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套點兒話

第128章 套點兒話

本來那話他聽著還沒覺得有什麼,可一看那氣勢,猶如年輕和他單挑一般。竟然為了那麼一點小事而動怒,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鼻孔一張大,在場的人,嚇了一跳。見過二人打架場面的祝毅延,大吼一聲:「文斐,快把你奶奶~」

話沒說完呢,祝文斐已經將小老太太抱起來:「奶奶,奶奶,別激動!」

「你小子做什麼!」伸手拿拐杖,卻給夏侯盈給打開。仇若蘭過來安撫老爺子,那是好話說盡了,他那氣息還是喘得比牛還要大:「還真當我怕你呀!文斐放她下來!」推開孫媳和兒媳,直接站起來,正往屋外沖沖的走出去,祝毅延將他截住:「爹,消氣,小輩們還看著呢!這是鬧笑話的!」

「管他!你給我讓開!」人老了,一雙眼睛雖然始終明亮,可力氣卻不似從前。兒子定定的站在他面前,他如今已經沒有力氣推開了。

小老太太被祝文斐抱著奔向西園,一路上小老太太也罵得凶得很,罵他爺爺,自然也有罵他的。如今見不到老爺子的身影之後,她就直接罵起了祝文斐。

「你這忘恩負義的臭小子,小時候奶奶這麼疼你,你竟然這般幫著那老頭子是不是。」一隻早就已經枯瘦的手,不停的拍打在孫子的身上。揪著孫子的臉頰,扯對方的頭髮,揪他的耳朵。

祝文斐面部逐漸猙獰,小老太太那是使勁的擰自己的耳朵,他忍著疼痛,歪著脖子,將小老太太抱進西園。還沒進屋,就忍不住了,直接放了下來。

捂著自己的耳朵,揉了揉,給它放鬆放鬆,生怕自己耳朵被揪壞了。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你小子,竟然敢吃你奶奶的豆腐!」掄起拳頭,往孫子頭上一砸。祝文斐可不樂意了,可又不敢惹惱了小老太太,握住對方的手,笑呵呵的。

「奶奶,您都一把年紀了,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

「小時候白疼你了!」掄起拳頭,一個勁的往祝文斐身上砸過去。力氣不大,就是令人無法反抗。他不躲開,就抱頭蹲下而已,讓她出出氣。感覺到身上錘下來的拳頭漸漸的變輕了,速度也緩慢下來,他起身攬住小老太太一隻胳膊。

「大美人啊,爺爺他就是個木頭,說話不中聽,你又不是不知道。近日,你待盈盈那態度,那是柔得跟水似的,在她心裡,您肯定也是個溫柔慈祥的好奶奶,若是不幸讓她看見,你這副姿態,說不定會把人家嚇跑了呢。」

給祝文斐那麼一嚇唬,小老太太表情變得凝重起來。許是那話管用了,小老太太放慢腳步,細細的那麼一想,覺得孫子說得對:「你說的對!」一拍手掌,算是同意了祝文斐的觀點。

這話令祝文斐得意得,差點兒撒開小老太太的手撒歡。下一刻便聽見小老太太說起夏侯盈一些事情:「我見這丫頭,性子柔柔的,老頭子一句話,便讓她頓在原處,我想她的膽子應該有些小。」

「那不是,她的膽子很小的。」所以你別再嚇她了。若真的把她嚇跑了,你孫子上哪兒找這麼嬌俏的媳婦去?

二老打架,那氣勢方面,雖說二人都是練家子的,可打架方面,總是多出一些野蠻的味道。

正廳處的三個人,男的蹲下,女的站著,那情勢貌似還有些緊張。夏侯盈沒想到,夫妻感情再好,也會少不了打架。她聽著公公勸爺爺,心中慶幸自己沒有嫁了個暴躁狂。祝文斐這廝還是蠻有自知之明的。

瞧著爺爺慢慢的消氣,夏侯盈還沒打算離開,便給仇若蘭催著離開。都開始趕人走了,她再留下想必也沒什麼用,和長輩告辭后,便離開了。

回想公公和爺爺的相處形式,再對比祝文斐與公公的相處態度,那還真是天差地別的相處方式。

這幾天的相處,她總結出來一些問題。

爺爺話不多,可談吐方面有些類似於祝文斐,有些直接,還有點草包的味道。

奶奶呢,小老太太熱情得很,一見到她,兩眼發光,似是看到寶貝一樣。不過那性子相處久了,便覺得蠻好的。

公公話不多,卻一語驚人。至於是不是草包,還有待了解。

婆婆那性子和自己有些相似,柔柔的,相處起來沒那麼大的壓力。就是沒有防備的發怒,令人有些琢磨不透。

回梅園時,正巧見祝文斐從西園的方向走過來,她放慢腳步,不想讓他瞧見自己,結果他一抬頭,便停在原處。

背手走到圍欄那兒處,似是在賞魚,實則是在等她。夏侯盈瞧著他那樣子,似是有些彆扭,她便放慢了腳步,沒想到今日他心情有些不錯。

她才在他面前停下,正醞釀著用什麼樣的語氣和他說話。結果那雙桃花眼才掃到她身上,她便沒話說了。

自己好像被這人剋死死的。

他看過來一眼,隨後便笑了。這有些莫名其妙,夏侯盈還沒反應過來,便給他拖進了梅園。

像是不生她的氣了,就是他不與自己說話,令她一陣暈乎。這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想要與他搭話吧,又怕他沒那個心思搭理自己。

