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拜師學藝
「這裡，就是我每日做夢的地方了嗎？」酆雲炎四處張望片刻，黑黝黝的眼珠左右晃動，眼神里充滿著複雜的情感，整個人像是要把著這所有的東西全部盡收眼底，以便窺探其中的奧秘。
酆雲炎走到石台面前。果然，檯子上放著那個和石台融為一體的石書，而在石書周邊，就沒有其他的任何東西了！
酆雲炎低下頭細細盯著石台上的石書。這個在他夢裡出現過無數遍的石書，現在就在他的面前，可是如今自己心裡竟然沒有覺得有絲毫的熟悉，甚至覺得有幾分的陌生。
酆雲炎抬起右手，伸向面前石書中的黑色漩渦圖案。
在觸碰的一霎那，圖案從中心開始綻放出白色的光芒，光芒一點一點沿著圖案的紋路逐漸擴伸，直到擴散到整個漩渦圖案。
「終於來了？」一個熟悉低沉的聲音從周邊響起，酆雲炎身子一震，對於這個聲音他很熟悉。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趙源。
而現在酆雲炎也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被白色的霧所掩蓋，周圍白茫茫一片，什麼都沒有。
「你就是趙源！」酆雲炎大聲喊道，「是你在虢石父手下救的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低沉的聲音回答著酆雲炎的問題，「現在你已經在這裡了。」
「你能夠從虢石父手中救下我，說明你甚至比虢石父還厲害！」酆雲炎不知道望向哪裡，因為聲音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無法定位，於是只有張大嘴巴大喊，「那你為什麼不去阻止虢石父的胡作非為，在他手下，國家簡直生靈塗炭，民不聊生。你有這個本事為什麼還在這看著？」
「凡塵的事情早不是我該管的了！」聲音說道，「我的肉體早就沒有了，只剩下這一絲靈魂在這呆著，況且我的靈魂也只有在這方寸之地才有能力，遠了靈魂也要消散！」
聲音將一切解釋完畢，周圍的白霧開始散去，酆雲炎也無可奈何地向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周圍消散的層層白霧，長長嘆了一口氣。
讓他幫忙解決這個事情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自己是什麼情況他很清楚，也不太可能會撒謊，可是呢？
酆雲炎看向聲音的源頭，那個白色的人形，人形正在變化，逐漸地顯露出原本的樣貌。坐在地上嘴角向上抽了抽，酆雲炎心裡的絕望慢慢地擴大。
「不過，其實還有一個辦法。」白色地人形慢慢變化時，聲音傳了過來。
「什麼辦法？」這個消息如雷貫耳，無疑讓本來已經近乎絕望地酆雲炎重新燃起希望。他猛然抬起頭，看著面前差不多露出來的人形。
果然如此，這個白色的人形正是趙源。
「我傳授給你我的武功。」趙源眼睛微眯，輕輕一笑。
「你傳授給我武功！」酆雲炎看著面前的趙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之前的時候給我說的事情，我自己想了一下，你所說的虢石父他們所用的那個《影刺》，我要是沒有記錯，衍生於我的『混沌』。」
「它衍生於你的『混沌』？」趙源突然這麼一說，即使是再快的腦袋也一下轉不過來他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錯！」趙源並不對於酆雲炎的這個表情有任何的驚訝，「我要是沒有記錯的，當時我的徒弟出師之後也曾有過一個徒弟。可惜的是，那個人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趙源頓了頓，用右眼瞟了一下酆雲炎，看著像是等著酆雲炎的反應，可是酆雲炎仍然就這麼不吭不聲地死死盯著趙源，並沒有趙源預想中的驚訝！
「唉！」趙源嘆了一口氣，繼續看著遠方說道，「後來，我的徒弟將他踢出了師門，他並沒有因此受到教訓也沒有任何的悔改，甚至覺得我那徒弟做的事情十分的不對，丟盡了他的顏面。本以為他要報復，可那人卻忽然消失不見。」
「所以說，《影刺》其實是和你的『混沌』是一體的，可以說他是黑暗的混沌！」酆雲炎張嘴說出自己的猜測。
趙源點點頭，接著將最後的事情說出：「最後，那個人出來的時候，竟然功力大增，學有所成，自成一派，而這個人和我那徒弟一樣，都姓虢，那人沒猜錯，應該就是這虢家的先祖了！」
「師父，受徒兒一拜！」酆雲炎大聲吼道，雙腿對著趙源一跪，在這黑色地石板地面上猛地磕了三個響頭，再抬起頭來雙眼充滿著真誠地瞪著趙源。
看見酆雲炎的這個反應，趙源一愣，這反應也是他沒想到的，不過酆雲炎現在跪在自己面前，還有那表情，也是真心實意想要學習的。
朝著酆雲炎揮了揮手，趙源低聲說道：「起來吧！別跪著了！我同意收了為徒弟了！」
酆雲炎旋即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微微鞠躬：「師父！」
「好了！」趙源瞧著酆雲炎，「你也該明白一件事情，對於人類的感情來說，仇恨最能夠成事，也最能夠壞事！」
「好的師父！」酆雲炎連忙回答道。
「呵呵！」趙源笑了笑，面前的酆雲炎讓他響起了曾經的時候，自己的徒弟。那個時候到底是多久的事情了啊！
從那小子的嘴中得知那個時候都是幾百年的事情了！
幾百年！
呵呵！
真是快啊！
面前的酆雲炎還沉浸再歡快之中，臉上和剛才進來時候的絕望完全不同，這是打心底的不一樣，打心底的開心！
「好了！你休息一下！」趙源沉下聲音說，「明天開始吧！」
「好的！」酆雲炎再次緊接趙源的話語回答道。
「可是……」酆雲炎頓了頓，似乎有話要講，但一下說不出口，皺了一下眉。
「什麼？」趙源看向酆雲炎。
「我這餐食怎麼辦？」酆雲炎說出自己的顧慮。
「就這件事啊！」趙源哈哈大笑地捋了捋他那不存在的鬍子，不過他自己本身其實也算是不存在的，「你可知道這兒是哪裡？」
「不知道！」酆雲炎搖搖頭，他也確實不知道。
「這是皇宮！」趙源說，「這是周朝皇都鎬京的皇宮。而我們現在只是在皇宮的下面。」
「什麼！」酆雲炎掩蓋不住自己的吃驚，幾乎算是叫了出來，不過隨即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真是如此！」驚訝消失，酆雲炎臉上露出的不是其他反應，竟然是有著一絲得意。
「怎麼？」趙源的人形看不出來什麼過多的微妙表情，不過聽見酆雲炎這麼一說，倒是勾起了趙源的好奇，「你知道？」
「這倒不是！」酆雲炎笑了笑，搖搖頭，「由此我在鎬京的時候，發現鎬京里有著很奇怪的但是很微弱的氣息和波動。」
「所以你是察覺了的。」
「算是吧，就在王宮之中，當時在宮殿旁！」酆雲炎想起自己當時走到門口的時候，感受到的波動。
現在算是證實了這個想法！
「那你確實有天賦！」趙源飄到下來，來到酆雲炎身邊，低聲說，「我的氣息一般並不會出來，都是在石書之中，而這還有石壁隔絕。你竟然能夠察覺到我的氣息，著實不錯！」
對於趙源的誇獎，酆雲炎沒打算說什麼，謙虛的話也沒有說，現在說這些客套，顯得反而奇怪。
「既然如此！」酆雲炎朝著四周看了看，「那麼我每天自己出去買點東西就行！」
趙源飄到自己的石書面前，身形漸漸隱去。
「準備好吧，明天就學！」
「是！」酆雲炎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