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深山密林掩殺機,縱身一躍命已絕

第一回 深山密林掩殺機,縱身一躍命已絕

夜,深夜。

中國彷彿一隻沉睡的遠古巨獸,沉寂在一片黑暗中,萬籟俱寂,就連忙碌的鳥兒,都沉默下來,回到暖暖的樹窩中休息。即使是大城市,也已經陷入了沉睡,而西南部的某個深山老林中,卻發生著在普通人看來,如此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雲逸,站在一棵足有三四人合抱的巨樹前,銳利的眼神緩緩掃視着面前圍攻自己的人。

KEN,整個地下世界最大的殺手組織,雲逸與他們搶奪一件文藝復興時代的文物時,將他們BOSS的兒子殺掉,事情敗漏后,自己的組織毫不留情的出賣了自己,準備將自己交出去,以平息KEN的怒火,自己在連續擊殺了三十六人之後,成功逃脫,沒想到竟然還是被堵截在這荒無人煙的密林中。

殷紅的鮮血染濕了手中緊緊握著的沙漠之鷹,身上的傷口足以讓一個普通人瞬間死去,可是他卻渾不在意。額角的汗珠一滴滴的滑落,稍稍壓制住紊亂的鼻息,面色冷峻的問:「你們事先設下了圈套?呵呵……」如此淺笑,竟都牽扯到傷口,讓他的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

一旁寬闊的河水急流涌動,奔騰的向著東方流去。這四人明顯的聽到了雲逸的聲音,為首的一名有着東歐血統的大漢用力的砸了一下雙拳,嘎嘎狂笑着說:「嘿,寶貝兒!你說的沒錯!你的組織出賣了你,哦,該死的上帝啊,我讚美你這老混蛋!」

雲逸聽到東歐大漢的話后,晃動了一下有些暈眩的頭腦,也許是知道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索性放開了性子,神經質般的笑出了聲:「竟然出動了四名S級別的殺手,你們的組織還真的是看的起我呢,哈哈哈……」

其中一名身材短小,只及雲逸胸口的矮小中年人搖頭道:「我們可是不敢小瞧你呢,獨自一人滅殺兩名S級別的殺手,擊殺三十三名A級殺手,與世界上唯一的SS級別對手交戰,雖未得勝,卻也從容逃脫,嘖嘖,如此戰績,又有誰敢小瞧你呢?」說着拎起手中的武士刀,遙指雲逸,嘴角掠過一絲冷笑:「要怪,就怪你殺掉了我們BOSS唯一的寶貝兒子。」

雲逸緊緊的盯着面前的四人,將沙漠之鷹隨手丟了開去,從背後的劍鞘中拔出一柄通體黑色的長劍,劍長兩尺,寬兩指,斜指地面,暗中努力的催動着只剩不多的真氣,心中暗罵一句,該死!

「哦?都落魄成這樣一副模樣了,難道你還想着反抗嗎?」東歐大漢誇張的張開雙手,做了一個驚訝的手勢,就在一瞬間,還停擺在空中的右手一翻,手中的手槍成三角形快速的向雲逸開了三槍。

雲逸間不容髮的閃身,身體摺疊成一個誇張的弧度,堪堪躲過了這必殺一擊。還沒有來得及直起身,土地中突然出現了一柄泛著森森冷光的武士刀,彷彿擇人而噬的魔鬼,劃過雲逸充滿爆發力的腳踝。

雲逸悶哼一聲,暗罵一聲『卑鄙』,乾脆的一個懶驢打滾,向一旁翻滾過去。東歐大漢繼續的用子彈阻擋着雲逸的退路,而子彈也像是長了眼睛般,每次都恰到好處的繞過了圍攻雲逸的三人,讓他疲於奔命。

四人分工合作,配合無比默契,彷彿貓戲老鼠般的,不停戲耍著血染衣襟的雲逸。急流聲摻雜着怒吼聲、尖嘯聲,穿過茂密的熱帶森林,向著昏暗的天邊蕩漾開去。

雲逸竭盡全力的抵擋着四處的攻擊,同時瘋狂地調動着體內的真氣,但是前些日子經歷了一番惡戰,又在悶熱的叢林中潛行了如此多天,新傷舊傷一同在他的身上爆發,即使他的真氣是有着超強治癒能力的木屬性《青龍變》,也有些招架不住,一時間只有招架之功,全無反擊之力。

對方的嘲笑、謾罵,在雲逸的心中激不起半絲漣漪,從小在垃圾堆里撿垃圾為生,見慣了人間冷暖,七八歲時被帶往殺手集中營,經歷了地獄般的生死歷練,他記得很清楚,一同被送去的一萬名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只是短短的五年,只剩下一百人。其餘的孩子,不是被冷酷的教官折磨死,就是被自己的同伴所殺。他雖然一路有驚無險的活了下來,但是他的心,早已經死了。他不知道自己活下去是為了什麼,只知道,即使是死,也不能死在這些垃圾的手裏就對了。緊咬住牙齒,絲絲鮮血從破裂的唇角流出,一柄精鋼煉製的長劍揮舞間,將身體周圍防守的密不透風。

