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家-上

第三章 回家-上

再過兩三天,我就要回學校了,這幾天我終於從醫院搬回家裏。看資料的時候隱約猜到了我們家很有錢,但是站在門口我還是感覺很夢幻,感覺一個閃閃發光的世界在向我打開大門,上書——「有錢人的世界」

低調而很奢華的那種,就是一進門就想立刻拿起手機拍拍拍,然後手摸向口袋,很好,摸了個空,然後就理直氣壯地上手摸啦,什麼浮雕啊,花柱啊,壁燈啊,摸著摸著媽媽突然從哪裏探出頭來:寶寶——

啊!我心頭猛地一跳,驚魂未定地抬頭,剛才一瞬間反覆在腦海里播放

寶寶——

寶寶——

褚熒——

褚熒——

我意識到我好像分不清剛才我是不是真的聽到媽媽叫我,只是似乎被嚇到,腦海里一個聲音一直在迴旋著,好像是媽媽的聲音,好像是在叫」褚螢「,好像是在叫」寶寶「,好像不是媽媽的聲音。

我回過神來,應該是盯着媽媽盯了一會兒,我趕緊擠出一個笑容:」啊,咱們家真大,我都被嚇到了「

媽媽的嘴角慢慢上鈎,終於笑起來,笑得很慢,」啊,寶寶被嚇到了「

媽媽說完就把頭扭開了,我趕緊跟上去,再向裏面走兩步就看到內藏的樓梯。

」你的東西都在上面,你住院的時候東西我都沒動,前幾天剛打掃過的「媽媽在樓梯前面停下來,等着我上前,我猶豫了一下順着樓梯走上去,媽媽在後面也沒跟上來。

我上到二樓才想到我萬一迷路了怎麼辦······

在自己家迷路,真的是甜蜜的煩惱啊,我轉而喜滋滋地想。

但是事實是我家是歐式裝修,不是那種很現代藝術的,雖然剛才那個樓梯有點隱蔽,但是很寬是真的,上來格局一覽無餘,就是房間-衛生間-書房-畫室-琴房,

對,你沒看錯,小提琴也是有琴房的,驕傲的我挺起了胸膛,怎麼,小提琴就不配擁有琴房嗎,但是還是有鋼琴,似乎是用來吃灰的······

然後從陽台轉過去是真真的收到驚喜:玻——璃——花——房!

真的超級超級夢幻的,陽光,透徹的玻璃,那種感覺畫里才會有的純純的殷紅,淺淺的暈白,簇擁著的舒暢的綠,一圈懶人沙發,小茶几,我的天!我宣佈我愛上這裏了!

我當下高興地推開玻璃花房的門,仰著臉,要好好感受一下陽光,這種玻璃應該很厚,我試圖直視太陽,最後還是放棄了,倒是眯着眼睛,讓被折射的陽光的餘溫鋪在臉上。這種不那麼灼人又暖洋洋的光勾起了我的睡意,我沒關門,走向懶人沙發,順勢把自己塞進去,這個位置剛剛好,並沒有陽光曬到,倒是因為綠蔭有一股沁人的涼爽,嗯,晒晒光就夠了,在太陽底下睡着就太煩人了,想起來身上就到處癢起來。

誰知道這一癢真的感覺小腿有些癢,我想扭扭蹭蹭就糊弄過去,結果還是癢,還是癢,還是癢,癢得我很不耐煩閉着眼睛騰地一下彈起來要抓什麼東西。

我抓了個空。

我下意識地穩住身子,防止這一抓把我自己摔出去,我下意識地感覺突兀,感覺我應該抓着什麼。

我就這麼坐着,腦袋裏空空的。彷彿有人在嘲笑我,有人在叫我,有人哭了······

我應該抓住一個人,他叫——

我應該抓住一個人,他叫——

我應該抓住一個人,他叫-他叫—我想不起來我想不起來了我想不起來!

——褚螢

——···池眠

他叫池眠。

我看向手心,什麼都沒有。

我應該抓着一張狼人殺的卡牌。

空蕩蕩的世界突然被撕裂,撕裂的背後是什麼呢?也許是光亮,也許是永夜。

我在那裏看着,看着一隻從撕裂的背後伸出來的手。

我距離那隻手不遠也不近。

可我還是看着。

那是池眠啊!

胸腔也被撕裂了,池眠的手從那裏伸出來。

我說話像是灌了風。奇怪,胸腔被撕開,肺也被撕開了么。

我仔細地痴迷地端詳著那隻手,那是池眠,慈悲的,憐憫的,可恨的池眠。

我明知道他要我做決定,我明知道他做出了最大的犧牲,出於我無法想像的善良與同情伸出了這隻手。

他要帶我走。

我現在的狀態很奇怪,我似乎恢復了記憶,又似乎沒有。具體來說就是,回到了沒有失憶的狀態,但我失去了某些許可權。

——池眠一向非常讚賞我這種敏銳。

你看,我保留着本能,知道我要說些什麼,但為什麼這麼說,這個一向是什麼個一向,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我感覺自己很像一束意識,沒有看,沒有聽或者聞以及感覺。

哦,那我為什麼說我感覺呢?

——那你還說我感覺。

哦,還不對,我現在可以」看「到眼前的畫面,簡單來說就是牆上開了一道裂縫,裂縫裏伸出來一隻手。

——補充一下,那是池眠的手。

你看,這樣一隻手,這麼僵硬地,倔強地伸著,多麼感人啊!!

——誰知道那隻手背後的人是不是死!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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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蘇校園小說女配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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