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敵是友

秦黛看了看督軍夫人，又看了看老夫人，這嘴角一勾，秦黛的小點子就來了。

秦黛看着老夫人一臉不樂意又一臉猶豫的表情，秦黛就下了決心，「既是黛兒的頭髮壞了規矩，那拆了它便是。」

秦黛隨即低下頭將挽著頭髮的簪子取了下來，頭髮也在簪子取下的那一刻散了下來，秦黛本就漂亮，此時散頭的秦黛更是美艷。

秦黛又用簪子隨意纏了一下，一根簪子撐死了整個頭髮，愣是盤上了。

秦黛重新抬起頭看向老夫人，「奶奶，這樣可好？」秦黛沖着老夫人笑了一下。

老夫人被秦黛這一笑算是圈住了，眼裏透露著滿滿的欣慰。其實這老夫人心裏對秦黛剛才的行為甚是滿意，滿意秦黛的氣質，滿意秦黛的氣量，更是滿意秦黛當家主母的風範。不過這一切，老夫人不能表露出來，畢竟……

老夫人並未答秦黛的話，而是把臉別到了一邊。一看老夫人不說話，督軍夫人剛要說話就被另一個聲音搶了先。

「母親，兒媳聽說少夫人娘家僅有一個似寧寧一般大的弟弟和一個尚未出閣的姐姐。況且府中沒有與少夫人屬一代的夫人和姨太太。少夫人不知道倒也不是怪事，還望母親饒了少夫人這一回。」

說話的這是四姨太。秦黛斜眼掃了掃聲音傳來的地方，倒是一個長相衣着溫婉的女子，只見其行了箇舊禮。

「你快些起來吧，身子本來就不好，若是再有些病啊災啊的，誰照顧寧寧啊！你也起來吧！下次注意著點兒規矩，坐一旁吧。」四姨太便又坐回了自己的座子上。

「是，奶奶。」秦黛剛說完便要站起來，許是跪久了，一下子沒站起來，還是青雪扶著秦黛坐在了四姨太旁邊的位置。

正當秦黛以為沒自己事兒的時候，老夫人又說了話…

「秦黛！你也是我們的少帥夫人，這肚子可要爭點氣啊！」老夫人說着就看向了秦黛，隨後秦黛就被眾人的眼神包圍了。

「奶奶，黛兒也想有個孩子啊！但少帥怕是不喜歡黛兒，就…就連昨晚成親少帥也沒來我房裏。也正是為此，黛兒才多喝了杯酒，以至於今早請安來晚了。」秦黛還假模假樣地擦了擦眼。

老夫人一聽這新婚夜自己孫子沒去新娘房裏，臉上也覺得掛不住，自是不能多說什麼了，「秦黛，是個女人就要抓住男人，你可要儘力啊！」本來督軍夫人還想拿秦黛來晚這事兒做文章呢，如今可是什麼也說不得了。

「是，奶奶，黛兒知道了。」

接着，眾人又聊了點兒家常，吃過早飯，老夫人便叫這些人全回去了。

所有人都在往外走，秦黛和四姨太在一行人的最後面，秦黛剛要加快些步子，四姨太就拉了拉秦黛，「少夫人，不知道可有時間隨我閑聊一會兒？」說着四姨太便對着秦黛使了個只有秦黛可以看見的眼神。

秦黛也領會了四姨太的意思，識趣地應了下來。

「那倒是打擾了四姨娘了。」秦黛沖四姨太笑了笑。

「這有什麼好打擾的，你若去了，正好可以給我解悶，你們這些小年輕的可比我們這些老人有趣多了。」四姨娘也是對着秦黛笑了笑。

這一切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樣子。

客套了幾句四姨太就拉着秦黛去了她的院子——化碧苑，雖然這院子不大，但是確離老夫人院子最近，裏面的物件也不差。

秦黛和四姨太坐下聊了幾句。

「少夫人，我這幾天做了一點兒點心，一會兒你拿去點兒吧。」

「那好啊，四姨娘還會做點心呢！黛兒可要好好嘗嘗。」

「我呀！就喜歡你這性格，不拖泥帶水！玉笛（四姨太的婢女），帶少夫人的婢女去拿點心。」

「是！夫人！你跟我來吧！」說着玉笛就指了指青雪，然後帶她去了廚房。

待青雪和玉笛走後，四姨太趕緊關上了房門，才剛轉過身就跪在了秦黛面前。

秦黛連忙去扶四姨太，「四姨娘，您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您這樣讓黛兒如何啊？」

四姨太抓住秦黛的手，「少夫人，我找你來是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你能幫我。」

「四姨娘！您先起來！」

「少夫人！你且先聽我說！我這一跪是希望你能答應我！」四姨太越說越不能控制情緒，眼淚也一直往下落。

「少夫人，大夫說我活不長了。」

秦黛這一聽頓時嚇了一跳，快速的替四姨太把了一下脈。

果然不假，四姨太最多還能活半年。

不過，秦黛着實是好奇四姨太要求她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