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獨上匪山

第六百七十章 獨上匪山

這次盛如菁給安夏白派過來的,這些護衛裡面,有一個人叫做楊先勇。

他是朝廷的一員大將,武功了得,而且為人十分正義。

他平時不拘小節,說話也是直來直往。有時候會有人覺得他情商很低,但是卻也有很多人都喜歡他這直爽的性子。

而且他對朝廷忠心耿耿,對於陸櫟跟安夏白的話,一直都會盡心儘力的完成。

只不過他這個人長相過於粗獷,皮膚黑黝黝的,眼珠渾圓,眼睛經常瞪得像牛的眼睛一樣。

他的眼珠格外的發黑,就連在漆黑的夜晚,也能感覺到他的眼珠在發光。

他的頭髮總是亂糟糟的樣子,而且還長著絡腮鬍子,一張血盆大口,經常露出哇呀呀的笑聲,所以陌生人總是會害怕她。

其實他這個人很善良,而且為人特別的正義。為了不嚇到這裡的百姓,也為了不給安夏白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堅持呆在軍營當中不出門。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跟這裡的百姓不太熟悉,而且也沒有很擅長跟人打交道。正是因為這樣,他老在這裡鬧笑話,有時候還委屈的在一邊生悶氣。

安夏白有的時候會勸慰他,有時候也看著他那副生悶氣的樣子覺得好笑,就任由他發脾氣。

可是就在那一天,楊先勇出去買東西,卻被一隻毒蛇給咬了。他拖著那條,被毒蛇咬了的腿回到軍營的時候,很多人都震驚了。因為那條腿已經腫的不像樣了,而且又紅又紫的,看起來就像一個大紅蘿蔔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腿到底怎麼了?」

軍營里發生的任何事情,大家都會在第一時間告訴安夏白,安夏白來到了楊先勇的帳篷里,看著他那條腿,猛的被嚇了一跳。

安夏白緊皺著眉頭,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感覺自己心裡七上八下的。

「我剛才出去買東西,好像是被蛇給咬了。特奶奶的,百年不出去一次,偶然出去一次竟然被這禍害給咬了。」

楊先勇並沒有顧忌安夏白在場,就說出了髒話,旁邊的人輕咳了幾聲,提醒他,安夏白也並沒有把這樣的小事放在心上,而是趕緊找人來把他的毒血給吸出去。

過來給楊先勇吸毒血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兵,他長得倒是皮膚白皙,眉清目秀,非常招這裡的叔叔大爺們喜歡。

他按照安夏白的話把楊先勇腿上的毒血給吸了出來,不過他卻覺得自己會毒發身亡,所以在吸完毒血之後,就立馬開始寫遺囑。

他知道楊先勇是一個武功非常高強的人,自己的性命是萬萬沒有他的來的重要的,所以安夏白做了這樣的決定他也是能理解的。

「你這是在幹什麼?」

安夏白看著他一個人在旁邊抹眼淚,而且還寫著些什麼,就走過去問了問。只是讓安夏白沒有想到的是,這麼年紀輕輕的孩子竟然在寫遺囑。

安夏白把他寫的東西拿了起來看了看,然後嘴角竟然露出了笑容。

「你這是在寫遺囑嗎?年紀輕輕的,你寫這東西幹嘛?再說了,我看你身體好的很,這東西一時半會用不上的。」

安夏白天真的看著寫遺囑的小兵,眼睛里的笑意還沒有褪去,就看到那個小兵開始嚎啕大哭。

「我剛剛吸了毒血,所以一定會毒發身亡的,我現在不寫遺囑的話,恐怕待會神志不清,就沒辦法寫了。」

她哭的傷心欲絕,感天動地,把旁邊的人都給招了過來。

安夏白眨巴眨巴眼睛,他從來沒有想過幫人吸毒血竟然還能毒發身亡,感覺自己好像記錯了一樣。

「是誰告訴你幫人吸毒血會毒發身亡的呀?」

安夏白眨了眨眼睛,她記得陸房曾經用這個辦法來救過人,可是他沒有想到這裡的人竟然不知道這件事情。

「難道不是這個樣子嗎?」

那個小男孩抹抹眼角的淚水,似乎是覺得自己這樣做太不像男子漢了,所以就忍住不要再哭。

小男孩的話讓安夏白明白了,原來這裡並沒有過這樣的先例,中毒之人是不能讓其他人用嘴幫忙,把毒血給吸出來的。一旦這樣,那個吸毒血的人就會有生命危險。

安夏白點了點頭,他想,南山這個地方是經常有一些有毒的生物的,就算是沒有土匪,也經常會有一些百姓因為這些毒物而毒發身亡。

她決定自己來到這裡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要去剿匪,而是要幫這裡的百姓做一個能夠幫忙吸出毒血的物件。

