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空山寺住持
「我們也想回去，可是……」
小柔表情有些為難，目光往旁邊一撇，宋思立刻就明白了什麼意思。
望月樓中一共有三隻妖精，看妖氣的濃度兩隻淬體後期，一隻築基初期。
淬體後期的無疑就是小柔和小紅，而那個築基初期的……
「吆喝，老娘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搗亂呢，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個英俊帥氣的小哥。」
柔媚中帶著陰冷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就見一張煞白的臉率先出現，之後整個身體便從窗戶跳了進來。
「原來是你這個霜打的驢糞蛋子精！」
宋思輕輕的搖搖頭，之前沒太注意，誰曾想竟然是這個老鴇子。
「霜打的……驢糞蛋子精？」
聽到宋思的話，老鴇子愣了一下，不自覺的往臉上摸了摸，之後瞬間暴怒。
然而宋思根本不給她發飆的機會，腳下一動直接狠狠地撞了過去。
「噗！」
「砰！」
沉悶的聲音緊跟著爆響，老鴇子就像是被一輛貨車正面撞上，身體穿過堅硬的牆壁遠遠地倒飛出去。
「轟！」
老鴇子的身體狠狠地砸在了泥土中，那張塗抹了厚厚一層胭脂水粉的臉上滿是裂痕，彷彿隨時都會破碎露出本來面目。
「行了，別裝死了。我出手的力度我自己很有數，你最多就是受點皮外傷罷了！」
宋思譏笑一聲，並沒有靠近過去。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鴇子一個懶驢打滾拉開距離，看向宋思的目光中滿是凝重和警惕。
「別管我是什麼人，說說你為什麼會混跡在人類的世界，還開了一家青樓？」
宋思皺著眉頭問道。
前列縣陰巢中的所見所聞讓他對這些妖魔鬼怪意見很大，若是老老實實的也就罷了。可要有害人食人的劣跡，說什麼也不能留著。
「此時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我的老巢被端了！」
「……這就完了？」
聽著老鴇子的話，宋思頓時愣了。
「不是你讓我長話短說的嗎？」
老鴇子滿臉疑惑的問道。
「……」
沉默了幾秒鐘之後，宋思問道：「你的老巢被端了？別跟我說也是那個虎妖。」
「什麼虎妖？是青元教。」
老鴇子嘆息一聲，「我本是空山的一隻小狐狸……」
「小狐狸？你怕是二百多歲的小狐狸吧？」
宋思驚嘆一聲，雖然對方身材依舊曼妙，皮膚看上去也白皙嫩滑，但這張霜打的驢糞蛋子臉……
至於面具一類的東西……
宋思看著老鴇子滿是裂痕的臉，貌似還真是面具！
「二百多歲的小狐狸？我要是有二百年的道行，也不至於被青元教一個小小的護法給趕出來了。」
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間響起，老鴇子伸手往臉上一抹，就見數不清的碎片快速滑落，漏出了一張清麗的面孔。
柳葉眉、丹鳳眼、櫻桃口，表情似嗔似喜。
明明是一副狐媚子的相貌，可看上去偏偏給人一種清純無瑕的感覺。
「青元教？還真有這麼個組織？」
老鴇子的相貌當真是傾國傾城的那種，可宋思只是愣了一下，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被「青元教」這三個字給吸引了。
不久之前他碰到裴旻那個混球，被他強迫去對付五隻小妖，而對方口中也自稱是青元教的護法。
按照裴旻所說他經歷的都是幻象，也跟本不存在什麼「青元教」。
然而此時聽到老鴇子的話，貌似裴旻那貨不怎麼老實啊。
「你不知道青元教？」
聽到宋思的話，老鴇子臉上頓時泛起一絲狐疑。
「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弟子？竟然沒聽說過青元教？」
「怎麼？青元教很有名嗎？」
宋思問道。
「何止是有名，簡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凡是在豫州境內的妖魔鬼怪和人類修行者，沒有不知道青元教的。」
老鴇子……應該是小狐狸……
小狐狸整理了下有點凌亂的衣服，繼續說道：「青元教簡直就是個攪屎棍，這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又偏偏強的出乎預料。你說他弱吧，我們這些無根無底的小妖精根本不是對手。如果說他強吧，卻從來不去招惹那些大妖怪。如果這樣也就算了，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嗎？可青元教就跟那些噁心的鬣狗一樣，死死地咬著我們這些小妖不放。除了躲到人類的地盤，我們根本別無他法。」
小狐狸看著宋思，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滿是無辜和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狐媚子，難怪都叫狐狸精，真受不了。」
宋思心中感嘆一句，突然想起前世自己托關係買來的一隻白狐，幻想著某一天白狐變成一個大美女。
那隻白狐賊可愛，賊漂亮，就是味比較大……
話說回來，自己前世的願望算不算實現了。
看著眼前的小狐狸，宋思眉頭皺起，頓時有點發愁了。
放她走吧，太漂亮了，有點捨不得。
留下吧，又沒有正當理由。
仔細想了想，貌似強留的話她也反抗不了。
「阿彌陀佛，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百年之後紅顏不過一具枯骨，貧僧著相了。等等，如果沒啥意外的話，狐狸精貌似活上個幾千幾萬年沒問題啊！」
宋思心中做著激烈的鬥爭，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放棄了前世幻想了無數次的美夢。
「公子你要是打算除魔衛道積攢功德的話，我倒是知道個好地方。」
似乎是看出了宋思的糾結，小狐狸狡黠的笑了笑，「前列縣與平山縣交接的地方有一座破舊的寺廟，叫做空山寺。那裡是青元教的一個小據點，我當初就是被那空山寺住持給趕出來的。」
「等等，空山寺住持？是不是一隻虎妖？」
聽到小狐狸的話，宋思趕緊打斷說道。
這是在太巧了，從金山寺下山之後一共就碰到了兩撥妖精，沒想到相互之間還是敵對關係。
「什麼虎妖？空山寺住持是個人類！」
小狐狸搖搖頭，說道。
「人類？難不成我和裴旻之前都被騙了？那個虎妖只是個幌子？」
宋思沉吟一番，就在他考慮其中各種可能的時候，系統大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