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為她而戰（五）
「你在打這把妖刀的注意？」
百夜絡此時不再像一個十六歲少年該展現出來的模樣，他不冷不熱道。
「沒錯。」男孩的臉色不再那般猙獰，彷彿斷手之痛全部消失了一般。
第一眼看見御坂凌手裡的這把刀他便起了好奇之心，只是並不確定，不然御坂凌不可能活到現在。
「為何？這把刀對於你們魔族來說應該是必定銷毀的東西……你想得到它？」百夜絡緊皺眉頭，似乎注意到了什麼。
「嘿嘿，你可以去問一問你們的前輩啊，需要從我口中翹什麼話？」男孩不懷好意冷笑。
「前輩？」百夜絡和御坂凌皆是一愣。
難道有什麼秘密是他們這些後輩不能知道的嗎？
「不過，你們是否能活著去見他們，就要看你們的實力了。」男孩又道，「人類的小子，作為一個靈師的學生，能有這般龐大的靈力，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啊……難不成你們人類又在搞什麼試驗嗎？」
聽聞，男孩的話，御坂凌也是困惑地看著百夜絡。
他還記得前幾天見到百夜絡時，和普通的靈師學生一樣，靈力量並不出眾。
可現在仔細感受，他體內的靈力就如同一片汪洋無邊無際，源源不斷的外泄。
這般變化是如何在幾天之內完成的？
這裡可不是小說的世界，機遇，傳承，丹藥……這些都不存在！
想要將靈力變得強大就要千錘百鍊，就如同鍛煉肌肉，除了每天不斷的錘鍊，沒有其他捷徑可走。
如果有，那應該只能是男孩口中的試驗！
即便科學時代已經落幕一千年，但還是有崇拜科學的人。
他們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靈力也是如此。
最著名的靈力試驗是在幾十年前曝光在魔族和人類眼中。
那是一群瘋狂的科學家用靈師學生做各做試驗的事，最後打造出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最後，被聖者覆滅。為了保證帝國的統治，高層就全力主張禁止這種試驗的。
而百夜絡這天差地別的變化實在讓人費解，甚至不得不讓人往這方面想。
「試驗嗎？我相信科學，但我並不認為科學能辦到一切事情。」百夜絡回答道，「至於我的靈力量，我只能說無可奉告。」
「你們人類還真不令人安心……」男孩陰沉道，「總喜歡做一些怪異的舉動，最終還是害了你們自己。」
「這個不需要你們魔族指手畫腳，就是我們損失慘重，也不想想是誰害得！」
他很氣憤，本來安逸的生活被這場戰爭徹底打破。
兩族和平相處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爭得你死我活？
「我們？」男孩嘲諷道，「你們人類是種感性的動物，這才使你們從低等便成了高等動物，不過，這是這種感性才使你們自大。選擇性的接納好的一面而以往壞的一面，但我們魔族不同，我們為了生存，為了更清楚的認識自己，每一刻的歷史都銘記在心，而且……最為真實！」
「你什麼意思？」百夜絡不解，「這場戰爭不是你們魔族挑起的嗎？」
「目光短淺。」男孩發現自己與他訴說的並不是同一件事，嘆氣搖頭，旋即又道：「該嘮嗑的也完了，開始辦正事吧！」
「正有此意！」百夜絡陡然將自己體內的靈力全然爆發出來，那靈力旋風呼嘯而過，使得男面色凝重許多。
這絲毫不弱於自己的龐大靈力，的確給自己不少的壓力。
在方才和他嘮嗑的時間裡，斷手的痛苦已經被他壓了下去，而且恢復了一些魔力。
現在沒有了一隻手，也就表明凡是需要結印的魔術都無法釋放，只有詠唱和魔脈可走。
這讓本是嗚五五開的局面有些傾倒過去。
一隻手的失去，近身戰也絕對會打嚴重的折扣，所以幾乎不能緊身戰，否則會被壓制的很慘。
而且，方才百夜絡的出現他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否則自己也不會痛失一隻手！
可見，那傢伙有著非比尋常動物靈技將他的速度提升數倍！
近戰，必然一面倒！
「只能遠戰了嗎？」男孩緩聲吐息，看著不遠處並不准備先手的百夜絡，黑眼紅光猛然發出刺目強光。
不過好在，遠擊戰是他的強項！
想罷，在他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接著他開始沉聲喃喃，像在朗誦又像歌唱，但不是世界上任何一種語言。
「詠唱……」如他所料，百夜絡冷笑一聲，「沒了一隻手，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說罷，他毫不猶豫一聲冷喝：「鷹疾！」
他的身體一躍而起，如子彈般急掠而去！
「好快！」只感覺到一股狂風席捲而過的御坂凌甚至連看到百夜絡的身影的能力都沒有！
這般速度，比起那個男孩有過而無不及！
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強大靈力，男孩急忙爆退！
那個人一追一推，在黑夜中化作一白一黑的兩道流星穿梭殘壁破樓之中。
「這個速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男孩腦海驚訝無比。
這種追逐僅僅持續幾息之間，便被百夜絡追了上去。
他奇妙的運轉著體內的靈力，持刀而喝：「鬼斬！」
嗡嗡！
一道微型靈陣在刀柄如曇花一現，那赤紅之刃，突然瀰漫出嗤之以鼻的腥味，一股強橫的力量從中爆發而出，以迅雷般的速度化作風刃一般由刀身分裂出去。
堪比是百夜絡速度兩倍的攻勢，帶著兩者都不敢輕易接下的力量，來到男孩身後半尺處。
而就在此刻，男孩猛地轉身，嘴角噙著笑，彷彿完成了自己頗為滿意的作品。
只見得在其胸膛一道魔法陣散發著奪目的紅光浮現在兩人眼前，而後百夜絡的耳邊便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技能。
「拉斯科摩多·粲μ。」
那是魔族語，但是百夜絡曾在課本里看見過這個魔術，用漢語翻譯便是「天神右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