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又重生了

001又重生了

薛引歌頭痛欲裂,她想緩緩直起身,卻發現自己居然渾身無力,環視四周,怎麼又是這個地方!這麼熟悉的地方,這麼熟悉的場景,已經是第三次了。

她記得自己之前在寺廟中,剛吃完自己最愛的鮮花餅,然後就一命嗚呼了。

哪裏知道自己千防萬防,還是被人害死了。而且這一死居然又重生了。

要命的是,居然還重生在自己被下藥的時候,手腳被反綁,甚至直接用布條封口。

薛引歌欲哭無淚,她真的不想再來一次,但坐以待斃也不是她的風格。

靠着自己強大的意志力,薛引歌慢慢挪下床,卻直接摔了下來,讓她痛得清醒了些。

她幾乎是爬到了門前,使勁用頭撞門,希望有人注意到房間里的動靜。

正當薛引歌撞得頭痛欲裂之時,她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她連忙嗚咽出聲,那人卻沒有說話,然後就聽到推門聲,她沒來得及反應,直接被撞倒在地。

她心裏正想罵人,誰知道定睛一看,才發現來人居然是顧行止!

完了完了,怎麼是他!

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有想到來人是他。

薛引歌真的很不想見到他,雖然她給他當了兩輩子的後娘。

「你怎麼了?」

顧行止眉頭一皺,現在的他身量完全長開,還帶着一絲少年的孱弱,聲音中有一絲變聲期的喑啞。即便薛引歌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他,也不得不承認他還真是完美繼承了他爹京城第一公子和他娘京城第一美人的全部優點,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雖然她已經看了兩輩子,但是誰會和美男子過不去?

薛引歌在發愣之際,顧行止已經解開了綁住她嘴的布條。她急忙道:「顧行止,我們必須馬上出去!」

顧行止二話不說,就去解開薛引歌手上的布條,誰知道被綁了那麼多死結,一時半會兒根本就解不開。

薛引歌急了,大聲道:「直接抱我出去,找個地方藏起來。」

顧行止解繩子的手一停,他怔著看向薛引歌。

「來不及解釋,快點!」

顧行止於是便把薛引歌一把抱起來,正準備轉身出去的時候,誰知道門在這個時候突然鎖上了,根本就撞不開。

薛引歌嘆了一口氣,十分無奈道:「顧行止,你放我下來吧。」

顧行止照做,自始至終都問什麼,只是安靜地給薛引歌解着腳上的繩子。

「你怎麼不問我發生了什麼?」

顧行止解開薛引歌腳上的繩子,目光澄澈地看着薛引歌說:「你應該是被人陷害了。」

「是啊。」薛引歌頭疼道,「不過,你怎麼會來這裏?」

「我父親說,上次的事情多謝你解圍,讓我來府上找你道謝。」顧定止頓了頓說,「如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但說無妨。」

薛引歌說:「可這裏地處偏僻,你怎麼……」

「我迷路了。」顧行止摸了摸鼻尖,「本想找人問路,卻聽到聲響。」

其實顧行止沒有說出口的是,他看到有小廝鬼鬼祟祟,加上尾隨的那個京中紈絝鄭中琪一臉猥瑣,所以他也便猜了個大概。

手上的繩子也被解開后,薛引歌想站起來——或許是長時間被綁加之之前用頭撞門,導致氣血不暢,頭一暈,直接倒在了顧行止懷裏,被他雙手接住。她抓着顧行止的衣袖,正想道歉,卻不想顧行止直接倒在了她肩頭。

「喂,顧行止,你怎麼了?」

「我有點頭暈。」顧行止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氣息十分不穩。

糟糕。薛引歌這才記起房間里的熏香有問題,她連忙將顧行止扶到床榻上,伸手就去扯顧行止的衣領,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顧行止目光警惕地看着薛引歌,薛引歌忙解釋:「你有哮症,我給你平緩一下。」

