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面見王爺

第六章:面見王爺

「是啊,但願快點找到那個人吧,不然王爺的怒火一天不消下去,我們就一天到晚都得提心弔膽著!」

「可不是嘛!」

「……」

聲音飄遠,姬雲笑眼睛一眯,心底有些起伏。

看來,機會來了呢!

姬雲笑嘴角一翹,轉身:「我要見九王爺!」

兩個看門的侍衛愣了愣,照本宣科道:「王爺說公子……」

「我知道,可是我現在要見王爺!」她態度堅毅,面色沉重,像是鐵了心要見王爺!

侍衛們雖然奉王爺的令不讓人出院子,卻並沒有說不宣見人。

這事,還是請示請示得好!

「公子稍等,奴才這就前去稟告王爺!」

姬雲笑等了會兒,那個侍衛還沒有來。

其實,她心裏也沒個底兒。

畢竟,像帝九夙這種,連她都占不破命格的人。

還是第一次遇上!

她也摸不清帝九夙的心思,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見自己。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侍衛才趕回來。

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姬雲笑,皺眉道:「王爺讓你過去。」

跟着侍衛,九曲一折,廊腰縵回,終於來到了一座看起來很是清新的亭台。

她一抬頭,就能看到那亭台上坐着的紫色背影,無比張狂!

帝九夙坐在石桌邊,面前擺着一頂香爐,升起裊裊煙霞。

他手邊是一把紅木流線琴,姬雲笑懂音律,只一眼就看出了那琴的質地,必定是上層!

他雙手搭在琴弦上,來回撫摸著,卻沒有彈出半個聲。雙眸微閉,嘴角緊抿成一條好看的弧度。

像是在出神,回憶些什麼。

以至於連姬雲笑的靠近,他都沒有察覺。

侍衛想了想,還是上前稟告了一聲:「王爺,人帶到!」

華眸頓開的一剎,姬雲笑只看到了一層寒冰冷攝,心中不由得嘆息,你說,同樣一個人,為什麼睜眼和閉眼間就這麼迥然不同的風格?

帝九夙瞥著姬雲笑,他眼角微斜,眸中流過一抹深色。

一揮手,那個侍衛很有眼色退了下去。

一時間,這不大的亭台,只留下兩個人。

「你要見本王?」帝九夙哼笑了一聲,手指無意間勾起一小段琴音,零零散散的,卻很悅耳。

姬雲笑知道他不待見自己,恭敬的行了個禮:「奴才本來就是被丞相大人送給王爺為王爺排憂解難的,奴才聽說王爺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就想過來為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為王爺您效勞的……」

帝九夙手一頓,皺了皺眉,很快便笑道:「在那麼小的院子裏都能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來,之前忽略了你,倒是本王的損失了。」

他這模稜兩可的話,讓姬雲笑渾身一顫,忙解釋。

「王爺別誤會,奴才是今早偶然從院子外過路的丫鬟們口裏得知的。」

「丞相一番好意,本王又怎麼會誤會。」帝九夙翹起嘴角,難得恩賜的看了她一眼,「你說你有辦法,不如說來聽聽?」

姬雲笑吸了口氣,一邊注意着他臉上表情一邊說道:「奴才素來喜歡周遊四國,眼界雖然沒有王爺寬廣,不過也還能登得上枱面。南方紫燕國有一種花,名為嵐仙,花成髮絲狀,夜裏除了能散發幽蘭香氣,更是隱隱閃光,很是珍貴!容熏小姐的生母就是紫燕人,難產死後,容熏小姐一直盡孝,而那花也正是容熏小姐所愛的,只可惜,夜央地處北帶,培育不出那麼較弱的溫室花朵。加上容熏小姐作為女子,及笄后就一直被限定在閨閣中,平時都很少外出,更別說去紫燕了,小姐對那花相思日久,王爺如果能圓了容熏小姐的心愿,也是美事一樁。王爺大可一試……」

話落,無聲……

帝九夙半眯起眼,眼神穿過裊裊煙霧,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他手上動作行雲流水,一曲清流飛揚而出。

薄唇緊抿,連半個字也沒有。

姬雲笑看着他側臉,悶悶疑惑,難道她說錯話了?

又是過了好久,帝九夙一曲作罷,才似笑非笑轉過頭盯着她看,聲音空幽入鬼魅:「你叫什麼名字?」

這毫不相干的一句話,讓姬雲笑愣了半晌,回神后才忙惶恐答道:「奴才名雲笑。」

「姓什麼?」

姬雲笑心底一個咯噔:「姓……夜。」

帝九夙手指猛的勾起一根弦,響起突兀的一聲。

姬雲笑嘴唇翕動着,顫了顫。

抬頭間,帝九夙一雙紫眸血狂,笑了聲:「蒼雲有個國師,也叫雲笑,幸好你不姓姬!」

姬雲笑渾身一抖,半截冷涼。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怎麼回到自己院子的。

帝九夙話說三分,總是給人一種模稜兩可的試探。

她知道帝九夙懷疑自己,不然也不會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試探她!

