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鳳凰名菜

「哎，小樂，等等！」玉蓮嫂笑著喊住往外走的王樂。

「你那老鱉賣出去沒有？莫老闆出了多少錢？」

玉蓮嫂中午給他們做好菜就回家了，不知道後面王樂賣菜的事。

王樂得意地將鳳紅菜三十元一斤的事，跟玉蓮嫂說了一遍，眼睛無意之中，又瞟了幾眼玉蓮嫂的胸前風光。

「啊！這麼貴啊！」玉蓮嫂驚嘆道，「小樂，你在哪裡摘的鳳紅菜？我也能去摘嗎？」

她用熱切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王樂說道。

「這個……」王樂有些為難，總不能把自己在空間里，才種出這種更大的鳳紅菜說出來啊！

「這樣吧，我先問問莫老闆，看他收不收咱們山下的鳳紅菜，他能出多少錢，我再跟你講，好嗎？」王樂轉了轉腦袋，想出了辦法來。

自己空間里種出的鳳紅菜能賣三十，那山上小一點的，賣十塊八塊應該也行吧！再不濟，六七塊也可以啊！

玉蓮嫂微微有些失望，但也沒責怪王樂。這是人家的一條生財之道，不好輕易就要人家拿出來的！

喜婆婆這時傴僂地走出院子來，手裡還拿著個盤子。

「小樂，吃點花生再走吧！」喜婆婆熱情地說道。

盤子里裝的是一些熟花生，還有幾顆糖。

王樂哭笑不得，「不啦婆婆！」

「我走啦！」

「嫂子你放心，我問到消息就告訴你啊！」

在玉蓮嫂充滿期望的眼神中，王樂走出她家。回到自家大院里，他掏出手機就給縣城裡的表弟梁功成打電話。

他表弟就在酒樓里上班，上次就向他借錢想要自己出來開店，好像……就是在仙客來酒樓吧！

王樂猛然想到。

「嘟……嘟……嘟……喂，小成啊！」

「我問你個事……」

王樂仔細詢問表弟梁功成，莫老闆的酒樓、還有縣城裡的酒樓，收不收鄉下的野菜，什麼價錢？

此時的北陵縣城，仙客來酒樓的一樓后廚走廊上，梁功成拿著手機，哈哈大笑道：

「哥，你就別做白日發財的大夢啦！」

「現在的城裡人，誰還會吃鳳紅菜那種土野菜呀，都是魚翅鮑魚、燕窩冬蟲草！」

「行行行……我幫你問問啊！」

「不過別抱太大希望！」

梁功成剛掛電話，就見端菜的小李路過，手上一盤熱氣騰騰地蒸魚，配上旁邊的紅菜葉，看上去就十分有食慾。

「哎李哥，這什麼菜啊？我怎麼沒見過！」梁功成隨口問了一句。

「老闆今天剛採買的鳳凰菜，正搭配食材試菜呢！」小李頭也不回，端著盤子，腳步靈活，就上了二樓。

仙客來酒樓位於北陵縣城南河街，是一棟五層樓高的樓房，佔地極大，一樓有八間房間。但只有三樓以下才有包廂和大廳，上面可以住宿。

小李名叫李成悅，是仙客來的前堂服務員，他走進最裡面的208房間，小心翼翼地說道：

「老闆，吉主席，菜來了！」

208房間有四十多平，裡面十二人大桌邊上空空蕩蕩，靠近房門的茶几沙發上，就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莫大聰，另一人是個老頭。

