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巧用優勢

整節車廂又安靜了一瞬。

緊接著，后兩名武士迅速抬槍的聲音咔啦地響起。

「我讓你們別動！」方傑沒有看向身後，卻氣魄十足地一聲斷喝。

「你，你這傢伙！」有一名武士喊著……不過，他們都沒開槍。

「是誰？」來棲不能動，卻責問道：「為什麼要幫助卡巴內？」

方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以刀壓迫著他的頸動脈，緩慢地來到了他的正面。

「說他是卡巴內，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吧。」他淡淡地道。

比起說出『是你？』，來棲聽到方傑的話后，「什麼？」皺著眉頭道：「那傢伙的心臟已經充分說明了他就是卡巴內……你沒看到嗎？」

「那你沒聽到他在說話嗎？」

方傑本能感覺到，這時候如果氣勢一弱，強調己方觀點就會缺少說服力，無法加深對方的印象……嘛，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他內心真的覺得對方的行為不可理喻。

因此，他毫不避讓來棲憤怒的眼神，以憤怒回望，與之針鋒相對。並且，他說話的聲音絕不是平常那種平淡，而是喝出來的。

「到現在，他還站在我背後沒有撲過來……這是卡巴內會有的表現嗎？」

來棲一愣，透過方傑的肩膀，看了眼確實還站在樓梯上沒有動的生駒。不如說生駒正是動搖之中，那表情顯得非常軟弱。與對人類有無限慾望的卡巴內有著明顯的區別。

車廂內的其他人也都在看著這樣的生駒，有人認同方傑地小聲議論。

不過，不論是來棲還是其他人，都只是疑惑，而沒有誰真的去認為那不是卡巴內。

來棲就將這點拋給了方傑，「那你說，他不是卡巴內，是什麼？」

「不知道！」方傑很快地說出答案，並且答案是這樣，讓來棲也忍不住驚訝地張了張嘴。

可是，方傑在來棲說話前，就又說道：「也沒有誰知道卡巴內是怎麼出現的，不是嗎？這些都需要研究，也許能從生駒的身上找到破解卡巴內的方法……人類即使有那樣的心臟，卻不會變成卡巴內的話，就能打贏它們，這不好嗎？」

他突然將刀收了起來，從來棲的面前退開一步。

然後，直視著來棲道：「如果你們害怕他，那就把他暫時交給我。相信我剛才露得那一手，足夠表明我的身手了吧？如果他敢襲擊人，就由我來解決他！」

來棲的身手，在武士中應該不錯……他能一下子被方傑『拿下』，這就使得別的武士自認不是方傑的對手。

旁側站著的兩名武士已經認同了方傑所說。不過，現場能拿主意的來棲依舊沒表態。

來棲正盯著方傑，眼神有點複雜。

直到車內廣播突然呼叫了他。

「來棲大人，前方出現卡巴內。」

聲音有點焦急，令來棲明白不能再在此耗下去。

來棲吐出口氣，「好吧，他暫時交給你。只要有一點異動而你又沒有阻止，我會連你們兩個一起收拾。」

「如果你辦得到的話！」方傑將刀橫著往前一遞，不客氣地道。

來棲沒有去接刀，哼了一聲快步往回走……經過那兩名武士身邊時，吩咐道：

「看著他們！」

「是。」武士們如是說。

其中一個武士猶豫了一下后，向方傑這邊走出了一步。

方傑將刀拋給了他。

然後轉身看向生駒……注意到生駒背後的門還開著，對生駒道：「先關上門吧。」

「啊，哦。」生駒愣愣地回答。

鐵門被他拉了回來。閉合上后，會發現有一角依舊向外撇著。這可不夠安全，方傑嘴上說著『有沒有什麼方法擋住那裡呢』，在人們的注視下走上了樓梯……毫無防備地與生駒站在了一起。

生駒沒有攻擊他，並且還給他讓開了點位置……這讓車廂內的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也有人不禁為方傑的大膽捏了把冷汗。

而方傑，實則藉助機車開動的聲音遮掩，小聲地對生駒道：「先別多說，一切照我說得做，暫時要先讓大家知道你是無害的。」

生駒的眼珠子往人群的方向移動了一下，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方傑往敞開的那角探身，那是已經將脖頸顯露給生駒了。不過，生駒做的是向後退開，給他讓出了位置。

方傑很滿意他這個『配合』……這個少年有著可說是無謀的骨氣。你對他不客氣，他也就以不客氣回應，不管你是誰。不過，你對他客氣的話，他也會很禮貌。

方傑就是利用了這點，將他『逼退』了。

也是意在消除生駒的有害性。

做到這一點的方傑，決定再『引入』別的人了……這個人最好還是個與他這樣『比武士還強』的人不同，只是個『普通人』。

他回頭道：「逞生，別在那裡傻站著，再有卡巴內過來的話，說不定這扇門就被完全掰開了……去找點鐵板之類的東西，暫時要把這裡擋住，讓卡巴內看不到內里的情況。」

「啊……哦。」逞生突然被方傑叫到，愣了一下。但他想到這是個機會，是個緩解他與生駒之間的尷尬的機會……他因為看到生駒的心臟后，完全傻住了，沒有站出來幫助生駒，這讓他有點不好意思。

逞生轉身向人群發出詢問，讓人們幫忙一起找找身邊有沒有什麼可用之物。

這個工夫里，方傑以平常的聲音對生駒叮囑道：「這邊弄好之前，你就在這裡看著吧。再有卡巴內進入，也要像剛才那樣把它快速打倒。」

「我知道了！絕對會辦到！」生駒鏗鏘地回答。

方傑點了下頭，自己先走下了台階……生駒則仍舊留在上方。

人們偷偷看到這裡，又見方傑的確在看著生駒，便已經大部安心，重新開始說起話來。不過，也免不了要去議論生駒到底是怎麼回事……缺乏知識與見識的他們，根本得不出好的答案。

方傑這裡對於生駒的狀況倒是有點想法。他曾經在一些讀物、電影里看到過，作為其中的主角，抵受住病毒侵蝕后最終拯救了人類這樣的故事。

也許，生駒的這份特殊，也能讓他成為那樣的『主角』也說不定。

問題是，『無名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方傑抱臂摸著下巴想。

逞生很快就搬著東西過來了。

他並沒有去問方傑可不可以靠近生駒，就自己搬著東西走上台階……不是完全走上去，而是在最後時，將之舉向生駒。

生駒發愣著。

「快點接啊，很重的！」逞生有點彆扭地道。

生駒這才將東西接住，擺在了鐵門下……由他在上，逞生負責將東西從人群的方向搬過來，很快就在鐵門邊堆積起厚厚的東西。逞生這再走上去，與生駒一起將這些東西好好排列試圖加固……兩人也開始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