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感應
早早的洗漱完畢，姜楓走在石阡市內的廣場中央，寒風抵不住奔波生計的人們，早出的行人穿插在大小街道上。
「啪」、、「啪啪」皮鞭抽動在陀螺身上。陀螺「嗡嗡嗡」的隨著抽動的節奏轉動著。聲音迴響在廣場四周。
「小夥子、來兩鞭子。」老大爺袖口抹了抹因激烈運動留下來的熱汗，將鞭子遞給了姜楓。
「咻」鞭子隨著姜楓的大力揮動下，皮鞭順著空氣擦過陀螺的聲音響了起來。
姜楓臉部肌肉尷尬的抽動著，運起力量向著陀螺甩去，「叮叮」皮鞭重重的砸在來陀螺的下方，悠然停止了轉動。
老大爺目瞪口呆的看著姜楓。
感覺四周的時間靜止了，姜楓現在很尷尬，本以為很簡單的事情，在他的「努力」下顯得更加的尷尬了。
「要使用巧力，而不是只靠蠻力，全身放鬆，對對就這樣。」
最終在老大爺的教導下，姜楓勉強掌握了一點技巧。
手腕靈活的甩動著，在抽完最後一鞭子后，姜楓感覺四周似乎有些不對勁，放眼望去，只見後方聚集了很多人，並且陸續加入進來的人在逐漸的增多。
「快來人啊，有人暈倒了」不遠處傳來一聲急促的聲音，接著圍觀的人漸漸聚攏過來。
「出事了？」姜楓想到，隨即大步朝人群走去。
「快打120叫救護車，先把老人扶起來，「做人工呼吸」。
「別管，好好的人，出門前不做檢查的嗎，身體不好也敢出來，該不會是在這裡訛人的吧！人群中爆發出各種不同的意見。」但就是沒人敢真正的伸出雙手。
「帥哥，帥哥」一位扎著馬尾的短髮少女像旁邊的青年開口道：「麻煩你幫我拍段我視頻，謝謝了！」
「美女，我勸你還是不要管了，現在視頻不是萬能的，到時候鐵了心要訛你，你就算有視頻也是沒有作用的，青年好心的勸說著。」
短髮少女咬咬嘴唇，像是下了重大決定一般。面容堅定的對青年開口道：「麻煩你了。」說著朝地上的老人走去。
姜楓此時已經扒開了周圍的人群，看著老大爺直挺挺的躺在冰涼的地上，他沒有說話，迅速的沖向老大爺。
手剛接觸到老人的身體，一隻柔弱蒼白的小手冰冷的手貼在了姜楓的手背上。
姜楓順著小手主人望去，青澀又略顯蒼白的，臉龐下一雙擔憂的雙眼正望著地上的老人。
急診室內，老大爺身體抽搐的躺在手術台上，全然不知道外面走廊上已吵得天翻地覆。
「不信你問這位帥哥，」短髮少女指著姜楓，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極力的辯解著事實的真相。
「我是不會相信你的鬼話，我爸長年鍛煉，身體壯得像頭牛一樣。」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氣中飄蕩著，急症科走廊旁邊一名中年婦女雙手插在粗壯的腰上盛氣凌人的吼道。
「鬼曉得，你們是不是一夥的，總之在我爸沒醒來之前，你們兩個不許走。」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在旁邊符合道。
「不要跟這種人說了，他們是不會理解的。」姜楓輕輕的拍打著少女肩膀，安慰著說道。
望向姜楓那如清清泉水一般的目光，少女心神似乎鎮定了些。
此刻老大爺已經搶救了半個小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中年男女目光時不時的瞥向兩位年輕人，生怕他們會突然溜走一般。
《貝多芬交響曲》歡快的節奏此刻在醫院走廊內迴旋著。少女掏出手機。
「喂，周姐，不好意思，我這裡有點事情耽誤了，我馬上就到。」
「叔叔，阿姨」我剛剛跟你們說的都是實話，我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能不能先離開。」短髮少女祈求道。
「不行，你敢走試試。」中年婦女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我先「我把身份證押給你們，」回頭再回來取。少女極力忍住淚水，手從挎包里掏著什麼。
「滋」醫院的連體板凳向後滑動了一大截，姜楓作為此事的參與者，再也看不下去了。豁然起身，眼神犀利的盯著中年婦女開口道「讓她先走，我留下，事情我一人承擔。」
中年少女狐疑的望著姜楓，少年那犀利的眼神透漏出讓中年婦女感到危險的信號。
「她走，你留下。」中年婦女還未開口，皮膚黝黑中年男子盯著姜楓開口道。
