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4章
傅御風看得寵溺的笑了笑,把手裡的小桶給她,然後說道:「那你幫我拿一下。」
溫涼驚訝的看著他熟練的彎下腰摸蝦,驚呼道:「原來你會啊?」
傅御風伸手在水草邊摸索,很快抓住一把泥土起來,在溫涼便是嫌棄的時候,在水裡洗了洗。
一隻拇指大小的青色蝦就在他的手指間捏著。
溫涼驚愕了下:「你是怎麼做到的!」
隔壁的厲北辰可是花了好久才抓到的,他出手就有了?
傅御風將蝦放在小桶裡面,又彎下腰摸索,說道:「小時候有去過郊外玩,然後就會了。」
溫涼有點小意外,像他這種出生高貴的富家子弟,雖然後面敗落了,但沒想到他會的東西一點也不少。
而且還會洗衣做飯,連摸蝦…
「那你上樹掏過鳥窩?」溫涼好奇的問道。
傅御風將一個小螃蟹丟在桶里,看著她笑道:「現在犯法,如果夫人想要養小鳥,我們可以找一些養殖的…或者鸚鵡?」
溫涼翻了翻白眼,她才沒有興趣,只是問問而已。
這個時候厲北辰提著他的小桶過來,得瑟的說道:「小嬸我可告訴你,我抓了不下十條蝦了,你要不要分一點?」
溫涼看了看桶里略計不少的青蝦,然後一副惋惜的看著他。
「別了吧,我怕你受打擊!」
厲北辰怔住,沒想到溫涼這麼傲氣?竟然連小蝦米都不要?
這個時候,傅御風將一條不小的鯰魚從水裡拎起來,直接甩在草地上。
用石頭拍暈,對著溫涼說道:「找個大一點的桶,應該裝不下了。」
厲北辰靠著那個有手臂粗的鯰魚,在看看自己桶里那幾條半死不活一樣在顫抖的青蝦。
頓時有一種叫凄涼的氣氛在自己的身邊蔓延。
捉蝦?摸個屁!還不如丟了,算了吧,自己的一點心意而已。
片刻后,讓人想不到的是何秘書和陳五回來的時候,竟然手裡領著幾挑不小的鯰魚。
「今晚吃魚頭湯了!」
陳五沒想到傅御風也下來了,而且還抓了鯰魚,頓時笑道。
不過突然他的視線滯住,警惕的看著傅御風道:「有情況!」
溫涼聽聞便走到傅御風的身邊,只見一個中年有些蒼老的大叔跑過來。
王大叔對著傅御風他們招手,喊道:「出事了,牛大媽家那個閨女今天要尋短見了!」
溫涼驚愕了一下,牛小花要結束自己?為什麼?
就這個時候,傅御風瞥頭看了下溫涼,明白她的想法。
將所有的東西給了厲北辰,然後對溫涼伸手:「我們去看看。」
溫涼聞言凝重的點了點頭。
到達牛大媽家的農家樂后,就看到她坐在房間門口處,暗自抹著眼淚。
嘴裡哭著念叨:「都怪我,好好的孩子要不是被我逼得,怎麼會自己要結束自己呢!」
溫涼看得過意不去,便走過去:「小花是怎麼回事?」
牛大媽看到溫涼露出激動的眼神,連忙抓住她的手哭道:「那個死丫頭竟然瞞著我要上吊,還好我回來的早看到了,不過現在卻躺在床上…」
溫涼聽明白她的意思,連忙推開門走進去。
牛小花竟然會結束自己,這有點意外,不過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她看到牛小花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掀開被子摸了摸她有些鼓鼓的肚子,再伸手摸她的血脈,跳動不是很強烈了。
表情有些凝固道:「讓何秘書送她醫院,應該還吞噬了什麼!」
牛大媽一聽瞬間慌了,她以為牛小花只是上吊而已,沒想到還吞了東西。
這下子她的眼睛一黑,直接倒在地上。
溫涼連忙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臉頰,發現她只是單純的暈過去而已,便不理會了。
下一秒何秘書過來,本來想要將牛小花送去醫院的,但是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
「來不及了,我們得現在給她洗胃!」
他說完直接抱著牛小花進入廁所了,本來溫涼想要進入幫忙,被傅御風攔住了。
他對她說道:「讓小七去,你幫不上。」
溫涼看著跟進去的陳七,這才停下腳步。
她帶著疑惑地看著傅御風:「看樣子吃的是安眠藥,她怎麼拿到的。」
溫涼的眼眸垂下,沒想到是真的吃了安眠藥,如果不是她們過來,以牛大媽的性子恐怕現在的牛小花已經死在床上了。
陳七讓男性出去,她和溫涼給牛小花換趕緊的衣服。
只是沒想到解開衣服,發現牛小花身上有不少青青紫紫的淤青。
而且看著痕迹應該是新上沒有多久的,溫涼回眸看了下還昏迷的牛大媽。
她雖然教訓牛小花,但還不至於弄成這個樣子,那是誰弄得?
這個時候,牛小花自己睜開了眼睛,一雙好像已經生無可戀的眼神。
「為什麼要救我?」她的聲音沙啞,虛弱的問道。
溫涼快速幫她換上安靜的衣服,看著她慘白的臉孔說道:「你死之前都沒有想過你媽媽吧?」
牛小花的表情動容了一下,溫涼接著說:「你媽媽就剩下你自己了,你要是有事情,她應該活不下去了。」
牛小花瞬間眼淚直流,看著溫涼祈求道:「我也不想這樣子,可是事情已經這樣子了,我沒有辦法啊!」
「他們說我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的媽媽了,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溫涼看著她淚流滿臉的臉孔,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沉默的看著她。
「還會有辦法的。」
牛小花聽到這裡露出譏諷的笑容:「是啊還會有,那就是讓你溫涼死,他們就會放過我們了!」
溫涼的眼眸頓時冷下來,冷傲的看著她:「你自己弄出來的事情,憑什麼讓我幫你?如果你一開始沒有貪念,怎麼會落進現在的末路?!」
牛小花獃獃的看著溫涼,突然笑起來:「是我自己弄出來的,可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們來這裡!」
溫涼看著已經進入不可理喻的牛小花,只覺得她的人生很悲催。
一個人的三觀都出現問題了,還能指望她還有什麼正確的認知。
她直接站起來,對陳七說道:「我們走吧,她們的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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