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交鋒

「還好，沒有來晚」。李定國鬆了一口氣，藍山完好，看樣子棗林軍還沒有到，自己先一步到了這裡。

要不然藍山就不會是這樣的情況了，以棗林軍的攻擊力，怕是這裡要成廢墟了。

「也是有點晚了，看看，棗林軍也到了」。孫可望撇撇嘴，指了指前面，棗林軍的大旗已經出現了，人數很少，應該是夜不收，不過，大部隊應該也不遠了。

李定國和孫可望，趕緊帶著大軍進城，進行布防，四萬人，加上藍山原有的守軍，抵擋住棗林軍，還是有希望的。

通過夜不收，李小偉早已經知道了，李定國和孫可望，帶著援軍來了，原本想迅速佔領藍山，打響第一炮的，現在看來，沒有那麼容易了。

「既然速度沒跟上，那就強攻吧」。李小偉到了以後，就開始排兵布陣，把火炮推了上來。

上千門火炮可不是蓋的，光是排列在哪裡，就足以震懾人心的。

「李定國，還不下來開門，我們大人可是等著你呢」。李小偉在陣前喊道，聽說這孫可望跟李定國不合，不知道會不會生出間隙。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投降的」。李定國正色的說，戰場上見真章吧。

倒是孫可望，有點狐疑的看了看李定國，感覺，有點貓膩。

廢話不多說，很快，炮擊開始了，上千門火炮，那威力可是非常巨大的，數以千計的炮彈襲來，擊打在城頭上，打得磚石橫飛。

城頭上也布滿了火炮，不過數量上，倒是少了很多，畢竟城牆就那麼長，再安置也沒有多少。

「還擊，給我狠狠地還擊，教訓教訓這些囂張的傢伙」。孫可望大聲的喊道，這棗林軍實在是太囂張了，不給他點苦頭吃，還以為自己是泥捏的呢。

「啊，我的腿」。忽然間，一發炮彈襲來，直接炸翻了炮台，把一個炮手的大腿給壓住了，咔嚓一聲，定然是斷了。

跑過來兩個士兵，想要幫忙，結果也被彈片給傷到了，躺在地上哀嚎，於是，再也沒有人過來幫忙了。

城頭上的火炮，根本就不超過兩百門，跟下面的炮隊，沒法比，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勢均力敵的還擊。

可是，很快，城頭上的炮台，不斷的被摧毀，炮手被打死，還擊的力度，也越來越弱了，到了最後，即便是還有沒受傷的炮手，也躲了起來，根本就不敢露頭。

「這樣下去不行啊，怎麼辦」？這會兒孫可望不囂張了，一臉的黑灰，沒想到棗林軍的火炮這麼厲害，打得自己這邊，連頭都抬不起來了，只能別動挨打。

李定國的臉色，也很難看，在這種火器上的較量，自己這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優勢。

況且這棗林軍，也不攻城。要是攻城的話，還可以用各種手段還擊，可是，人家就是不攻城，只拿火炮轟擊。

一天下來，城頭早就被轟擊的千瘡百孔的，很多地方，都開始坍塌了。

那麼多的炮彈，什麼城牆也擋不住啊，更別說，這藍山的城牆，還是老舊的城牆。

一天下來，城頭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了，很多地方，都出現了塌陷，裂縫，照這樣下去，撐不過明天的。

孫可望緊急帶人修復，不然明天，城牆必然會坍塌的，而李定國則是帶人巡防，防止棗林軍偷襲。

「呼啦啦」！忽然間，外面燃起了熊熊大火，之間數個大火堆，火光衝天。

「怎麼樣，這樣一來，就能看得見了吧」。李小偉笑著說，十幾個大火堆，把這樣照的，雖然沒有白晝那樣光亮，但是作為照明，足夠了。

「可以可以，放心吧，保證沒問題」。謝科回道，這樣一來，炮隊就可以繼續了。

火堆的光亮，雖然比不上白天，可是，看到大概的城牆，也是足夠了。

「怎麼樣，看的清楚嗎」?謝科問道，視線怎麼樣，能不能瞄準。

「放心吧部長，雖然有點偏差，但是，不會大，況且，咱們還可以再調節啊」。小隊長笑著說，況且，這些火炮，都是照著白天的樣子，沒有調節，應該不會有偏差的。

「好，那去準備吧，一刻鐘以後開炮」！謝科下令道，再來一夜的時間，我就不信了，還轟不爛這箇舊縣城。

「轟隆隆，轟隆隆」！

一刻鐘以後，上千門火炮，再一次發射，神火飛鴉也是，呼啦啦的往上飛，火箭雖然不是一捆捆的發射，但是也沒有斷過。

「怎麼回事，哪裡在打炮」？孫可望剛剛睡下，就聽見了轟隆隆的炮擊聲，嚇得他直接跳了下來，披上衣服，就往外跑。

孫可望急匆匆的趕到城頭上，只見棗林軍的陣地上，上千門火炮，再一次開始發射了。

數不盡的炮彈，再一次落到城頭上，打得磚石橫飛，彈片亂飛，打得守軍嗷嗷叫。

「這些該死的棗林軍，晚上也不停歇」。孫可望一臉的難看，不停的咒罵，可是，沒有用，炮彈依舊雨點般的落下，雖然有點偏差，不少的炮彈，打空了，落到了城牆外面，但是，基數大啊，落在城頭上的炮彈，依舊很多。

李定國也急匆匆的趕來了，他原本在城裡巡邏的，檢查庫房情況，聽到炮聲就急匆匆的趕來了，可惜，卻已經毫無辦法。

「這樣，把大部分人都撤下去，不然傷亡太大了」。李定國沉吟了一會，跟孫可望商議的說。

「不行，咱們把人都撤下去，那棗林軍來攻城怎麼辦」?孫可望反對的說，這算什麼餿主意，現在是唯恐守衛的人少呢，你還把人撤回去，安得什麼心？

要不是兩人一路走來，孫可望甚至是都懷疑，這李定國，是不是被王虎給收買了的。

李定國的臉色，不大好看，因為，孫可望都不聽自己解釋，就斷然拒絕，簡直是太武斷了。

來的時候，張獻忠說了，以孫可望為正，李定國為副，是以，李定國有什麼事，都要跟孫可望商議這來，要真是孫可望不同意，他也沒辦法施展。

就跟現在一樣，處處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