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與王爺斗

第二章:與王爺斗

天底下,能從他帝九夙手中走出去的,從來只有橫著的人!

「唔……」姬雲笑是痛醒的,她醒過來的時候,有人在拔她琵琶骨上的削骨鈎!

劇痛讓她忍不住要喊出來,卻有另一人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噓--「捂住她嘴的人扯下自己的黑色面巾,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容:「主人,是奴婢!羌紅!「

說完話之間,人便抬起身子緊張地向四處張望,看是否驚動了追兵。

姬雲笑這才她才注意到此時正身處在幽暗的森林之中,樹葉沙沙作響,林間靜得令人心裏瘮的慌!

回頭間,那給她拔削骨鈎的人也摘下蒙臉面巾——她的侍衛慕寒!

慕寒退了兩步,跪地請罪道:「屬下無意冒犯國師,但現在情況危急,如果此時不為國師除去削骨鈎,恐怕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為國師除去削骨鈎了。」

姬雲笑聞聲臉寒,剛一動,後背便錐心的疼!

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削骨鈎,果真名不虛傳!

「國師?」羌紅面露急色,雖然逃離了帝九夙的包圍,不過這裏畢竟不是久留之地,「還是讓慕寒儘快為您取出吧。」

慕寒從小跟在國師身邊,一手醫術堪稱天下奇手。一旦他正色的話,那病況一定刻不容緩。

她很擔心國師的生命安全!

姬雲笑穩了穩神,從疼痛里醒神,轉瞬間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駭然問道:「為何只有你們兩個人?「來營救她的,怎麼可能只有兩個人?

只見羌紅和慕寒臉色一黯,聰明如她,也知曉了答案。

「其他人……「羌紅還未說完話,外頭忽然響起了馬蹄聲!

探頭看去,只見幽暗之處升起點點火光,一群士兵搜索而來。

而那領頭的人騎着一匹彪悍的紅棕馬,火光之下,紫衣聯袂飛舞,紫眸散發,額間綴著一顆紫寶石抹額正閃耀着幽靈般的詭異色。

他自黑夜中行來,像是煉獄之魔,全身上下,散發的氣質竟比黑夜還要冰冷,硬生生地讓羌紅凍了一哆嗦!

「是帝九夙!「羌紅縮回身子,眼目一斂,「他們追來了!「

三人兩兩對望,在各自的眼神中也看出了緊迫!

姬雲笑握緊拳,嘆了一口氣:「你們走吧,帝九夙要的人,是我。「

羌紅急回頭,道:「屬下們怎麼可以留下國師獨去?奴婢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絕不會將主子交給那群人手中!「

思及姬雲笑削骨鈎入骨的痛楚,羌紅便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聽我的。「姬雲笑冷靜地分析道:「如今我們身處險境,帝九夙若是縱火,我們便一個人都逃不掉。我看得出來,帝九夙對我是恨極了,他不願我輕易死去,就算將我捉回去,也是要狠狠折磨我一番,不會立即要我的性命。而你們,回到蒼雲國之後在搬救兵前來救我,那我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我們全都死在這裏,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不……奴婢、絕不會再讓主子流落到那群禽獸的手中!「羌紅咬牙說道,怒紅了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

姬雲笑心一凜,隱隱感覺到她的一絲異常。

剛想要出聲阻止,嗓子徒然一啞,半聲也發不出來。

羌紅收回點在姬雲笑麻穴上的手,接住姬雲笑軟下來的身子,毅然說道:「主子,羌紅絕不會讓你落到禽獸的手中的!「

把姬雲笑安置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兩人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份堅定的護住,視死如歸!

各自朝着兩個方向奔去!

草叢掩蓋下的姬雲笑駭然張大了眼,想要張口阻止,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不要,不要……

絕望,鋪天蓋地席捲了她。

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姬雲笑從未像今日一樣痛恨自己沒能力保護好自己的人!

半柱香之後,馬蹄聲踏踏,駐留在林間,與姬雲笑的藏身之處僅有五十步之遙。

姬雲笑只要一抬頭,便看到那紫衣邪眸,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仍然融不掉他臉上的寒冰。

「姬雲笑,我知道你在這裏!你的朋友都被我捉住了,我數十聲,你若不出來,我便數一聲殺一個。「

外面傳來帝九夙冰冷的聲音。

不許傷害他們!姬雲笑掙扎著,想起來大吼一聲,卻,動彈不得,也叫不出聲來!

「一!「

漠然吐出一個字,足以決定一條命的一個字!

不--!

