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釀果酒

這一晚，廖青木也不去私塾，那邊的活兒也差不齊了，他要好好陪一陪多日不見的兒子。

趙氏也有話要跟他商量，吃晚飯的時候就留住了他。

廖青木一邊逗弄著懷裡的廖秋君，一邊等著趙氏忙完說正事。

廖秋菊蹲在一邊擠蜂蜜，用家裡最好的瓷瓶裝起來，暗想著下次釀果酒可派上大用場。

趙氏忙活完，坐下來道：「孩子他爹，你說，我們要是釀酒能賣到錢嗎？」

「釀酒？」廖秋菊和廖青木對視了一眼，後者眼裡充滿困惑。

趙氏有些緊張，說道：「你知道秋菊那一罈子酒，賣了多少錢？」

廖秋菊釀酒的事，廖青木也知道，他還自詡出資了半罈子白酒呢。

廖青木便問道：「多少錢？我那白酒，一斤十文錢，丫頭倒了差不多十斤，怎麼也得回個本吧？」

「你個死人，就知道那十斤白酒。秋菊今天可掙了一兩半銀子，我都不敢跟娘家人提一口，可憋壞了。」趙氏雙眼泛著亮光，這話她早就想說了。

廖青木一驚，道：「有這麼多？」

趙氏見他驚訝神色，很是滿意，笑道：「不然我會跟你說這事？我就是看這果酒好像能掙錢，才想跟你商量商量。」

廖秋菊說道：「就是你們不釀，我也會接著釀的，肯定能掙錢。」

趙氏頷首，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看著廖青木，等著自家男人拿個主意。

廖青木道：「那，那我們再釀製三壇試試？」

趙氏立即應好，廖秋菊卻道：「乾脆再釀五壇，賣不出去，也能送給人當禮物，成本也不高。」

廖青木和趙氏對視了一眼，都點頭應承了。

「趁著龍眼還沒過季節，我們明天就去摘。爹，你去借幾個陶瓮回來。」廖秋菊見爹娘都有了興趣，正好可以讓他們助力自己釀酒。

次日，廖青木跟廖老爺子要了半天空閑時間，帶著廖秋君借瓮摘龍眼。

一家出動，動靜倒是不小，很快就全家人都知道了。

廖老婆子好了沒幾天，聽三房要釀酒，冷笑了幾聲。

「你也太慣著三房了。老三拿著雞毛當令箭，里正不過是委婉地替他說了幾句話，他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廖老婆子不滿地說道。

廖老爺子剛從地里回來，抽著旱煙，輕聲道：「孩子又不是奪閑偷懶，我看釀酒也挺好的，能掙幾個錢。」

廖老婆子罵道：「我呸，就老三媳婦那哭喪臉，還想掙錢？不往裡邊賠本就不錯了。我不管，家裡的活兒我看著老三媳婦，地里的活兒，老三不許落下，你別太寵著他。咱們終歸是庄稼人，不好好種地，他還想上天？」

「是這理。得了，你彆氣，老三不敢把活兒落下。」廖老爺子見老婆子又要著急上火，只得勸說著。

廖老婆子嘀咕道：「老三媳婦到底是外人，前不久做的手帕絲巾，我瞧著她拿鎮上賣了，也沒買啥東西回來。這肯定是把好東西送回她娘家去了，養不熟的狼。」

廖老爺子用煙斗嗑了嗑桌子，道：「話重了。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不也沒有買啥東西？你呀，就是見不得外頭人誇老三媳婦。」

廖老婆子立即豎起毛髮，就像要搏鬥的公雞，還嘴道：「她哪有外頭說的勤快？連里正那老不死地也當我面誇她，她的狐狸尾巴都翹上天了，以後還會把我這個婆婆看在眼裡嗎？」

廖老爺子擺擺手，示意她別再往下說，岔開話題道：「周家那頭，你得去催催。咱們把聘禮退回去了，他們家何時來下聘？」

廖老婆子聞言，火氣降了幾分，皺眉道：「我這不煩著嘛。周家如今不得了，出了個秀才，我催急了又怕人家不滿，不催我更急。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