此時少女的身份證眼看已經遞到中年婦女手裡。
「不用了，你走」似乎姜楓的品德讓他高看了一看。中年男子開頭道。
姜楓驚訝的望著中年男子，沒想到他會同意。
少女像姜楓點了點頭，邁步的身形突然停住望向姜楓：「你叫什麼名字」？
姜楓看著少女匆忙的神色。像少女擺手道「有緣再見」。
隨著少女的離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和姜楓閑聊著，似乎少年勇於承擔責任的品行讓他高看了一眼，所以放任了短髮少女的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叮」急診手術時的門燈由紅轉綠，護士推著車從醫生身後出來，老人虛弱的躺在推車上。
事情真相大白，在中年女人羞愧的神色中，姜楓離開了。
他能理解中年男女的做法，老大爺也是一個感恩之人，在還了姜楓清白后，非得叫中年男人給姜楓封個大紅包，姜楓拒絕了老人的好意。
每一次來到周教授這裡，給姜楓的感覺就像是回到家一樣，周教授望向姜楓那慈愛的眼神就像爺爺看自己一樣，所以姜楓對教授很尊敬。
「謝謝伯母，」此刻姜楓恭敬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周伯母剛剛沏上來的熱茶。
「小楓」就當是自己家，別太拘束，周伯母溫柔的說道。
「這次校慶活動」考慮得這麼樣，潤了潤嗓子，周教授問道。
姜楓擺擺手：「不去」您知道我對這種事情不太感興趣的。
周教授知道姜楓不太喜歡出風頭。但還是想再試試！
如果沒有其他原因還是參加吧，如今電子移動時代，中文古詩詞已經沒落了，你在校慶活動上發揮光彩，相信能打打廣告。周教授望著姜楓期望得說道。
我在「我在考慮考慮吧。姜楓無奈的說道。殺2把」？姜楓轉移話題。
「你小子」輕佻眉頭，周教授苦笑道：「走」。
書房內，兩排書架上整齊的排列著古今明書。這是周教授多年累積下來的財富。
在書架柜子里尋了半天，始終沒有找到象棋。
「老婆，今晚的口味偏辣一點」教授此刻還在門外和伯母商量著。他知道姜楓是南方人，口味偏重。特意吩咐老婆。
正要關上櫃門，一本年代似乎比較久遠的黃色封面的古書，出現在姜楓面前。
姜楓拿起古書，線條勾勒出的字體出現在姜楓的眼前。
頓時姜楓感覺體內似被火燒一般，那感覺就像悶熱的夏天在澡堂蒸桑拿一樣，難受極了。
強忍著身體的異樣，翻開封頁：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
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
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
熟悉的詩詞出現在姜楓腦海里，此刻大腦像脫離了主體，控制著姜楓，姜楓嘴裡跟著字體的節奏吟誦起來。此刻姜楓的六識彷彿化身為蝴蝶一樣，慢慢的遨遊在天地間。
「小楓」「小楓」「姜楓」周教授大力的搖動著姜楓的身體，焦急的喊道。
此刻姜楓感覺蝴蝶揮動著翅膀，似被什麼東西拉著往下，隨時搖搖欲墜。
茫然的睜開雙眼，就看到周教授擔心的眼神。
「怎麼了，小楓，」你剛才嚇壞我了。周教授擔憂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翻開這本書。就感覺有點不對勁。」說著揚了揚手裡的書。
周教授瞥了一眼，開口說道：「這幾年年紀大了，現在每天清晨都有練功的習慣，老友知道后，特意捎了好幾本太極圖譜給我，這本書研究了很久，看不出所以然，就丟棄在了書架里。」
周教授說著接過老婆手裡濕毛巾，搭在姜楓額頭上。
冰冷的毛巾擦拭著額頭，滴下來的水珠落下臉上，猶如一滌滌溫泉緩緩流入。姜楓的心裡異樣感覺緩緩升起。
這些年除了爺爺，他再也沒有體會到被人疼愛的感覺，努力止住淚水。姜楓哽咽道：「教授！」
「小楓，沒事了！周教授慈愛的看著姜楓。」
「教授，這本書能借我看看嗎」姜楓開口道。」
想著剛才的一幕，周教授猶豫了。
望著教授慈愛的眼神，姜楓如實說道：「教授，其實我從小體質就偏陽，但剛觀了此書，雖前期身體有些不適，但越到後面身體越是舒服，我想此書對我有極大幫助。希望教授成全學生。」
說著姜楓雙手合十，以及其彆扭的姿勢像教授擺了擺。
「噗嗤，這孩子，我只是擔心你，既然你覺得沒問題，這本書送你了」周教授笑道。」