼來了？在你走的這些天，我也是閑來無事，只好不斷加以修鍊，不知不覺就會了那麼一點，與您女兒比起來還差得遠呢。」曉何也是愣住了，自己也是沒有想到趙開陽突然就出現了。

「你就少來了，已經很不錯了。」

趙開陽突然話鋒一轉，開始一臉責問:

「話說，你是不是惹我家趙丫頭生氣了，剛才我想叫她過來替我傳話，結果卻是百般推脫，十分不情願，問她又什麼都不說。你小子要是敢對她動手動腳，我可饒不了你！哼～」

「啊～師傅，我沒有，她教我劍訣的第二天中午突然說自己有事，然後就匆匆回去了，是我送她到門口的，只是後來就再也沒出來。後來這幾天也沒再出現，本來我還想着把修鍊成果練給她看看，卻遲遲不見她過來，哎～」曉何一時也不知道怎麼答覆，畢竟經歷也太多，都有些驚慌失措。

「行吧，最好沒有。你們這些年輕人，一個個意氣用事，我就不懂了。有些事我不該管，也不好管，這是你們的自由，但有些事不是你想要就可以得到的，到時候所花的代價不是你可以承受的。」趙開陽緩緩說道。

「嗯～師傅說的是！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我知道我想要得到什麼，哪怕到頭來還是不被認可，但我一定會努力去見證，讓世人看到！」

「那好吧，真是扭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反正你就自己好好把握就行。」

趙開陽也不知該說什麼，猶豫了一下，轉身正對着曉何，說:

「小子，這回我來找你還有一事，就是想讓你參加我們家族的族比，雖然你手中有我給的令牌，進出劍術殿自然沒問題，但作為一族之長，這樣偏袒一個外人也是不太好，在長老們那說不過去。我剛回來就開了個家族會議，打算在兩個月之後進行族比，前三名就可以進入劍術殿獲取自己想要的劍術。於是，我向他們引薦了你，那些老傢伙也是勉強答應。不過，這次比試，你得使用普通的劍，不然那幫老傢伙肯定說我太過偏愛一個外人。以後也是，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盡量不要拿出來用，不然只會被別人盯上奪走，甚至害了性命。放心，其他人也沒用魂劍，這東西可不是人人想拿就有的！」

「嗯～師傅，這真的可以嗎？我可是一個外人。哎～」曉何有些擔心，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沒事，有我在，我已經跟他們說你是我收的唯一徒弟，他們是不會敢造次的。這是一次你證明自己的機會，自己把握吧，我不強求。」趙開陽擺了擺手，轉過身背對曉何道。

曉何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魂劍，隨即眼神里又充滿自信，絲毫沒有猶豫，直接道:

「師傅，我參加，我不會靠着手中的令牌進去，保證不會使用魂劍，單憑手中鐵劍便可應戰！不會孤獨您老人家的期望，靠自己的實力進入劍術殿，見證自己！」

「嗯～那好，時間僅僅只有兩個月，我希望你在比試之前可以突破到第五周天才行，不然根本沒有一戰之力，上去只會讓老夫難堪，你自己也會讓人唾棄。」

趙開陽微微點頭，從納戒之中扔出了一個捲軸，接着說到:

「這是一部凡階低級劍術，名為「迅猛殺」，完全修鍊成功可以跟中級有得一比，講究攻速與力量，適合近戰，你可以學學。還有，明天我把你帶到東陽山脈原始森林歷練，裏面會有一些低級魂獸，可能會有些危險，不過對你的成長來說卻是非常關鍵。在那裏，我會指導你如何覺醒劍靈，你可以擊殺低級魂獸獲取獸靈來供養。怎麼樣？你沒意見吧。」

「師傅，我沒問題，我早就習慣這種艱苦試煉，一日脫離我反倒不適應，反而越是艱苦與困難，我就越渴望。只有變得足夠強，以後才有資格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聽完，曉何深思了下，立馬點頭示意。

「嗯～不錯，果然是我趙開陽看中的小子，有志氣。那你今天先自行熟練劍術吧，明日一早即刻出發！」說罷，趙開陽便乘着巨劍升空，極速遁去。

看着趙開陽遠去的身影，還站在潭邊空地上的曉何，內心卻遲遲不能平靜，臉上突然變得自信滿滿起來，嘀咕道:

「趙家族比嗎？小爺我一定會去！趙慧敏，我一定會讓你看到的，讓很多人一起見證！你看着吧，終究有一天我會得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