祝文斐一見四喜笑嘻嘻的走上前,人家話還沒出口呢,祝文斐十分暴力的揪起四喜的衣領。夏侯盈見他臉上憤怒的表情,愣了神。

他這仇恨,又是從何而來?又為何對她園內的下人發脾氣!

祝文斐那手腳倒是快,後手將夏侯盈甩在身後,前手像拎小雞一樣提起四喜,到了屋檐下,將人往地上一扔:「你的膽子很大啊,竟然謀害本王!」

四喜方才害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如今被安了子虛烏有的罪名,那叫一個冤:「王爺,奴才……奴才……奴才……不知道自己犯了何錯。」四喜才緩過神來,被這子虛烏有的罪名安在身上,那叫一個懵!

四喜在夏侯盈身邊伺候,也沒犯什麼事情過,祝文斐這一莫名其妙的給他人安罪名,夏侯盈心裡奇怪,卻沒似傻白甜聖母一般,上前就把四喜護住。

試問哪個男人受得了妻子維護別的男人?他那醋罈子還不得爆炸了!

夏侯盈沒出聲,只是疾步走到祝文斐身前,才張開嘴巴,祝文斐那嘴巴幾如同火箭炮一般,直接開炮:「你個龜孫子,兔崽子!狗奴才,燒那麼燙的水給本王洗澡,是想燙死本王不成!你這腦子莫不是被燙熟了,用那麼燙的水給本王洗澡……」

看著他表面上發火,實則滑稽的模樣,夏侯盈站在祝文斐背後,忍俊不禁笑起來。忽聞笑聲,祝文斐瞪圓眼睛,緩緩回頭瞪著夏侯盈。

又是滑稽的一幕,只是見他看過來,夏侯盈連忙憋住笑聲,看著他轉頭過去,這才偷偷的笑。

那水燒得燙,那是她的原因,大冬天的,她本來就用那麼燙的水溫洗澡。聽他氣喘如牛的喘息聲,正想哄他進屋,誰料四喜這傢伙,他忽而變成了一口井。

橫豎都二!

「奴才也是用么燙的水洗澡,據說用這麼燙的水洗澡,能夠燙掉身上的污垢,奴才一向都是……」他忽而有些扭捏起來,有點兒像害臊的大姑娘:「入冬了,奴才半個月才洗一次澡,想著用那麼燙的水洗,可能更加乾淨一些。」

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出一口大黃牙,想用自己搞笑的功夫,逗笑祝文斐,從而使得他對自己從輕發落。祝文斐雖然也是搞笑派,卻不吃他這一招,再加上方才四喜那話,分明就是拿他與一個奴才相併論,這下他更加不高興了。夏侯盈見他小脾氣一上來,就要叫人把四喜拖下去,忙撲進他懷裡:「好了,王爺,四喜也不是故意的。」

祝文斐一碰上夏侯盈准沒轍,眼下見她主動的「投懷送抱」,便傻愣愣的給夏侯盈拖進屋裡。

許是許久未見媳婦這般,祝文斐這廝有些激動,門還未掩上,吧唧往夏侯盈臉上親一口。防不勝防給他親了一口的夏侯盈,有些差異,才一抬頭,見他腳步輕快的從自己眼前走過。

今天心情倒是不錯~

祝文斐自顧自的灌了口桌上的涼水,見夏侯盈不打聲招呼進了裡屋,他便跟了進去。見她站在床榻前,擺弄著床前那掛著的香囊,他便忍不住將她整個人撲在床上。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夏侯盈給他這麼一撲,嚇得半條魂魄都沒了,如今又給他壓著,實在是難受得很。好不容易將他推開,他卻如同孩子一般,黏上她。

見她防自己和防狼一般,祝文斐最後一次被她推開后,卻突然放聲大笑。見他笑得歡,夏侯盈自然是逮著了機會,很自然的趴在他胸口上問:「王爺究竟在氣妾身什麼?」

哄他雖然有些難,但想從他嘴裡套點兒話,她還是知道該怎麼做的。

雖說使美人計這有點可恥,只是這男人近幾日對她不冷不熱的,她實在是好奇她究竟是怎麼把他給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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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要翻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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