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完全之策
趙氏在旁邊哭訴道:「天底下哪有這樣不講理的,只不過是為了一壺御酒而已,大不了我們這個酒莊裡面不做酒了不行嗎,還非得把人的命給搭上?」
「娘,你就不要再跟著添亂了,還是好好的伺候我爹。」
廖青木被抬到那軟榻之上,整個人又是痛苦的哀叫了一聲。
「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只不過受了一點驚嚇而已,再說說了全部都是皮外傷,剛剛不都是已經看過大夫了,也給開了幾副葯,慢慢的養著就行了。」
「全都是我害了你,可是你的這個計劃為什麼不跟我說呢,你想要犧牲你一個人來保全這個酒庄?」
「要不然的話還會有什麼辦法,那朝廷裡面能夠饒得了我們嗎?」
廖青木又是虛弱的叫道:「這一次能夠活著回來就不錯了,可是你非得承擔以後的責任,那我這個罪不是白受了嗎?」
廖秋菊心裏面一陣狂亂,也只好慢慢的走了出去。
回到這酒窖之內,到處都是一片黑暗,那剛剛發生過大火的地方,江騰正在一個人不斷的釀酒。
旁邊還跟著幾名夥計,廖秋菊輕輕的走了過去。
只看見江騰眉頭緊皺,目光沉沉的盯著眼前的這個酒罈子,又是仔細的嗅了嗅。
廖秋菊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江騰這樣行不通的,這樣來回的勾兌,酒的味道也只能是越來越差,根本就做不到御酒的級別。」
江騰也是無奈的嘆息。
「確實是沒有別的好辦法了,秋菊,你不用管我,你先下去休息吧,還有旁邊的這兩個夥計,你們今天一整天都辛苦了,還是早點下去吧。」
兩個夥計應聲走出去,但這個時候的廖秋菊卻輕輕的靠了進來。
「江騰。」
「秋菊,我現在差不多已經想出來了辦法,你也先退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好好的在這裡靜一靜。」
「你到底有什麼辦法,我想聽你仔細的說一說,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沒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只是想要自己靜一會兒。」
廖秋菊的眼淚掉了下來道:「江騰,我懂這些酒,也更懂得你,我知道現在你的辦法是什麼,無非就是拿你自己的人頭去換著一家老小的太平。」
江騰沉沉的低下頭,並沒有反駁。
「可是你剛剛的跟別人保證過,說你現在能給我釀造出來御酒,這件事情一旦不成的話,你知道代價是什麼嗎?」
江騰無奈的站起身子來,目光遠遠的看著酒窖外面的黑暗處。
「要不然都有什麼法子呢,這酒莊裡面的事情全部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你爹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事到如今也只有我一個人承擔了。」
「你一個人承擔?」
「只有這樣做的話,才能夠救得了你爹,才能夠救得了這廖家的酒庄!」
廖秋菊緊緊的皺起眉頭,輕聲的吼道:「是,我知道現在你不怕死,你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你這麼做確實是為了我家的酒庄也是為了我爹,可是你這麼做,你想過我嗎?」
江騰轉過身子來,只看見那廖秋菊早就已經淚光連連。
「秋菊,你……」
「我等了你多長時間,我做這個酒庄也好,為了這些人付出也好,難道你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你就這麼輕易的辜負了我?」
「秋菊,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先聽我解釋……」
這酒窖裡面的聲音早就已經被外面的一個黑影所聽到。
這個時候的生子紅了紅眼,輕輕的走了出來道:「小姐,江大人,以前我確實是聽說過一件事情,曾經在咱們這個地方,王家酒館裡面曾經供奉過一次御酒,好像供奉的也是邊境使者。」
「王家酒館?」
「是,確實是王家酒館。」
「那不是早就已經被查封了嗎?」
生子輕輕的點著頭道:「是,但是那王掌柜所做出來的酒確實是達到了御酒的級別,而且據說現在的這個秘方就藏在這王家大院裡面。」
廖秋菊和江騰這個時候愣住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那王家大院裡面守衛森嚴,應該沒有什麼人可以進去吧?」
生子十分緊張的說道:「可是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若是不到這個王家大院裡面去看看的話,咱們現在還有什麼機會嗎?」
一會兒已經把廖秋菊和江騰問的徹底啞口無言。
「要不然死馬當活馬醫吧,實在不行的話也得試試看。」
而帶著另外的一邊,廖秋月已經是悄悄的走到余家。
深院之中已經是擺好了一桌宴席,余老爺從門房裡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不耐煩的表情。
「這廖家酒莊裡面究竟是誰想要見我,時間都已經這麼晚了,有什麼話不能明天再說嗎?」
就在這個時候,廖秋月已經是靜靜的站起身,目光定定的看著余老爺。
「余老爺子,是我想要見你。」
余老爺先是遲疑了一下,又緊接著說道:「我認出你來了,你不就是廖家的廖秋月嗎,沒有想到秋月姑娘居然會來到我府上,真是幸會呀。」
「余老爺子客氣了,我今天到這個地方來是有事想和你商量的。」
余老爺冷笑的一聲說道:「你是廖家酒庄的人,看來這廖家酒庄真是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了,怎麼廖秋菊沒有來,反倒是派你上陣來找我求情?」
廖秋月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漸漸的變得冰冷起來。
「余老爺子,如果你是用這種口氣說話的話,那我們兩個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恕在下打擾了,我這就告辭。」
余老爺又緊緊的賠禮道:「秋月姑娘不要生氣,你看你火氣這麼大幹什麼,有什麼話可以好好的談,我知道今天你到這個地方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和我商量。」
「這廖家酒庄雖然說現在有些困難,但是也不至余老爺子說的這樣,我們這個酒庄的根基很好,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倒下的。」
「你這話說的倒是挺硬氣,但是現在誰也不知道你們廖家酒庄已經大禍臨頭?」
「那又能怎麼樣,現在這廖家酒庄就好比是一棵大樹,即便是現在的這棵大樹倒了,那下面也不知道要砸向誰,再者說了,大家都看中了那樹上的果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