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狠斗刁婦

周家大娘雙眼一瞪，朝著廖秋菊就沖了過來。

她張牙舞爪，大吼著：「死丫頭，我撕爛你的嘴，你個害人精。」

趙氏見狀，連忙上來攔住她。但這胖女人早就把趙氏也恨在心上，一個耳光子就抽在趙氏臉上。

趙氏心裡頭也恨，這周家忒不要臉，以前她是瞎了眼，竟然跟他們家定下娃娃親。雙手一撲，硬是在周家大娘臉上抓出三道爪痕。

「我跟你拼了。」周家大娘暴怒，跟趙氏扭打在一起。

「瘋狗，讓咬我娘！」廖秋菊第一時間就衝上來助陣，拉著周家大娘一隻手。

趙氏原不是周家大娘對手，見她被制住一臂，雙手便往她身上招呼，耳光子噼噼啪啪地，打得周家大娘分不清東南西北。

「打，給我打，狠狠地打！」廖老婆子自己不敢上，便在一邊給娘兒倆吶喊。

直到廖青木過來，把雙方給拉開了，這場掐架才算結束。

兩邊都是披頭散髮，身上沾滿塵埃，一副鬼樣子。

周家大娘肥胖有力，奈何雙拳抵不過四手，吃了大虧，臉上泥土和血液、頭髮混在一起，看起來很恐怖。

「你們廖家欺人太甚，我們周家不會放過你們的，這事沒完！」周家大娘氣得哭了，這裡不是她的地盤，不然何以至此？

趙氏也不好過，嘴角掛著一絲血跡，還嘴道：「是你們周家忘恩負義，養條狗還會搖尾巴討好呢。」

「你罵誰呢！」周家大娘又想衝上來，卻被周圍勸架的鄰居給拉住了。

廖秋菊應聲回道：「我娘在罵你兒子，周衡。我落水到如今，他連個影子都沒有，這些年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

「死丫頭，小婊砸，我，我遲早要喝你的血，吞你的肉。」周家大娘幾乎要掙脫鄉親們的拉扯，就如同一頭瘋狂的母獅。

廖秋菊哈哈一笑，說道：「就怕我骨頭硬，敲不死你噎死你。」

周家大娘哇哇直叫，又哭又鬧，可卻奈何不得，被鄉親們給拉出去了。

廖青木也慌忙扶著趙氏進屋子裡清洗傷口，塗抹藥膏。

廖秋菊氣呼呼地坐在一邊，見趙氏沒怎麼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傍晚時分，吃了飯之後，二老留三房夫妻倆在正屋說話。

廖秋菊擔心爹娘又吃啞巴虧，便拉著廖秋君過來旁聽。

「老三啊，你們怎麼能這般衝動？原本說得好好的親家，如今鬧翻了，你讓你小妹怎麼辦？」廖老爺子道。

廖老婆子跟著說道：「這也就罷了，偏偏前不久咱們才把聘禮的錢給退還回去，就指望著還能說成這親事。今日被你們這麼一鬧，好好的秀才娘子沒了，連那聘禮也沒了，你們要氣死我啊？」

趙氏幽幽地說道：「娘，當時你也在一邊，可是為我們叫好的。」

老婆子臉上一紅，隨後反而勃然大怒道：「我是老糊塗了，你也跟著糊塗？上門是客，這道理你也不懂？如今兩家鬧僵，親事不成，這聘禮的錢打了水漂，你們說，怎麼辦？」

廖青木道：「娘，當初我們就不支持還這聘禮，左右是周家理虧在前。當時是你們執意要還，現在怎麼怪在我們頭上了？」

廖老爺子道：「當時是為你小妹考慮。現在經你媳婦一鬧，你小妹的親事吹了，公中銀子也白花了。」

趙氏冷聲道：「是她先動手的，難道媳婦就該站著讓她打？」

廖老婆子道：「那你不會叫人啊？喊人把她拉住就是，怎能動手打人？你去周家認個錯，讓他們把聘禮銀子還回來，這事就算了。」

廖秋菊低聲道：「周家人又不會犯糊塗，銀子怎麼可能再拿出來？奶不如乾脆叫我們把這銀子補上得了。」

廖秋菊很不滿，但廖老婆子更不滿，她道：「那你們就把銀子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