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靈堂

92.靈堂

92.靈堂

等一會兒到了上面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借著等待的這段時間,徐浩靜下心神休息了一會兒,這一天一夜的就沒消停過,jīng神力消耗實在是太大了,得抓緊時間補充補充,不然一會兒連柴刀都控制不了了。

徐浩對六凈師傅傳授的那套方法早已熟的不能再熟了,一坐下來就進入了空冥狀態,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浩才被吳菲菲搖醒,此時的徐浩全身jīng力充沛,站起來的時候關節咔咔作響,「外面現在怎麼樣了?」

「該來的差不過都來了,」范正先冷哼了一聲,「唯有派出去請那胡恩的幾人還沒有回來,正主兒來不了了,他們這戲快要唱不下去了。」

徐浩輕輕點頭道:「那些人應該是被俘虜營的人給扣下了,既然該來的都來了,咱們也該出去了。」

吳菲菲在這密道里悶久了,早就迫不及待想衝出去透口氣了,聽到徐浩說要出去,也不管范正先是什麼態度,連忙啟動了密道里的機關。

密道的牆上開了一道xiǎomén,跟范正先房中的大xiǎo差不多,徐浩抖擻了jīng神,手中握著那柄殺人的柴刀第一個走了出去,緊跟在他後面的是吳菲菲;徐浩一鑽出密道,眼前就是一口楠木棺材,棺材裡面躺著的自然是已經氣絕了的老城主,徐浩環視了一周,棺材的旁邊跪著一個三十齣頭的fù人,身著一身麻衣,頭上系著白布,摟著身旁不到十歲的一個xiǎo男孩,驚恐的望著徐浩,口中也忘記了嚎喪,不光是她,靈堂里的坐著站著,老的少的三四十號人都轉頭望著徐浩。

那些人剛剛反應過來,正要上前來詢問徐浩,突然從徐浩的身後傳來了一陣哀嚎,「爹爹呀,孩兒不孝,整整九年也未能shì奉爹爹膝下,嗚嗚……」

「是大公子的聲音。」有人驚呼了一聲,原本安靜的靈堂里立刻luàn成了一團,幾個甲士從外面闖了進來,靈堂里的人紛紛避讓,幾個來不及躲開的老先生被甲士們掀到了一旁,磕得頭破血流,指著這群蠻橫的兵丁氣得說不出話來,旁邊的人見狀兩忙扶起那幾個老先生,溫言安撫。

「呔,你是何人,竟敢擅闖老城主靈堂,還不速速給我跪下受縛。」領頭的甲士帽盔上纏著兩圈黑紗,chōu出寶劍直指著徐浩暴喝了一聲,他身後的甲士立即沖了上來要抓徐浩。

「我是你們少城主的朋友。」徐浩退了一步口中不停,手上也沒有閑著,那柄生了銹的柴刀脫手而出,架在了領頭的那個甲士的脖子上,嚇得他臉sè慘白,冷汗涔涔的往外冒,早已沒有的剛才的銳氣。

屋子裡的氣氛冷到了極點,誰也不知道徐浩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目的,生怕那柄詭異的柴刀會突然的飛到自己的頭頂上,大氣也不敢出一下;這時,吳菲菲從徐浩的身後繞了出來,沖著傻愣在一旁的幾個僕人喝道:「還不趕緊為你們家公子更衣。」僕人們這才回過神來,立即忙活了起來。

沒過多久,范正先一身麻衣孝袍被兩個僕人攙到了靈堂前面,消瘦的臉龐上還有幾行淚痕未乾,他走到了老城主的靈牌前面,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個fù人,輕聲說道:「姨娘,你且帶著弟弟下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照料便是了。」

那個三十來歲的fù人望著范正先眼珠子骨碌碌直轉,說道:「不,我們娘倆哪兒都不會去,我們要等著胡將軍回來,由他當眾宣讀老爺的遺囑。」

「爹爹有何遺言不能現在說,非要等到胡恩回來,」范正先一甩臉望向了fù人下首的一個武將,「高將軍,我父親的遺囑是不是在你的手中,如今范家的各位爺長叔輩都在,你不妨當著眾位的面念上一念。」

那個高將軍瞥了徐浩一眼,正好撞上了徐浩的眼神,咽了一口水,不肯開口;徐浩也認出了那個高將軍,正是昨晚跟在胡恩身旁的那個高個子,他是見識過那把柴刀的厲害,連胡恩見到都拔tuǐ就跑的人,他焉能不怕。

「胡,胡將軍還沒有回來,我,我不能念。」高將軍縮著脖子結結巴巴的說了兩句,雙眼盯著徐浩的那把柴刀,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自己的頭顱就會飛出去。