四人也是發現了他們的言語攻擊對雲逸無效,而且每次都是眼看着對方即將被自己絕殺,卻總是被雲逸躲了過去,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只是給對方造成了幾處不痛不癢的傷口,深深地摧殘着他們驕傲的自尊心。索性不再講話,用盡渾身解數,想要儘快滅殺雲逸,以便早日的離開這個悶熱的鬼地方。

雲逸的身形越來越慢,身上的傷口一道接一道的增加,卻總是找不到機會脫身。其中一名印度人眼見局勢僵持不下,暗自惱怒與同伴的廢物,抽身後退,飛快的取出掛在腰間的蛇袋,將一條足有一米長的眼鏡王蛇取了出來,一聲尖銳的口哨聲想起,落在潮濕的泥土地上的眼鏡蛇上身直立起來,印度人再次變換聲音,指使着眼鏡蛇猶如閃電般,向著雲逸彈射而去。其餘兩人在見到他打開蛇袋的時候,就改變了進攻的方式,不再一味的尋求一擊必殺,而是游鬥起來,拖延著雲逸的身形,在眼鏡蛇發動之後,立刻抽身後退。

雲逸也一直在尋找著空隙,抓住這一閃即逝的機會,一咬牙,將身體中剩餘的大部分真氣護住了心脈,狂吼一聲,拼着被眼鏡蛇咬了一口,在眼鏡蛇鬆口飛退的時候,猛力從狹小的包圍圈沖了出去。

眾人驚呼出聲,大罵着:「該死!」飛速移動步伐,想着再次合圍。雲逸哪裏肯給他們機會?不顧眨眼間就密佈全身血管的劇毒,運起全部力氣,眥目欲裂的瞬間趕到東歐大漢的身邊,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劍將他的心臟刺穿。大漢不敢置信的瞪大著雙眼,嘴裏發出意味不明的『赫,赫赫』的聲音。

擊殺大漢之後,雲逸只覺站在地面上已經略顯麻木的右腳突然鑽心的疼痛,心中一驚之下,頓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仰天怒斥一聲,黑色的長劍頓時染上一層青蒙蒙的色澤,雙手倒握長劍,一劍直直的沒入地下。

只聽地面下一聲慘烈的慘叫聲響起,雲逸『噌!』的一把提出長劍,滴溜溜的帶出了一長串鮮血,拔出已經被武士刀廢掉的右腿,狠狠的向旁邊吐了一口唾沫,雲逸低聲罵道:「我討厭曰本人。」

圍攻的四人眨眼間只剩下兩個,一名印度人,剩下的是一名黑人,兩人一個身材魁梧,另一個身材瘦弱,彷彿一陣風吹來就會倒下的樣子,但是雲逸一點都不敢輕視對方,搖晃着站穩身形,微微低垂著腦袋,慘笑一聲,夢囈般的淺吟道:「你們這些混蛋,想讓我死,代價不夠的話,可是會搞砸了的。」

能夠在如此時候站在這裏的人,都不是平凡之輩,雲逸的話被兩人聽到后,眼睛頓時閃爍了一下,非但沒有近身,反而謹慎的向後退了一步。

「斯科曼,我想,我們應該稍微多等一會兒的。」印度人與黑人對視了一番,嘶啞著嗓音,向對方徵詢。

斯科曼對於這個提議,是百分百贊同的,畢竟能夠不費力氣的解決對手,誰又會冒着風險戰鬥呢?再次向後退了一步,與雲逸保持着足夠的距離,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瞳緊緊的盯着雲逸,頭也不轉的輕輕點頭道:「是的,他中了你那條眼鏡蛇的劇毒,肯定不可能活下去的,我們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

事實上哪裏有他們想的這麼複雜?如果是平時的話,眼鏡王蛇的劇毒對於雲逸來說,根本連問題都算不上,可是經過這一次的戰鬥,體內真氣除了護住心脈的那一團,其餘的早已經賊去空,渾身上下只剩下一副空殼子,如果仔細看去,他的身上已經泛起了紫黑色的斑點,現在的狀況,即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只要一柄小小的匕首,就能輕易解決掉雲逸。

雲逸儘力的睜開已經昏花的眼睛,平日裏如鷹般的銳利目光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彷彿遲暮之年的老人那渾濁的眼神,看清楚兩人不敢上前,嘲弄的笑了起來,由開始的淺笑,漸漸地變成了狂笑,一手拄著劍,空出一隻手遙指着他們,不顧嘴中瘋狂噴出的血液與殘破的臟器,斷斷續續,語帶諷刺的說:「你……你們兩個……嘿嘿,連上前……上前的勇氣都……沒……有么?嘿嘿……哈哈哈!」

斯科曼兩人對視一眼,知道是自己謹慎過頭了,氣急敗壞的低吼道:「他媽的,幹掉他!」說着飛身上前,就要殺掉雲逸。

雲逸凜然不懼,用盡所有力氣,縱身向身後急湍的河流中投身而下,放縱的笑着,笑着……

「就算是死,我也不用你們動手……」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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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鴻蒙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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