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街頭拾荒（4）
這會兒已經是上午11點，看直播的人逐漸多了起來，甚至因為這一波「蹭水擦車」，江波的關注人數，也終於突破了一萬大關。
這種無聲無息的突破，許多人都沒有在意，但江波擦的卻更賣力了。
對於直播間數據他最清楚，昨晚他下播后，直播間關注是9200，今天播了3個小時，就漲了800關注，而且還是沒抽獎的情況下，這種增長幅度，在前身時是絕對不敢想象的。
如果是專業洗車，自然是很快的，江波這種「手動」的，那可就太慢了。
女人站在旁邊，看著江波幹活兒，突然就覺得有些尷尬。
恰在此時，江波似乎無意的說道：「老闆這車好漂亮，什麼牌子的啊？」
一句話，女人被戳到癢處，立刻來了性致，偏偏還故作淡然道：「沒什麼，蓮花Elise系列，入門轎跑，辦下來也就七八十萬的樣子。」
「七八十萬？」驚詫臉。
女人隨意的擺擺手：「沒什麼，入門級跑車。」
江波這才道：「老闆厲害，您是做什麼的啊？」
「自己開了個經紀公司？」
江波心中一動，故意裝傻道：「經紀公司是啥？」
女人一臉淡然：「你看到的那些明星、模特，背後都是有力量運作的，這就是經紀公司。」
「哇，那好厲害的。」
他臉上的表情雖然誇張，心中卻對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較為肯定的猜測：這女人開的入門級跑車，開的經紀公司規模應該不大，她說是明星經紀，其實最多就是模特經紀公司。
這種公司最缺漂亮女孩兒，幾乎每天都在找各行各業的女孩們，這麼一想，蘇白露當初走上這輛蓮花轎跑，緣由可謂呼之欲出。
只是，這跟江波根本沒啥關係，最多，他今後不再「歧視」蘇白露，會邀請她成為女嘉賓而已。
問完這些事兒，江波就埋頭擦車，他做事的風格一向很認真，既然說是「從頭開始街頭拾荒」，那就真的成為一個乞丐。
倒是那個女人，見江波突然不吭聲了，忍不住對他說：「你長的其實蠻不錯的，很有小鮮肉的味兒，你願意跟我回酒店好好收拾一下嗎？」
伴隨著這句話，直播間的彈幕直接就炸了。
滿屏的「？？？」被刷出來，正常彈幕則鮮明的分為兩派。
男性化ID：「這是要被富婆包養的節奏啊，666」
女性化ID：「臭不要臉的，死開，別看我家波波。」
江波倒也沒多想，直接搖頭道：「算了，我衣服太臟，就不進去了。」
【隨緣】：「那你剛剛怎麼能厚著臉皮進去要水喝的？」
女人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歧義，連忙補充道：「我是看你長的挺白嫩的，想讓你收拾一下，看看要不要破例簽你當模特，你來不？」
江波自然還是搖頭，甚至加快了擦車速度。
後半程，他幾乎整個身體貼在車上，迅速的擦了一圈，這才站起身：「好了，您如果嫌不幹凈的話，可以再去洗車店刷一下，現在應該能開的出去了。」
女人一愣，問：「你這是拒絕我了嗎？」
若是一個普通的乞丐，這種機會簡直是天上掉餡餅，所以她有點難以相信。
江波溫和一笑，只是說：「感謝您的看重，我有點怵，從沒經歷過的事兒，所以很難去做，車給您擦好了，承蒙您的看重，擦車錢我就不收了，我也不說再見啦，嘿嘿，畢竟如果您再跟我這乞丐遇到，也不算啥好事兒。」
說著，他揮了揮手，瀟洒轉身離去。
「喂，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
身後傳來女人的叫聲，但江波那肯多留，裝模作樣的拿著內襯上別著的麥說：「咱們趕緊溜，哎，你們江哥本來也想低調的，可實力真的不允許啊。」
彈幕瞬間笑噴，出現了清一色的「呸」字刷屏。
賈正在遠處，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怎麼直播間還有聲音，原來身上有麥啊。」
彌補了一個可能出現問題的漏洞，江波繼續前行。
仍然是看到那裡有瓶子就跑那裡，唯一不同的是……
「嘖嘖，你們見過這麼帥的街頭拾荒者嗎？」
賈正看著直播間里的畫面，感嘆道。
一句話也引發了不少彈幕，一部分女ID隨聲附和，大多數男ID則是各種調侃。
也就在這時候，賈正看到江波的手機微信跳出來，出現「何苗苗」的消息，他連忙切了過去，將這邊的地址告知對方。
接下來的直播，似乎變得平淡起來，江波就在火車站廣場這邊轉悠。
發現一個瓶子，立刻跑過去彎下腰，撿起來之後，甚至還十分「專業」的將瓶蓋打開，將裡面的水倒出去，然後將瓶子壓扁，這才放在袋中。
一次又一次，本來，有些路人看江波的眼神有些異樣，似乎在說：長這麼帥，竟然跑出來撿破爛？
但見到他這麼「熟練」的動作，一些異樣眼神也消失了。
直播間的人氣卻在慢慢下滑，一是到了午飯飯點，二是日常的拾荒，一開始還好，時間長了就少了新鮮勁兒，許多人很自然的就離開了直播間。
對此江波心裡有數，當何苗苗的身影出現在賈正身邊的時候，他適時開啟了紅包抽獎。
「來來來，給大家抽個1000塊紅包，一共30人份，算是請大家吃午餐了。」
聽到江波的聲音，賈正不由的一愣：什麼情況？不是說錢在昨天都已經抽完了嗎？
他打開紅包一看，倒也釋然了，這次並非「彈幕抽獎」，而是「打賞抽獎」，打賞1塊即可參與。
打賞抽獎，一般是不會虧的，不算參與抽獎的人必須送出禮物，由紅包帶來的人氣也是相當可觀的。
何苗苗笑著調侃道：「穿著一身破爛，竟然直接給這麼多人發午餐費，厲害了主播。」
彈幕同樣是一片歡聲笑語，經過昨天的直播，江波已經有了一定的粉絲基礎，打賞過一次的人，很容易就會打賞第二次，更不要說是這種大額抽獎。
五分鐘后，抽獎結束，賈正看著結果，不由苦著臉，為好友擔心道：「一共才400人次參與抽獎，那怕不計算平台對主播的抽成，這一次抽獎，真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