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洛茗茗

第17章 洛茗茗

時鐘指向凌晨1點,但是胡亞衣還是沒有回來。不得已,魚兒只得問向紀忠林。而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魚兒分分秒秒都在自責,自責自己不論是站在醫生的角度還是胡亞衣沒有血緣的姐姐這一立場,都不應該同意她這個無理的答應。

「媽,宣兒,宣兒,宣兒..」

聽見病床上突然傳來的囈語,顧西寧看向了她,也看見了那眼角處流出的淚。

「對不起,對不起,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眉,又一次在不自禁中緊瑣!

接到紀忠林的電話,聽見紀忠林電話中的擔心,魚兒馬不停蹄的來到了他口中的醫院。在胡亞衣的病床前看見季節,魚兒有著意外。但是在看見病床上的胡亞衣之後,那因為發燒而引起的紅讓她眉頭緊瑣。再看向病床頭的藥瓶,魚兒憤怒的拿起了它,然後扔進了垃圾筒,

「你幹什麼?」看見魚兒扔掉葯,季節惱怒。

「她對這個葯過敏!」魚兒急急的走向胡亞衣,然後看向她的脖子,上面已經開始有紅點了。再一次轉頭看向季節,「我要帶走我的病人!」跟在她身後而來的護士利落的走上前來就開始給胡亞衣換吊瓶。

「住手!」季節拉住魚兒的手,「病人現在還再高燒,還不能移動!」

看向季節,「放手!」魚兒的聲音很冷。

「....」

「帶走!」

看著胡亞衣被魚兒強行帶走,顧西寧沒有阻止。看著空空的病床,胡亞衣高燒的畫面一遍一遍的在腦中回放,今天是他過分了!

「她的身體太弱了!」季節搖頭。

顧西寧看向他。

「她的身體抽了很多次血,不但每一次抽血后都沒有得到調理,甚至還休息不好,再加上長時間的疲勞過度,精神緊崩,只要是一個人都會倒下!」

將手放在那張空空的病床上,顧西寧的心裡有一個地方悄悄地動了!

回到家,飯菜都還再餐桌上,葉子宇也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輕輕地將他抱上床,看著他在翻了一個身又繼續睡之後,顧西寧才這坐到餐桌前。飯菜早已經涼透,但是無論是菜色還是菜味,還是那麼美!都已經病了,為什麼還要答應自己呢?望著頭頂上的吊頂,這場婚姻就是一個莫名其妙,而她也親口說過那對她而言只是交易。既然是交易,那麼她就完全有理由可以把自己的要求當成是無理取鬧!

桌上的手機閃個不停,顧西寧拿起了它。洛茗茗三個字從屏幕上映入眼帘,他的心底萬分不想再接這個電話。都已經訂婚了,還這樣平常的給自己打電話,她把這場訂婚當成了什麼?又把自己當成了什麼?道具?還是遊戲中的一個棋子?想到助理交來的檔案袋,短知地兩年裡,竟然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她的人生也不容易!「洛小姐是被逼的!」想著助理的短短七個字,顧西寧只是看著桌上一直在亮的手機,那十一個數字很熟悉,熟悉到他可以倒背如流。可是如今一切都朝向了相反的方向,她的身邊站了別人,而自己呢?伸手想要拿過手機接起,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碗,「砰」的聲音之後,菜、湯、碗的碎片,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散開,又和在一起!

看著這個城市的霓虹,五彩,絢爛,諷刺!洛茗茗看著手中的手機顯示通話結束,然後暗下去,再黑去,對自己已經恨到連接個電話都不再願意了嗎?再一次鼓起勇氣,她撥出了它。

桌上的手機再一次亮起,蹲在地上撿碎片的顧西寧站了起來,「喂?」最後還是接起了它。

電話被接起,洛茗茗心中的那一份失落消失,被高興取代,「三哥,我」可是只要一想到薜明禮的話,她那才剛剛升起的高興就被恐懼所取代,而口中想說的話也在只說了三個字之後驟然停下。

「是你做的吧?」薛明禮緊緊地掐著洛茗茗的脖子。

「……」

「我告訴你,要是亞衣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我要你的命!」

薛明禮的狠話還在耳邊,脖子上的掐痕也還來不及消散,她伸手摸著自己的脖子。在脖子被掐住的那一刻,薛明禮臉上的怒火一度讓她以為她會就那樣被他掐死,那一種害怕讓她害怕了好多個晚上!

聽著電話對面的哭聲,顧西寧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按成免提,由著哭聲回蕩在客廳里。想到當初自己的求婚被她拒絕,再想著自己接到她訂婚的消息時的心情,在醒來后坐上回國飛機的那幾個小時里,他就已經決定,這條路是她自己的選擇,無論將來是苦還是甜,他都已經沒有資格再站在她的身邊了,而至於她當年的救命之恩,只要她需要,他都會幫她,但那都僅限於是恩情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錯了嗎?顧西寧抬頭望著客廳里的法式吊燈,煙圈一圈一圈的升起,在她穿上禮服的那一刻就已經晚了,太晚了!

看著病床上的胡亞衣,魚兒咬著筆桿,法語,她是真的不會!能找的人都找了,但是都不會。最後她將電話撥給了季節。

才回到家,連衣服都還來不及換下,季節就已經聽到了他今晚想要揍人的話。先是在接著做三場手術之後被顧西寧從床上挖起來,然後又丟了一個問題給自己,他們到底還要不要他睡覺了?聽完魚兒的話,「為什麼又是我?」握著手機,就算魚兒看不見,可是季節還是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那兩道眉毛下,已經是滿滿的怒火了。

而魚兒也大致能猜到他此時的表情,不過她也有她自己的理由。「我的病人在你那裡暈倒了,所以她的事情你必須要幫她做完!」還特意的咬重了「必須」這兩個字!她可沒有那個打算讓胡亞衣因為暈倒而丟了翻譯這根最後的救命稻草。

倒回沙發上,「大小姐,你這根本是無理取鬧!」疲倦致極,季節一隻手蓋住自己的眼睛,哀嚎。

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將筆有一圈兒沒一圈兒的在拇指的指甲蓋上旋轉著,「做還是不做?」對於季節的哀嚎,魚兒習以為常,也不以為意。

坐直身體,「那你總得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吧?大小姐!」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翻譯!法語!」話一說完,魚兒手中的手機就立馬被主人毫不溫柔的丟到了桌子上,然後按成了免提。

聽見魚兒的話,季節不能淡定了,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小姐你就算欺負人也總得有個度吧?啊?你什麼時候見我說過法語了?還是什麼時候見我有過說法語的朋友了?」

對手機中傳來的叫囂,魚兒連眉毛都懶得挑一下,「自己想辦法去!半小時,我要在我的辦公室見到你!」掛掉手機,將它調好時間,然後放到辦公桌上,倒水喝去了。

看著被掛掉的電話,眉毛連著跳了好幾下,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的壓下他要揍人的衝動。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拿起剛剛才被自己放在桌上的車鑰匙,季節火大的再一次走向自己的車子,然後就像是車子跟他有仇似的,直接衝出了車庫,半小時,是要他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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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那一眼,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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