老頭叫吉俊才，從北陵縣政協主席位置下退下沒幾年，他頭髮稀疏，臉色蠟黃，挺著個大肚子，全身都陷進單人沙發里。

他不滿地搖搖頭，「小聰，剛剛吃完飯，怎麼又上菜啊？」

莫大聰在旁邊陪笑道：

「老叔，這是我從鄉下帶回來的野菜，正不剛剛配好一道菜，就想請老叔嘗嘗，幫我品鑒品鑒！」

「哦！」吉俊才這才來了興趣，探頭瞧著大白瓷盤上的白魚肉和紅菜葉，「來來來！我先嘗一塊！」

李成悅趕緊把魚放到茶几上，又從飯桌上拿來碗筷，拆掉塑料包裝，遞給吉俊才。

「唔！魚很鮮！」吉俊才先吃一片魚肉，微微點頭，也沒有太多的表情。

他在任上時，經常宴席不斷，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這種河魚倒沒入他的眼。

莫大聰也不說話，只是笑嘻嘻地看著他。

吉俊才又夾起一片鳳紅菜葉，順手塞進嘴裡，嚼了幾下，「小聰，這就是……你說的鳳凰菜？」

「味道還可以……不過也沒你說的那樣神奇……喔！」

吉俊才剛把紅菜葉吞下肚，一股暖洋洋的溫熱之意，就從胃部散發出來，讓他忍不住喔了一聲。

他常年大魚大肉，又經常喝酒，腸胃早就有點小毛病。而王樂賣給莫大聰的鳳紅菜，在空間里培植了一晚，沾染了非常細微的靈氣絲兒！

就是這麼點靈氣絲兒，就讓吉俊才被酒精考驗的腸胃感到異常舒適！

吉俊才坐著不動，手捂著肚子，愣愣地看著白牆出神。

「怎麼樣老叔？我這道菜養胃吧！」莫大聰這才得意地說道。

「好好！」愣了一會兒，吉俊才長舒一口氣，顧不得說話，又夾了兩大片紅菜葉進嘴巴，隨意咀嚼一番趕緊咽下肚。

雖然沒有第一次那麼明顯，但肚子內傳出的舒服感覺，讓吉俊才十分愜意。

「不錯不錯！小聰啊，你這道菜果然養胃！」吉俊才豎起大拇指，「味道溫和，又有魚香……」

「哎呀！我現在胃口大開，肚子都有些餓了，快叫他們再上些菜，我還要吃飯！」

吉俊才的肚子被這麼一燙，頓時就咕咕叫起來。

剛過1點，吉俊才才在仙客來吃了午飯。他胃口不好，沒吃多少，如今被這鳳紅菜激發了食慾，馬上就感覺到飢餓了。

莫大聰哈哈大笑，趕緊給旁邊的李成悅招手，「快去快去……」

「老闆！」

208門外又進來一人，是后廚里的幫廚小董，他急急忙忙地說道：

「老闆，宋大廚說鳳凰菜快用完了！叫我去倉庫里拿，可採購部說倉庫也沒有啊！」

鳳紅菜和鳳凰菜口音相差不遠，他們都叫成了鳳凰菜，莫大聰也懶得糾正。

「咦？」

莫大聰奇怪地說道：

「怎麼回事？我中午不是帶回來十斤嗎？哪這麼快就用完了？」

「真的！」小董委屈地說，「您不是把鳳凰菜分成清炒、炒臘肉、炒雞蛋幾種菜式嗎？」

「我們向客人推薦，他們一個個嘗了之後，又點另外兩種的鳳凰菜！」

「這才剛上六桌呢，後面的客人還要……」

「還剩多少？」莫大聰急忙打斷小董的話。

「就剩不到兩斤了！」

「你等等啊，我打個電話！」莫大聰趕緊掏出蘋果手機，給王樂打電話。

208房間里，李成悅早就出去了，吉俊才端著那盤鳳凰菜蒸魚，筷子上下紛飛，小董眼巴巴地看著莫大聰打電話。

「喂？……喂！是小樂嗎？怎麼信號不好嗎？」

「聽得到我說話……哦，在山上啊！」

「小樂你聽我說，你那裡還有多少鳳凰菜，趕緊給我送過來，我給你加五塊……」

「啊？沒有啦，正在山上摘啊？」

「普通的鳳紅菜啊？你明天送一些過來我看看啊，看和你那極品的鳳紅菜相差多大，先看看啊！」

莫大聰失望地掛掉電話，嚴肅地跟小董說道：

「先不要向客人推薦了，就說今天賣完了，等明天才有！」

「把下了單的做好先！」

小董哦了一聲，趕緊又出去了。過道里碰到王樂的表弟梁功成，一把把小董拉住。

梁功成臉色疑惑地問道：

「董哥！這鳳凰菜是什麼菜啊？怎麼我看好多人都要點啊？」

「就老闆去你們鳳凰鎮採買的野菜啊！你是鳳凰人不？」小董急著有事，噼里啪啦地說話，「你要有路子，趕緊調幾十斤過來，」

「老闆開價三十五塊一斤呢！」

啊？

梁功成頓時心動起來，想起剛才表哥給自己打的電話，說要推銷鳳南村裡的野菜。

叫什麼菜來著？

梁功成又有點迷糊，看著小董心急火燎地跑進廚房。

「喂喂！哥，你剛才說的是什麼野菜啊？」

跑到酒樓的後院，梁功成又打了個電話給王樂。

「鳳紅菜啊……你不記得長什麼樣啦？」

王樂正在鳳凰大山裡，越過了魚骨峰，快要到一片亂沙灘了。

他心裡很高興，表弟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哦哦！鳳凰菜好賣！仙客來這裡三十塊錢一斤收呢！」梁功成大喜，故意又把價錢壓低了五塊錢。

「我知道啊！」王樂奇怪地說道。

兩人說了半天，梁功成才弄明白，原來這極品鳳凰菜就是自己老闆從表哥那裡收上來的。

他滿心歡喜，掛了電話，手摸摸下巴，小眼睛滴溜溜直轉，心裡仔細琢磨著。

自己也可以下鄉，跟表哥一起收鳳凰菜啊！

這菜這麼熱銷，其他飯館肯定也會聞風而動。自己收到的野菜，就算不能跟表哥搶仙客來的生意，賣給其他家也行啊！

三十五塊錢一斤嘞！一天賣它一百斤，七八家大餐館就能吃下，自己豈不是日進三千五？！

卧槽，比自己一個月工資還多了！

梁功成美滋滋地想著。

他卻還不知道，這極品鳳凰菜，目前只有王樂的洞天空間里才能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