「高將軍,你要是硬要等著胡將軍回來,我看你那分遺囑是念不成了,」范正先雙目一瞪,環掃全場,「胡恩只怕是回不來了。」

范正先說完之後,雙眼望向了徐浩,徐浩微微點頭,往前邁了幾步,走到了靈堂的中央,朗聲說道:「胡恩的腦袋已經被我給砍下來了,不管你們信不信,他是回不來了,還有他那兩千多人的軍隊,也留在了俘虜營,一是半會兒也是回不來的。」

徐浩的話,當即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那些人即便是心中不相信,也不敢說出來,徐浩的柴刀還懸在半空之中呢,哪個的脖子會不長眼想往上面撞,這時,一個剛剛被那兩個甲士撞倒的老先生站了出來,顫巍巍的走到范正先的面前,說道:「既然老城主已經不在了,這城主府里還有誰比少城主的話還管用,不論胡將軍是不是真的死了,那都不重要了,高將軍,你要是不念也就罷了,暫且推倒一旁去,請少城主受了大印,領受了城主之職,再談其他的。」

老先生的話語一出,屋子裡的人紛紛點頭,徐浩的柴刀還懸在頭上,分分鐘就能斬下這屋裡任何一人的腦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徐浩跟范正先的關係不同尋常,再蠢的人也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取捨了,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因為這其中牽扯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利益,自然有人會不顧徐浩的柴刀要冒這個險了,這人就是范正先口中的姨娘,跪在靈前的那個三十多歲的nv人,她抱著身旁的孩子瘋狂的嚎叫了起來:「老爺啊,您睜眼看看吧……」

靈堂下面那個三十多歲的nv人撕心裂肺的叫聲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她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繞過范正先,走到了那個高將軍的面前,「高將軍,你為何不把老爺的遺囑拿出來給眾人看看,讓大家都知道老爺臨終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

高將軍一愣,只見那個nv人眨巴眨巴了眼睛,似乎有什麼主意,他故作為難的從懷裡chōu出一張白絹來,遞到了范正先的手中,范正先接過白絹,打開來看了幾眼,蒼白的臉sè頓時連一點血sè都不見了,范正先垂著頭將手中的白絹遞給了身旁的老先生,那老先生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又望了徐浩一眼,臉sè也不大好看,左右看了看,近處已經沒有人能接過這個燙手的山芋了。

「老叔公,您救當著大伙兒的面念出來吧,這裡數您的輩分最高,由您念出來正合適。」那個nv人說道。

老先生沒有辦法,展開了白絹,走到靈堂的正下方,字正腔圓的念到:「老夫心知天年已盡,然鷲城百萬之眾仍難捨棄,幸有二子范正賢,為人忠厚孝敏,可當此大任,遂決定將城主一職傳於此子,老夫終年偏安一隅,一生碌碌無為,幸得故國將軍胡恩所助,故使其為城宰,統領大xiǎo事務,直至二子成年。」

「眾位都聽到了,老爺臨終之前說過將城主之位傳於賢兒,xiǎofù人勢單力孤,指望著眾位爺叔給我們娘倆做主。」

徐浩一聽就知道這道遺囑肯定有問題,老城主就算是再糊塗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職位jiāo給一個不滿十歲的xiǎo孩兒,更何況還讓一個手握兵權的人來統領大xiǎo事務,這就算不是偽造的,也肯定是老城主被bī寫下來的;靈堂里所有人都不吭聲,現在的情況越來越渾濁了,這一個個老狐狸怎麼肯輕易的下決斷,萬一站錯了隊,倒霉的還是自己。

范正先嘆了口氣,說道:「既然是父親的遺命,正先自當遵從,等父親的喪失辦完,正先便離開城主府,遷往他處。」

徐浩心中罵了兩句,這個書獃子心眼也太死了,一卷白絹而已,那個不能偽造,正要開口說話,突然從外面跌跌撞撞闖進來了一個駝背,沙啞著聲音大吼道:「胡恩,你給我出來,你把大公子藏到哪裡去了,胡恩……」那人看著靈堂下方的范正先,róu了róu眼睛,衝上去抓著范正先的胳膊,打量了一番之後,回頭望著靈堂里的一眾人,才發覺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說道:「胡,胡恩呢?少主,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我沒事,胡恩已經死了。」

「死了?少主你說的是真的,胡恩真的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此時說來話長,日後我們再詳說。」

那人仰天長笑了幾聲,怒目瞪著范正先的姨娘,喝道:「賤人,你的拼頭已經死了,你還敢留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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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監獄管理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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