姬雲笑眼睜睜地看着帝九夙的士兵手起刀落,一顆頭顱便咕嚕嚕地滾到地上,而那失去頭顱的身軀噴著血,緩緩倒下!

被帝九夙捉住的有十來個人,全都是她一手訓練出來的人!

也是她此生僅此的親人血胞!

姬雲笑撕心裂肺,卻什麼也做不了!

就這麼眼睜睜看着,那手起刀落,就像是砍在她身上,無血,卻有一樣的痛!

「三!「帝九夙已經數到三了,就在劊子手將要斬下羌紅的頭顱的時候。

帝九夙眼眸一斂,忽的抬手止住。

「本王見國師的侍衛都是衷心誓死的骨氣人,不惜為隕首也要護國師周全,呵,姬雲笑,就不知道你對你的侍衛們到底是怎麼樣了。」他驀然一笑,笑容牽起一抹嗜血的光忙,「夜央與蒼雲一戰,本王的士兵也是吃盡了苦頭,看你手下還有幾個皮貌不錯。也好,國師既然大方送出手,本王也不好意思推諉,算是補償吧。」

姬雲笑悚然一驚!

那邊帝九夙涼涼的吩咐了一句:「男的全殺,女的賞你們,就地行刑!」

不……

怒擊攻心,姬雲笑胸口一滾,猛地噴出一口血花,染地成霜。

眼前一暈,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姬雲笑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

「國師,你醒了。」

她一回頭,見到背後那恭敬俯身的人的臉時,有一瞬驚訝。

「你怎麼會在這裏?」

蒼雲戰勝之後,太子早該班師回朝,他身為太子身邊的親衛,貼身保護太子安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林岩抿唇,正要回話,姬雲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駭然問道。

「我的侍衛呢?」想起昨晚那一幕,姬雲笑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林岩皺了皺眉,回答道:「我趕來的時候,國師您早已昏倒在草堆中,沒有看到別的什麼人,倒是……在不遠處看到了些碎骨,應該是餓狼捕獵所留……」

說着說着林岩像是也意識到了些什麼,聲音戛然而止。

難道?!

擔憂的看着姬雲笑,只見她面色凄愴,卻什麼也沒說。

「其實,也不一定是人骨……」這一句其實說了跟沒說已經沒多大區別。

他張了張口,一瞬功夫。

姬雲笑像是已經從陰霾中走出,抬手止住他的話,剛才還痛傷的臉,這一刻已然冷清如從前。

「太子有什麼吩咐嗎?」她的話,直接簡單,好像已經從劇痛中回神過來。

「太子要軍師暫留此地,趁機混入就王府,拿到一枚拇指大小的金印。」林岩將東西的畫像捧上去,還是不免為她擔心。

國師護短的美名一度成為蒼雲國的盛傳,不因其他,就因為那些人全都是她一手收留後訓練出來的。

某種意義上看,絕不亞於親人!

姬雲笑蹙眉,緊握著畫紙,眨眼間,嘴角上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林岩看的有些晃神,從來只見過國師溫潤的笑容,怎麼會在這一笑裏面看出濃仇恨意來?

是錯覺嗎?

還未及深究,那笑已經從姬雲笑臉上消去,只留下淡淡一瞥清眸望過來。

「我知道了。」

「屬下即刻回去復命!」林岩恭敬一俯首,轉身離去。

姬雲笑斂眸望向山下,十指嵌肉,她冷冷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

帝九夙,蒼雲跟夜央的戰結束了。

而你我之間,也才剛剛開始!

…………………

說起來,夜央國雖然名義排在蒼雲國之下,但是繁華程度絲毫不亞於四國中的任何一個!

錦繡樓,二樓,靠窗的位置。

姬雲笑一身青衣,手捏一盞清茶,緩慢慢撥開幾片茶葉,送唇邊微抿了一小口。

眯起的雙眼,卻從來離開過外面的街道。

不過,今天,她沒心情來欣賞這些風景。

因為,她在等人!

那日從山上回來她便易容后找了個客棧住下來,整日待在房間就是為了養傷。

等到這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的時候,她也按捺不住了。

不想用飯時,正巧聽到對桌的幾個喝茶的客官,口中正興緻勃勃的討論著夜央國一年一度的禮佛節。

而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倒不是因為什麼禮佛節,而是,要前往禮佛節的人——容熏!

容熏是兵部尚書的千金,說是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最奇妙的,還是她撫的一手琴,叫京城各大王公貴族爭相求曲。

這其中,也包括一向狂傲的九王爺!

只可惜,那才女子是皇室指定給夜央太子,也就是將來太子妃的內定人選。

帝九夙雖然有心爭奪,卻也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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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女相,王爺有種來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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