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的事情?」

第47章 「你的事情?」

聽著化妝師的話,胡亞衣看向了依舊站在那裡的三個人。有一個人出去了,但是胡亞衣猜想,應該是去通知J這裡的情況了。只是這個化妝師口中那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她又是怎麼會知道銀行卡的事的?而且還清楚的知道那銀行卡里的數目!心底那隱隱的不安更加強烈了,強烈到快要跳出心口了,但是胡亞衣又找不出那強烈的不安到底從何而來!深呼吸,胡亞衣強壓了下它,然後自己走到帽閣,取下了其中的一頂,「你們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房間里,J手中的鞭子在「噼啪」聲中,一鞭一鞭的打在地上。看著飛起的灰塵,再看向跪在面前的人,「曾妮,不如你把你剛剛想要告訴胡亞衣的話都統統告訴我好不好?」笑著問道。

「元圓,你會遭到報應的!」看著J,曾妮的眼睛里全是她的恨意。

眉一挑,接過手下遞來的酒杯,旋轉中,看著裡面堪比紅酒的紅,「報應?」輕輕地反問中,將酒杯舉到曾妮的頭頂,然後輕輕一傾,看著酒液從她的頭頂開始,形成一條條紅色的河流。未描口紅的唇角一勾,「什麼叫報應?」蹲到她的面前,抬手,握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望向自己。

「元圓,你今天最好弄死我,否則只要我離開了這裡,我就會把你所有的事情都泄露給媒體,然後讓整個D國的人都知道你就是一個」

「砰」

突然的槍聲,在面前倒下的人,J轉頭,看著原本應該在會場,但是此時卻出現在這裡的寒戚,眉一凝,「我准許你插手我的事情了?」不悅中,J的聲音冷了下去。

一吹槍口,丟給旁邊通知自己的手下,再看著那個睜著眼睛倒在面前的死不瞑目的蠢女人,「你的事情?」輕輕地反問中,看向她,「我只是不想因為你的愚蠢和心軟,給自己留下任何可以傷害到莫非的機會!」轉身中,離開,「處理掉,不要給警方留下任何線索!」

「是!」

背影和話,都一如他名字里的那個字,寒!

才一走進包間,胡亞衣就已經被眼前所及給嚇的愣在了那裡。這裡根本就不是包間,直接說成是一個小型的音樂會場也不為過。那能容納五十人還綽綽有餘的寬闊比之前的真心映像還要大,而從鋼琴台到聽眾席的地方也足足有三米之遠!

調音師看見胡亞衣走進來后便退了出去。

抬頭看向觀眾席,胡亞衣又一次驚訝。那裡只坐了兩個人,一個是寒戚,而另一個,卻是莫非!觀眾席的燈在胡亞衣出現的一瞬間就已經關閉,因為他們坐得近,胡亞衣才能如此清晰的看見。在鋼琴前坐下,胡亞衣閉上了眼睛,然後在幾秒之後再睜開,接著就是第一個音符的升起,然後在諾大的會場中響起,清晰!

莫非看著台上的人,雖然她戴上了面具,看不見了她的面目,但是他知道是她。在莫小奇住院被告知需要大量醫藥費的那一刻,他為自己的力所不逮迷茫過,絕望過,也差點就聽從了莫小奇的話,放棄對她的治療。但是偶然的一次路過真心映像,讓他聽見了她彈奏的《夜曲》。那一次的胡亞衣並沒有像現在這樣戴著面具,他猜她應該是在面試。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瘦弱的女孩,這樣一首動聽的曲子,卻讓他心中的絕望奇迹似的消失,然後讓希望在他的心中悄然升起。聽著她彈琴,看著她離開咖啡廳,跟著她坐上公交,然後和她一起走下公交,再和她一起走進醫院,在幾番打聽之後才知道醫院就是她的家。為了生病的母親,她從十五歲開始,就靠著自己的雙手讓她的母親一次又一次從手術室中安全的走出來。這一份努力,這一份堅持,這樣的一個女孩兒,讓身為男兒的他對生活又燃起了希望!他後來把莫小奇轉到了胡美悅的臨床,和她住在了同一個病房。

之前常常聽見莫非在夢中叫著一個叫亞衣的人,寒戚也派人調查過。可是在他知道莫非口中的亞衣是這麼一個堅強的,努力活著的人之後,他的心裡生平第一次升起了想要見見這個讓自己喜歡的人如此放不下的人,所以在環形召開的那個宴會上,他走了過去。他不但看見了她本人,也見識了本人的能力,心裡更是升起了對她好奇以外的讚賞。在那麼艱難的環境下,在那樣絕望的逆境中,她不但擁有著對生活的希望,讓人佩服的毅力,還有著一雙乾淨到一塵不染的眼睛!因此,在當晚她被為難的時候,他不用看不能猜也能知道莫非眼中的難過,而他的腳步也已經不聽話的自己抬起,讓他打從心底里想要幫助這樣一個女孩子!

抬頭看著坐在那裡的女孩子,不大的禮帽下是一張如同蝴蝶一般的面具,它遮住了她的眼睛,只留下眼睛以下的部分臉還露在外面。隨著每一個音節的飄出,她的全身都在跟著節奏而走,看起來就像是那隨風而搖曳的滿天星!聽過的鋼琴不少,聽過的《夜曲》也不少,但是胡亞衣的《夜曲》與之前聽過的都不同。在那裡,寒戚沒有聽見胡亞衣對黑暗的害怕,也沒有感覺到胡亞衣在黑暗裡的絕望,反而卻是看見了胡亞衣走在黑暗中時,眼睛里那一閃一閃的光,就仿若那漆黑夜晚中唯一的那顆最燦最亮也最美的星。轉頭看向身邊的人,他和自己一樣,很認真的在聽,視線也始終都停在胡亞衣的身上,但是他的心裡卻沒有升起那日在看見莫非與黑米在吧台調笑時的怒意,反而是對台上彈琴的人升起了一抹敬佩!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胡亞衣站起了身,對著台下的觀眾躹了一個躬,然後退出了會場。

看向身邊的人,握緊手心裡的手,「顧西寧怕是攢齊了幾輩子的福氣吧?」想著她和顧西寧的身份,「今世才能娶到這麼好的女子!」寒戚看著那道已經走離了台的背影,由衷的道。

化妝里,胡亞衣連禮服都沒有換,只是摘下了帽子,就那樣趴在化妝台上。好累!每次彈過這首曲,總是會讓她想起過往........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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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那一眼,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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