所以他收集了一些茅草,經過自己的一番製作加試驗,他很快就把這個東西給做出來了,而且還教會了當地的百姓如何使用這個物件。

南山的百姓經常有人用這些有毒的生命而喪命,所以安夏白製作出來的這個能幫他們吸食毒血的東西,對他們來說是十分有用的。

他們又有很多人都來到了安夏白的面前,對他千恩萬謝,甚至有些人痛哭流涕,說如果這些東西能夠早點被製作出來的話,自己的孩子也不至於毒發身亡。

安夏白看了這麼多人又來感謝他,心裡其實挺不是滋味的。她每天在皇宮裡的生活總是覺得無趣,可是這裡的人卻時刻為自己的生命擔憂,她頓時就覺得自己彷彿不是一個稱職的後宮人。

安夏白讓自己的護衛把眼前跪在地上的這群人都給扶了起來,說自己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而已,讓他們不要如此的大驚小怪。

可是任憑安夏白怎麼說這些人都非常感謝他,還有一些人在傍晚的時候給她拿過來一些吃食。

有毒的蛇,有毒的生物,對於南山的每一個人來說一直都是一個困擾。就連對南山百姓深深畏懼的南山的土匪,也非常害怕這些毒物。

昨天中午,山上的土匪下來了一,急匆匆的趕到了安夏白的帳中,邀請安夏白上山一坐。

安夏白不明白對方的來意,所以就問了問。

原來,他們也聽說了安夏白幫這裡的百姓製作了吸毒血物件兒的事情,就以為安夏白是皇宮裡來的大夫,醫術高超,想讓他去山上也幫自己做一些事情。

安夏白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也對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情沒有做好準備。

「娘娘,您萬萬不能去山上的土匪面目可憎,殺人如麻,萬一你要是去了有什麼危險的話,我該怎麼跟皇上交待呀?」

楊先勇是時刻跟在安夏白身邊的,因為他記得自己出宮之前勝如今對自己百般交代,要好好的照顧安夏白,所以他對安夏白幾乎是寸步不離。

可是如果安夏白一上山的話,他就沒辦法跟上去了。到時候安夏白的生死他就沒有辦法把握了,所以他一定要竭盡全力的阻攔安夏白。

其實楊先勇說的話,安夏白並不是沒有考慮,只是他暗自思忖了一會兒,眼珠滴溜溜的轉著,說自己可以去。

「放心吧,既然他們這麼誠意的來邀請我,就一定不會要我性命的。而且他的邀請我一定是有目的的,如果我不達成他們的目的的話,他們是不會殺我的。況且,我還有你這員大將,我放心的很。」

安夏白拍了拍楊先勇的肩膀,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就跟著山上下來的那名土匪,上山了。

縱然安夏白這樣安慰著自己,可是楊先勇還是沒有辦法放得下心來,他給你配寫了一封信,信中把安夏白跟土匪上山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為了表明自己的這份信件十分著急,他在信封上插了一根雞毛。

當盛如菁接到了楊先勇這封信的時候,最開始是震驚,然後害怕就一點一點的在他的心中渲染開來。

他並沒有想過安夏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更沒有想過安夏白會答應土匪上山的事情。他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就把這封信帶進了皇宮給陸櫟看。

陸櫟看到信之後,氣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他沒有想到安夏白竟然真的上了南山,更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膽大,跟土匪攪在了一起。

「朕不是讓你好好看著他嗎?你就把這人給朕看到了南山上?盛如菁啊盛如菁,你讓朕該怎麼說你?」

陸櫟平時幾乎是不發火的,可是一旦發火,旁人也就知道他是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陸櫟在憤怒,盛如菁在擔憂,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安夏白在這山上的日子過的暢快不已。

安夏白被這裡的大當家叫上山來是因為大當家的家人在南山中毒身亡,而他一個人在蛇窩裡面逃出生天,但是卻受了很嚴重的傷,身上的傷痕也久久都沒有褪去過,經常在陰天下雨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就會疼痛無比。

大當家身上的傷一直都沒有得到醫治,而就在這個時候聽說南山來了一個叫做安夏白的神醫。他一直都期盼著老天能派給他一個像神靈一樣的大夫,所以在得知,安夏白的那一刻就派自己的小嘍啰下山去請安夏白了。

安夏白來到這裡之後,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大當家身上的傷給治好了,並且還對她進行悉心的照料。

為了照料大當家,安夏白幾乎是衣不解帶。有時候山裡的土匪看著安夏白那樣子都覺得心,都會跑過去勸他多休息一會兒。

可是既然自己已經答應了,要替人家給治好病,安夏白就覺得如果自己沒有替人家治好病,自己就不能休息。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因為安夏白的細心,因為安夏白的醫術高超,大當家特別的信任他,甚至還成為了安夏白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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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皇后:陛下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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