「你怎麼知道?」

咯噔一下。薛引歌忘了顧行止一向謹慎,哮症算是他的弱點,這一癥狀便是他上輩子最親近的幾個謀士也不知曉。於是只好掩飾過去:「小時候你娘親告訴我的。讓我多照顧你。」

顧行止沒說什麼,薛引歌給他鬆開衣服之後,走到桌前,用冷茶將熏香滅了,正想去打開窗戶,卻發現窗門全部緊閉。

更為糟糕的是,顧行止的面色呈現紫紅,似乎喘不上氣了。

一不做二不休,薛引歌索性直接將顧行止的上衣剝了乾淨,而顧行止有氣進沒氣出,根本就管不了薛引歌。

薛引歌深吸一口氣,她可千萬不能讓顧行止出事了。

「顧行止,你想活命就聽我的。」薛引歌將顧行止扶了起來,顧行止幽幽地睜開眼,便聽到她繼續說,「你跟我的節奏,呼——然後再吸……」

顧行止的雙手被薛引歌緊緊攥住,而他也慢慢跟着薛引歌呼氣吸氣,幾經循環,終於,氣息逐漸平復。

薛引歌鬆了一口氣,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門被一把踹開,顧行止同她雙雙看向門口的方向。

只見她那還穿着京兆尹官服的父親薛長瑰,看着薛引歌與一男子衣衫不整,面容潮紅而狼狽,不由得怒氣滿面。而跟在他身後的五步之遙的夏玉詞依舊是一臉雍容閑適的模樣,只是薛引歌那個「好心」的姐姐薛引秋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怎麼都掩飾不住。

「孽障,你居然在這裏與人苟合!」

混沌之間,薛引歌還沒有反應過來,薛長瑰的巴掌就險些落到她臉上,幸而顧行止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薛伯父。」

薛長瑰揚着手,獃滯道:「顧公子怎會……」

夏玉詞沒有聽到預料中巴掌落下的聲音,忙走上前去,攬住薛長瑰的手臂,見到顧行止護著薛引歌,也完全愣住——不應該是京城那個出了名的紈絝鄭中琪在房中嗎?

時間靜止的這一刻,沒有料想的哭喊打罵,薛引秋想要添把火,於是輕聲啜泣著:「爹,娘,薛引歌不知廉恥與人苟且,敗壞府上名聲,這讓女兒以後怎麼見人。」

薛引秋說完,扯著綉帕一臉羞憤,卻在看清薛引歌被顧行止攬在懷裏時,指著薛引歌,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怎麼,怎麼會……」

看着眼前的人唱念做打一般的表演,薛引歌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她當時光顧著救顧行止了,根本沒想到會整出這樣一幕,更沒有想到她會被顧行止摟在懷裏,緊貼着他的胸膛,怎麼看都覺得不清白。

被薛引秋這一一打岔,薛長瑰似乎終於回過了神,他放下自己的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顧行止依舊摟着薛引歌,他起身,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對着薛長瑰和夏玉詞行了個揖長輩見禮,然後拉起呆愣的薛引歌,鄭重道:「伯父伯母,我對引歌一見鍾情,今日登門,也是想上門提親,但引歌卻不願嫁我,約我於此,想勸我放棄,而我一時糊塗……」

不說薛引歌,在場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其中薛引歌最甚。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為了給她解圍,也不必這樣敗壞他自己的名聲吧?

薛長瑰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薛引歌,對於顧行止的說辭是否相信也並沒有表現出來:「是么?既然如此,你便擇日三媒六聘上門提親吧。」

回過神來的夏玉詞一聽這便急了:「老爺,這事……」

薛長瑰一揮手,不欲多言:「好了,此事就此了結。」

終於反應過來的薛引秋憤恨地看了一眼薛引歌,想要說什麼,卻被夏玉詞一眼瞪了回去,只能跺腳跑了出去。

於是,夏玉詞跟上薛長瑰的腳步,熱切道:「既然如此,引歌的婚事我會好好操持的。」

等到那一家三口和門外的丫鬟婆子都走了之後——薛長瑰到底還是顧及名聲,雖然一下朝就被夏玉詞攛掇著來「捉姦」,但只是三人進入房內,丫鬟婆子守在門外,此事才沒有被聲張。

薛引歌鬆開顧行止的手,一臉為難地說:「你……」

顧行止卻二話不說,拉着薛引歌就來到了房外的天井處。

薛引歌還想說什麼,只見顧行止拿出一個圓形玉盒,取出晶瑩的膏藥,慢慢地塗上她的額頭,她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額頭涼涼的,卻非常舒服——當時着急,用頭去撞門,這會兒反應過來,額頭才發現疼得厲害。不過,顧行止的膏藥確實非常不錯,而且還有一股梅香。

「我們有婚約的。」

薛引歌一驚:「我怎麼不知道?」

「那是我娘同你娘定下的娃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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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首輔改造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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