但是,既然只是懷疑,那就意味着她還有有機會的。

總是有機會的,她一定可以報仇!

打定了注意,姬雲笑振奮的看了會兒書,等到暮色時分,院門口的侍衛輪到換崗。

姬雲笑換了身夜行衣,從另一面院牆飛身出去。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

姬雲笑是在丑時回院的,脫了衣服才躺下沒多久,天就亮了。

她剛起身,想去院子裏活動活動筋骨,就聽前院的人傳話過來。

說是王爺要見她,說完,那丫鬟還不忘上下打量起姬雲笑。

很少開心的說道,今天王爺心情很好。

這是陰沉了幾天以來的王府,唯一一次看到王爺臉上的笑容。

當然,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一朵花兒!

原來,為博美人一笑,帝九夙竟然不辭萬里,連夜快馬加鞭趕到紫燕國。

又是孤身苦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傳說中的嵐仙花。

為了不讓這北方的寒氣傷了花朵兒,又是暖爐馬車,又是護衛用輕功兼程護送。

終於趕到天亮前派送到了尚書府上。

容熏小姐看到花的第一眼,喜愛的不得了。

最後得知其中真相后,容熏小姐含淚只留下一句:奇峰有花開,不負有心人。

至於她口中那朵花到底是什麼,這就不言而喻了。

一路上聽着丫鬟繪聲繪色的描述,和一臉嚮往的神情。

姬雲笑就知道點子有效果!

長廊盡頭,假山石亭處,兩人相對而坐。

從姬雲笑的視線望過去,那抹粉色身影正好迎面對着自己。

身段妙曼,面若羞花。

她面前擺着一把古琴,紅木雕花將她放在上面的十根手指襯得白皙精美。

她臉上帶着溫笑,看起來自成一派大家小姐的風範。

姬雲笑不是沒有見過容熏,但是,稱得上真正打量的,這還是第一次。

細細端詳下,無論容顏還是氣質,的確要比一般女子出色的多!

也難怪帝九夙愛不釋手了!

「王爺,夜雲笑帶到!」丫鬟上去稟報,兩人紛紛抬頭望過來。

兩雙眼,表情各異。

帝九夙是會心一笑,容熏卻是臉色蒼白。

「奴才見過王爺、容熏小姐!那日情非得已,多有得罪的地方,還望容熏小姐恕罪!」姬雲笑面色謙和行禮,希望這小姐能像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大氣不跟自己一般計較!

只見容熏微微愣了愣,皺眉良久后才嘆息了一口氣,「王爺剛才已經跟我說清了,你也是受人之託,起來吧。」

姬雲笑下意識看了眼帝九夙,不忘答謝:「多謝小姐!」

容熏搖了搖頭,回頭對帝九夙笑道:「王爺,臣女出來也夠久了,不便多做打擾了。」

帝九夙笑着伸出手,幫她攏了攏肩后的薄披,「雖是三月,還是有些寒涼的,你身子寒,多注意注意。」

容熏臉一紅,低着頭,看着腳尖,她身邊的丫鬟一把撐開傘,回過頭來催問道:「小姐?」。

容熏一驚,對丫鬟點點頭,稍拉開和帝九夙的距離,行了個禮。

「臣女告退……」

細雨如絲,青傘佳人。

目送著背影遠去,帝九夙這才回頭來,指了對面石凳:「果然是本王低估了你,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姬雲笑沒想到他說話這麼不含糊,一時間倒是有些愣住了!

「奴才……為王爺效力是奴才最大的榮幸,不敢要求什麼賞賜!」

帝九夙抿了口茶,嘴角那抹笑意被掩蓋在茶杯后,但是姬雲笑還是看清了。

站了會兒,看帝九夙也沒什麼吩咐,姬雲笑準備告退,沒想到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囂。

姬雲笑駐足,望過去,一個發冠高束的錦衣男子正朝這邊走來,他走着極快,平靜的表面下是怒火重重。

木管家跟在那男子後面,等到走近時,才惶恐的向帝九夙跪地請罪:「王爺,太子殿下執意,奴才也……」

帝九夙眼神一眯,做了個罷手的動作:「下去吧!」

「是!」管家這才抹了把冷汗,連忙退了下去。

帝長信笑意三分,掛在嘴角邊多了些譏諷:「九弟好大的面子,為兄來這府上都要等著通報了,下一會是不是要先預先派人來約下個時間,才能見得上九弟一面?」

帝九夙給姬雲笑示意了個看茶的眼神,眯起眼笑了笑:「太子殿下嚴重了,你也知道前些日子府上遭遇刺客擄走了重要犯人,所以,還是小心提防為好。下人們不懂規矩,小弟這就為殿下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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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女相,王爺有種來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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